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凤凯无耐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就把拆迁的公告贴出去。我就不信了,这又不是我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怕他。”
乔凤凯上车走了,富小毛高兴的合不拢嘴地说:“周大哥,你真的会两下子啊?真是太让我敬佩了。我真害怕我爷爷的这些资料让他们抢去。如果你没两下子,这东西真的就会被他们抢去的。”
我却高兴不起来。显而易见,现在已经不是拆迁本身问题。这里一定隐藏着巨大的利益输送,不然乔凤凯不会一边拦阻,一边恐吓。这也进一步证明,要把这片古宅保护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工作上的事情都可以让步,而在利益的驱动下,要想让步,却是太难了。
富小毛收回笑容说:”周哥,你在想什么?”
我说:“小毛,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已经不是单存拆迁或者不让拆迁的问题。我们很可能伤害了一些人的利益。”
富小毛马上问:“那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你说还能怎么办?听拉拉蛄叫还不养孩子了?小毛,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就不相信我舍掉我一身肉,他们会弄死我,你也看得出来,我周凯天现在看来什么也不是,但我绝不是吃素的。刚才我说我是全省大学生武术比赛第一,的确有点吹牛逼,但我的确进入前三名。在我们大学的几个教授当中,我也是最受他们欣赏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小鸡啊巴镇长就把我吓唬住了。”
富小毛扑哧一笑说:“周凯天,怎么说着话就骂起人来了?不过,我坚决相信不打人,不骂人的男人,决不是个好男人,你看过去那些老将军老元帅,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干革命,又打人又骂人,可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你看现在的这些领导,一个一个装的像个正人君子,既不打人,又不骂人,可他们在背后的就没有一个干人事的。”
听到富小毛说的这句话,我不觉得哈哈大笑,大胆的把富小毛搂在的怀里,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高兴地说:“富小毛,认识你是我这两天当中最大的成绩,不然我真要憋屈死了。”
富小毛嗔怪地说:“周凯天,你是不是有些大胆了,你居然敢搂我。”
富小毛虽然这样说,但她并没有抽出身子,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富小毛从我的包里拿出手机,打来就放在我面前,就传来云姐急切地话语声:“周凯天,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去旅馆找你。你现在马上回去。”
还没等我问什么,云姐就把电话挂了。
我一愣,暗想,云姐这是要干什么?昨天这个女人不是在支持我的行动吗?现在让我到旅馆去做什么?但可以断定,绝对是跟这次行动有关系。但云姐让我旅馆去见她,又不能不听。从云姐的语音的口气听出,云姐让我回去绝不是什么好事。
富小毛知道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就问:“周凯天,这又怎么了?我们这次行动这么这样的艰难?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在阻拦你?”
我神色黯然地说:“这个也是镇里的一个领导,但这个领导跟刚才那个乔凤凯可完全不一样,这人过去就是我的领导,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她把我带到大岭镇来的。本来她是支持我到省里去搬救兵,但现在让我去干什么,我心里还真没底。”
富小毛试探着问道:“这么说你是非去不可咯?如果你这个领导反对你到省里找人,那你怎么办?”
我心情也十分沉重,云姐现在让我去,决不是跟她去做什么爱,云姐在这个时候不会有这样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更没有这样的想法。难道镇里又发生什么事了,而这事又是跟这次拆迁有关?
现在镇里头等大事,就是上木材加工厂的项目,而上这个项目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片房子拆除之后,做基础建设,这也是镇委书记李贵富和和镇长胡雪峰亲自抓的项目。虽然这两个镇里主要领导,多半的时候并不是在镇里坐班,但也在遥控指挥,而动迁河东村的那片棚户区,也就是现在断定为清朝初年那片古建筑,也是这两个镇里最大领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