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睁开眼睛,打开窗户,车水马龙,瞬间传入耳中。
从悠远山村,一下子回到喧嚣都市,云深还有点不习惯。
关上窗,云深揉揉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
秦潜回头看了眼云深,“没多久。一个多小时吧。”
“这么长时间?”
秦潜说道:“路上堵了一会车。周末,大家都出门玩,路上车多。”
云深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说道:“送我去我爸爸那边,我答应他今晚要过去吃饭。”
秦潜好奇地问道:“云导就只叫了你,没请牧阿姨?”
云深说道:“我爸爸倒是想请我妈妈过去吃饭,不过我妈妈没理他。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唱不起来。”
秦潜笑了起来。
进了城,车速越发缓慢。
云慎给云深打来电话,问云深什么时候能到,云深说还在路上,最快还要半个小时。
云慎就说道:“既然还要这么长时间,那我让厨房晚一点炒菜。你快到的时候给我电话。”
“好的,爸爸。”
云深挂了电话,揉揉头发,然后又给牧离打了个电话。
牧离在外面和朋友聚会,搞了什么茶艺沙龙,忙得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
云深笑道:“我妈妈现在就是个大忙人。什么艺术沙龙,潮流沙龙,美食沙龙,珠宝沙龙,现在又办了一个茶艺沙龙。反倒是她的画廊,没看她怎么上心。”
秦潜笑道:“牧阿姨是个有艺术气息的人,办沙龙,将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也不错。”
云深说道:“可怜我们的云导,想办法拉拢牧女士,却不得其门而入。”
秦潜说道:“你给云导出个主意,下次办个电影沙龙。电影也是艺术的分支,我想应该可以打动牧阿姨。”
云深摇头,摆手,“我不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要不要复合,其实我都没所谓。我感觉现在就挺好。不喜欢住我爸爸那边,我就住我妈妈那边。妈妈那里住腻了,我就回学校住,要么就回闲云小区。对了,去年奶奶送了我一套房子,就在雅苑,和我妈妈的房子是一个小区。里面什么都有,连佣人都请好了,可是我还没去住过一天。”
秦潜笑着说道:“要不抽个时间,我们两个人在新房子里面住一晚?”
云深瞪大了眼睛,盯着秦潜。
秦潜了然一笑,“别胡思乱想,对你没企图。”
云深耷拉着头,“你对我没企图,是因为我没有魅力吗?”
秦潜哭笑不得,“我要是说对你有企图,你是不是该说我禽兽不如?”
云深笑了起来,“我想慢一点。”
秦潜秒懂,知道云深在说什么。
秦潜说道:“我不着急。等到新婚那一天,会更美好。”
云深笑了起来,笑得很甜。“那就说定了。”
秦潜嘴角一翘,“你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吗?”
“你有求婚吗?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得,云深是把自己刚才说的话全给忘了。
秦潜伸出手,揉揉云深的头发,“我不占你便宜。等结婚后,我光明正大的睡了你。”
“流氓。还有,不准揉我的头发,人都被你揉丑了。”
“没有啊,我觉着头发揉一揉,更漂亮。”
云深皱皱鼻子,“胡说八道。”
云深对着镜子,把头发梳整齐了,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车子就跟蜗牛爬一样,总算爬到了云慎家门前。
云深下车,同秦潜挥挥手,告别。
秦潜叮嘱了两句,开车离去。
云深按响大门门铃。
结果铁艺大门刚打开,路边就窜出两个人。
“喂,你们谁啊!”
云深警惕地盯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很快,苏管家带着保安赶了出来,“大小姐你先进去,这里我来处理。”
云深走进铁艺大门,回头看了好几眼,老年人不认识,年轻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游方笛的儿子游从水。
果不其然,这一老一少正是游家爷孙两。
游家家破人亡,游母过世,游家兄妹还有孙小倩都被关进了监狱里。
游家就只剩下住院的游从水和游父逃过一劫。
这二人出了院,发现自家房子被查封了,家产被没收。据说游方笛和孙小倩打着游安安的名义在外面搞金融诈骗,搞得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现在要把游家的家产变卖赔偿给受害者。
游从水和游父只从家里面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用品,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走。
房子没了,幸亏游父银行卡里面还有点钱,这属于他的私人财产,他可以随意花用。
靠着游父这点钱,爷孙两租了一套房子住下来,每天愁容满面。
偏偏游方笛还天天催游父想办法帮他打点关系,否则他就要被执行死刑了。
游父没多少钱,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打点关系。
游安安倒是了解一些,而且游安安的财产大部分都还在。
游安安手头上有钱,游父找到游安安,让游安安拿钱打点关系。
游安安就一句话,游方笛活该。
她之所以会坐牢,全拜游方笛所赐。游方笛要死,就让他死去。
至于她的钱,那是一分都不会拿出来。
游父被逼到绝路,又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想来想去,他们游家真正认识的,有能量的大人物,就是自己外孙一家。
这不,游父带着游从水来到游家,说要见云诏。
云慎当然不肯让云诏和游家人见面,直接让人将爷孙两赶走。
游父发挥出年轻时候不要脸的精神,带着游从水天天蹲点云家,闹得云家不厌其烦。
这会,苏管家带着人将游父,还有游从水轰走。
游父大声喊着,“孙孙啊,是外公来看你了。你出来吧。”
游从水也在大喊大叫,“云诏,你出来,你给我出来。你个白眼狼,你有良心吗?”
云深听到后,嗤笑一声。
游家人竟然还好意思提良心。
最没良心的人就是游家人。
游父在公路边大哭起来,“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周围的住户不多,但是周围的住户非富即贵。
游父这一嗓子嚎的,转眼全京州上层圈子都知道云慎家门前发生的这一幕闹剧。
苏管家气得不行,直接带着人驱赶游父和游从水。并且申请法院禁令,禁止游家人靠近任何云家人。
云深走进大厅,“爸爸,我到了。”
云慎心情很好,显然没有受到游父和游从水这两个搅屎棍的影响。
“来了就好,准备开饭吧。”
云深没提游家人,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爸爸,我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有工人进进出出。隔壁来了新邻居吗?”
云慎哈哈一笑,“不是新邻居,是你大伯。你大伯要来京州任职,以后就住在隔壁。”
云深这才知道,云家在京州也是大地主一个。
像云深脚下踩着的地皮,隔壁云家大伯的地皮,全都是云家的。
云家在这一片有大把的地皮,只修了四栋庄园。云慎四兄弟一人一座庄园。
以前只有云慎住京州,以后云家大伯也会带着家小住到京州,和云慎做邻居。
云深一想,这下子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