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皱眉,“他来做什么?”
苏管家说道:“据说是为了药厂而来。”
云深想起云炫是谁。云烟的异母兄弟,她上辈子的便宜舅舅。
貌似是前年年底,云炫还来找过云深。让云深出让舒心宁片的专利,云深拒绝了,直接将云炫怼了回去。
自那以后,云深就没见过云炫。
如今,云炫又找上门来,是几个意思。
云慎板着脸,对苏管家说道:“告诉他,我和大小姐都不会见他,让他回去。”
苏管家面有为难之色。
“怎么回事?”
苏管家说道:“之前没经老爷同意,自作主张要将云炫赶走。结果云炫直接跪在大门口不起来。”
“这么无赖?”
云慎都吃了一惊。京州云家三房,什么时候连基本的节操都没有了。
当然,那一家子向来都没什么节操。
云深擦擦嘴角,“爸爸,云炫指名道姓说要见我,又说是为了药厂,不如见他一见。听听他到底说些什么。”
云慎想想,点点头,“那行。苏管家,你将云炫带进来,到偏厅等候。”
“是!”
苏管家退下。
云慎有些恼火。云炫脑子有问题吧,竟然敢上门堵人。
云慎对云深说道:“云深,一会云炫不管说什么,你都别答应。凡事都有爸爸。”
云深点头,“爸爸放心,我有分寸。”
fù_nǚ两人慢慢地吃着早餐。
可怜的云炫,早餐都没吃,就跑了过来。这会正饿着肚子。灌了两杯茶水,肚子更饿了。
云深吃完了早餐,又刷了会新闻,这才跟随云慎来到偏厅见云炫。
一年多两年时间没见云炫,云炫明显有些见老。两鬓竟然有了白发。
云深跟着云慎,在主位上落座。
云炫见到云慎,有点心虚,有点羡慕,还有点谄媚讨好。
“四哥……”
“别!”
云慎抬手制止云炫,“先别称兄道弟。你先说说吧,特意跑来指明见我还有我女儿,所为何事。”
云炫有点尴尬,还有点别扭。
云慎皱眉,大老爷们,说话能不能痛快一点。
见云慎不满,云炫一咬牙,开口说道:“请四哥还有云深侄女手下留情,给我们一条活路。中州云家和京州云家,本是一个祖宗……”
“停停停,别扯那些老皇历。如今中州云家和京州云家只能算是同姓不同宗,勉强算是本家亲戚。”
云慎纠正云炫的说法。
云炫笑道:“还是四哥明白。无论如何,京州云家和中州云家始终都是亲戚。所以请四哥大侄女看在亲戚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云慎皱眉,“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做放你一马?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两家有冲突。”
云炫朝云深看去。
云深笑了笑,“爸爸,这件事我知道一点。”
吃早饭的时候,云深顺手给老乔发了消息打听京州云家的情况。
老乔告诉云深,海纳制药厂目前濒临破产。京州云家的房地产事业,也因为资金不充裕,迟迟不能预售,迟迟无法回笼资金。目前中州云家已经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险中。
如果没有大量的资金注入,中州云家的药厂势必破产,房产项目估计也只能折价发卖,回笼资金。
云深对云慎说道:“海纳制药厂,缺乏龙头产品,市场竞争力有限,目前生存很艰难。”
云深只提了海纳制药厂,房地产是一句话没提。
云慎闻言,朝云炫看去,“果真如此?”
云炫连连点头。
云慎哼了一声,“你家公司做不下去,找我们做什么?难不成你指望我给你投资。”
“不不不,四哥误会了。我今天过来,是想恳请云深大侄女,能够将名下的药品专利,授权给我们海纳制药厂。只要有了专利授权,我们海纳制药厂就能起死回生。”
云慎哼了一声,非常不满地盯着云炫,“你们家海纳制药厂,已经濒临破产。这个时候让我女儿把药品专利授权给一个快要破产的药厂,云炫,你是成心害我女儿,是吧。
我女儿研发一款新药容易吗?不容易。所以一定要找有实力的药厂生产,这才是对患者负责任的态度。
你们海纳药厂,要技术没技术,要规模没规模,甚至连员工都快遣散完了。我想问问你,你是有多厚的脸皮,竟然敢上门提出这个要求?”
云炫被云慎一通臭骂,面红耳赤。
云深低头发笑。还是云慎给力。
云深不用直接站出来怼云炫,云慎就替她解决了云炫。
云炫一脸绝望,又带着疯狂,“四哥,这是海纳制药厂最后的机会,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要是你不帮我,我们京州云家,真的就要完蛋了。大家都姓云,京州云家破产,这名声不好听啊。难道四哥眼睁睁看着我们京州云家家破人亡吗?”
“少废话。”
云慎非常不客气,“海纳制药厂破产,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女儿更没关系。那是你们自己无能。我把话撂在这里,想要专利权,做梦。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不走。”
云炫突然跪下来,将云慎还有云深都给惊了一跳。
“四哥和大侄女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反正你们不答应帮忙,海纳制药厂就注定要破产。海纳制药厂一破产,我们京州云家的现金流就没了。没了现金流,我们京州云家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云炫拿出无赖的态度,他是赖上了云慎fù_nǚ两人。
“呵……”
云慎冷笑,“云炫,你这是耍无赖,是吧。”
云炫仰着头,“四哥,求你帮帮我。”
“滚!别说得那么可怜。你们京州云家的老底,别人不清楚,老子清楚得很。没了药厂,你们还有房地产,还有物业公司,还有金融公司,还有土地。你们存在手里的土地随便卖一块,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云炫连连摇头,“四哥,我也不瞒你。物业公司和金融公司,在去年就已经卖了。家族名下存的土地,只剩下两块。那是家族保本的希望,大房和二房说什么都不肯卖。
至于房地产,因为资金不充足,工期一直拖延,到现在我们还没拿到发售证。没有发售证,就无法回笼资金。四哥,你要是不帮忙,不光是海纳药厂要破产,房地产也会破产。最后就是京州云家破产。”
云慎冷冷一笑,“破产也是你们活该!你们京州云家,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你们骄奢yín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云炫丢掉所有的节操,说道:“四哥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是我们活该。现在只求四哥和大侄女,看在大家是本家亲戚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助我们度过难关。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京州云家所有人都会铭记在心头,没齿不忘。”
云慎呵呵两声,“别说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说出花来,我也不会松口。”
云炫心头一阵绝望,他又朝云深看去,“云深大侄女,我知道你心地最好,你帮帮叔叔吧。叔叔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你。你帮帮我们吧。”
云炫给云深磕头,云深立马站起来躲开。
云慎提脚,一脚踢翻云炫:“王八蛋,你不要脸,我女儿还要脸。你做叔叔的给侄女磕头,你是想逼死我女儿吗?滚!管家,将云炫给我丢出去。”
苏管家带着保安进来,架起云炫,就往外面拖。
云炫大叫,“四哥,我们可是本家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云慎呵呵冷笑,心中怒火一烧,直接冲过去,一巴掌扇在云炫的脸上,“就你这蠢样,还敢跟我攀亲戚。老子不打死你,那都是因为法律不允许杀人。换做一百年前,老子直接一刀宰了你。”
云炫挨了一巴掌,也是怒火中烧,“云慎,你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中州云家,男的世代……呜呜……”
苏管家果断出手,用破布堵住云炫的嘴巴。挥挥手,让保安赶紧将云炫拖出去,免得这人说些污言秽语,污染了老爷和大小姐的耳朵。
保安们拖着云炫,就跟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直接将云炫丢到大马路上。
云炫得了自由,从地上跳起来,冲着云慎家的大门大骂。
苏管家很是恼火,干脆带着保安冲出去,要狠狠教训云炫。
这个时候,云家大伯云恒坐车来到位于云慎家隔壁的新家。
看到云炫在大马路上大骂云慎和中州云家,云恒紧皱眉头。
云恒示意司机停车,招手将苏管家叫到跟前,询问怎么回事。
苏管家把事情说了。
云恒板着脸说道:“老四手段太过仁慈。对待这种人何须客气。小李,你下去让云炫闭嘴。然后交代一声,京州云家该查的查,该办的办。”
李秘书领命下车,处理云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