“三少这段时间倒是时常去找谢小姐,每天晚上十点多开车过去,就把车停在谢小姐楼下,也不上去,在车里坐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傅宁墨推了推眼镜,嘱咐道:“你继续盯着。”
那边应下来,又问:“大少,我能不能多嘴问一句,为什么要盯着她们的动静。”
傅宁墨轻笑,声音仍是不疾不徐,“你到底还是太年轻。”
“可是,大少你不是已经做了代理总经理了吗?”
“你也知道是‘代理’。在这两个字去掉之前,老三随时可能翻盘。”他目光渐冷,“打蛇要打七寸。”
那边似懂非懂,倒也未在继续往下问,又汇报了些琐事,挂了电话。
刚刚将手机收回去,后背便被人拍了一下。傅宁墨回头,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眼中。
他顿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伸手在女孩腰间微一用力,揽到近前,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响。”
女孩笑意盈盈,“是你打电话太投入了哦,傅老师。”她刻意加重了后面的称呼。
“私底下我可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女孩吐了吐舌头,“我听见什么代理的,你要代课吗?”
“不是,”傅宁墨含笑低头看着她,“家里希望我暂代总经理一职。”
女孩明显一怔,“不是有你弟弟打理吗?”
“他出了一点事。”
女孩微微蹙了蹙眉,“我不喜欢商人,我不想你变成那种市侩的模样。”
傅宁墨伸手将她的手扣住,“我不会,我跟你保证。” 便低下头,扣住女孩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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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隔了一点距离,苏嘉言没有听到傅宁墨与女孩的对话,此刻看他们亲昵的动作,微有几分尴尬,立即别过头去。
她只听说傅宁墨有个小女朋友,这次倒是第一次撞见。一时想起傅宁书和她说过的话,又想起他与谢泽雅还有一腿的事,心里微妙泛起几分恶心之感。
等她再转过头时,那女孩已经走了,傅宁墨的目光却正巧看了过来。
短暂对视,苏嘉言先行移开了目光;傅宁砚却正了正衣服,朝着苏嘉言走过来。
“苏小姐,好久不见了。”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苏嘉言有几分不适,便站起身,微微退后一步,淡淡说道:“也不算太久。”
傅宁墨一笑,伸手推了推眼镜,“也是,苏小姐穿起红裙来扮泽雅倒也可以以假乱真。”
“是你喝得太醉,看朱成碧。”
“哦?”傅宁墨拖长了声音,“那倒未必。”
苏嘉言一怔,立即朝他看去。傅宁墨微微笑着,和平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眼镜之下的一双眼里,却仿佛别有深意。
苏嘉言不由蹙眉细想,陡然生出一股寒意,她忍不住问道:“傅宁砚现在怎么样?”
傅宁墨笑得几分微妙,“和宁砚亲近的人可不是我,苏小姐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苏嘉言轻轻咬了咬唇,知道他不会说,便也不纠结,换了另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大少为什么甘愿蛰伏七年。”
“收购股份,打压gerard家族,捏住谢老爷子的把柄,哪一样不需要殚精竭虑,”傅宁墨依然一派笑意,眉目间却染了几分得意之色,“再说,我那亲爱的弟弟喜欢收拾烂摊子,我当然乐意成全,也省得我劳心费神。”说到最后,得意中更有几分讽刺。
苏嘉言见傅宁墨如此神情,越发笃定事情不像她想得那般简单,难道那日打击傅宁墨未曾成功?那为什么傅宁砚只字不提?
“那大少当日在崇城大学何必帮我?”
“我帮你了吗?”傅宁墨微笑反问。
苏嘉言沉默,脑海里在飞快思索着傅宁墨这反应的意思。
过了片刻,她抬眼看着傅宁墨,冷冷静静说道:“我不相信你是顾念我与谢泽雅长得想象以至于动了恻隐之心,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是在试探傅宁砚在我心中的分量。”
傅宁墨目光含笑,不置可否。
苏嘉言便继续往下说,声音虽然克制平静的,到底带了几分冷意,“恐怕这七年你并真是日日精于算计,我见你女朋友倒是清明之人。你一定很喜欢她吧?喜欢到一度打算就此放弃争斗?”她见傅宁墨不说话,声音更冷,“我倒是有几分同情起谢泽雅了,她愿做西施,恐怕你也做不了泛舟太湖的范蠡。”
“那苏小姐你呢?宁砚若是石崇,你当不当得了绿珠?”
苏嘉言冷冷一笑,“你们手足相煎,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宁墨仍是笑着,“这么一说,我倒有几分同情起我家三弟了。”
苏嘉言不由几分嫌恶地皱起眉头,声音仍是冷冷,“想必大少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两样占了全,自然是无情无义。”
傅宁墨哈哈大笑,“这话让宁砚听见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苏嘉言正要再说,瞥见苏懿行从宿舍楼出来了,立即收了话势,也不顾傅宁墨的反应,径直往前走去。
这边傅宁墨看了苏嘉言背影片刻,方才敛了笑意,转身走往另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
1、大少七年隐而不发是因为他一度被她的小女朋友感化了不打算再争斗了。
2、他当时向苏嘉言说傅宁砚的好话其实是为了试探。
3……三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跟嘉言分手的,只是这是目前最好的保护方法(好像不小心剧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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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妈妈打电话来,说爷爷现在在做化疗,情况比当时估计得要稍微好一些。谢谢一直给夜合打气的大家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