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那次舞场上见了她,再也没有见过她,从没有联系过。”
“哼,你不联系她,她联系你啊。她已经跟我打过二次电话了,问你工作问题解决了没有。”
“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呀。”
“我就是不告诉你这花心的家伙。”
“不告诉就不告诉。”薛华鼎嘴强硬地说道。过了一会儿又小声地问道,“她说什么了?”
“还是忍不住要问?她说的可多了,不过嘛——,她都是跟我说话。没你什么事。”
星期二上午薛华鼎就先坐汽车后坐火车赶到武汉邮电研究院参加光端机培训。培训的内容基本都是光传输的基础知识。通过学习,薛华鼎知道了传输数据的编码结构,知道了什么是1b1h码,什么是pdh。与在南京邮电学院一样,薛华鼎都是埋头苦学,加上培训班几乎清一色的男人,没有分心的因素。
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对武汉邮电研究院的光端机设备已经非常清楚:如何上下电路、怎么判断设备性能、如何进行故障定位、怎么使用误码仪等等都很清楚。因为学员的培训目的仅仅是为了维护这些设备,所以涉及的知识难度很小,唯一复杂点的可能是手持终端的操作。这些知识连罗敏这个丫头在黄矛邮电所现场短短几天就了解一个大概,怎么可能难住专门在这里培训半个月的薛华鼎呢。
当然他还学了许多与光传输技术相关联的专业知识。在星期日还在附近的武汉大学和华中工学院去走了走,买了一些计算机等方面的书籍。
在这半个月的学习中,这里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研究院的巨大的占地面积、院内多个大面积长满荷叶的藕塘和一个老师的名字。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忘记了她姓什么,只知道她的名是“小妹”二个字。他多次想:她爸爸妈妈怎么给她取这么一个名字,要是她九十岁了,别人还喊她小妹吗?
从武汉回来已经是八月初,在家休息了一天,母亲告诉他是黄清明临走上学前来过一次,说是学校要实习所以提前返校。
而罗敏则悄悄地告诉他说是她不愿意得罪王庆贺,也不想与家里闹翻就眼不见为净提前走。而且罗敏还告诉他黄清明和彭冬梅现在和好了,经常在一起玩。
薛华鼎哭笑不得地说道:“她们本来就没有矛盾,说什么和好?”
“哼,她们是情敌,怎么没矛盾?”
“呵呵,你还真看得起你表哥。不过我明确地告诉你,我的心现在还属于自己!”
“啐,鬼信!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远方的那个什么蕾。是吧?”
……
第二天乘车到了县邮电局报到后算是正式上班,正式解决了工作问题。
在人事劳资股谢股长的带着下,薛华鼎走进了长益县邮电局维护中心,受到维护中心的四个人和闻讯而来的电信股六个人的欢迎。谢股长先简单地将薛华鼎介绍给他们,然后是维护中心主任马敬堂将电信股的领导和他们维护中心的人一一作了介绍:
电信股股长陈伟军、设备管理员李铁、电信业务管理员林白山、通信建设管理员曾国华、通信建设管理员蔡志勇、资料管理员张灿。其中曾国华是一位憨厚的老同志,张灿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妇女。股长陈伟军与薛华鼎在跃马认识的陈明军的名字只有一字只差,二人像貌相差很大,而且眼前这个股长年轻得多,也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与陈明军应该不是兄弟。”薛华鼎心里想。
维护中心四个人,他们分别是:马敬堂主任,兼主管传输设备维护;毛海东,主管交换机设备维护;何飞山,主管电源等配套设备维护;申力,主管线路维护。四个人都算是年轻人,何飞山的年纪最大三十六岁,其他的都在三十岁以下。
简单的欢迎会后,薛华鼎就始在马敬堂主任手下当了普通一兵,
局里在集体宿舍为他安排了一个床位,与七位局里的年轻人住在一起,蔡志勇自然住在家里。
马敬堂主任早就知道他要来,就给他准备许多技术资料,让他先了解全县的基本情况,特别是线路、设备。在河背镇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老熟人”毛海东对薛华鼎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时薛华鼎在河背镇邮电局值班和英勇救人,毛海东就是知情者或者说是目击者,也很佩服薛华鼎那种不要性命的血性。
除了熟悉情况,当哪个支局(所)里设备发生故障后薛华鼎还随维护中心的同事乘车下支局所去处理故障。在处理故障过程中,开始薛华鼎只是在旁边看、或者在旁边询问。只有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主动插手帮忙。但不久后,薛华鼎就逐步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放心地让他单独处理一些简单的故障。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着,虽然有时候深夜里发生通信故障,深夜出车抢修第二天返回,但年轻人也不觉得特别累,对加班加点夜里出勤还感到新奇和有趣,体力在休息一会也就很快恢复了。总之,薛华鼎对他目前所进行的工作很满意,生活得很开心。
半个月之后,薛华鼎就能完全独立开始维护工作了,不过他自己把自己约束在维修抢修的范围内,没有如维护中心的其他同事那样把自己定位于既维修抢修又对下面的支局(所)的维护工作进行检查督促的双层身份。因为只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才进局的薛华鼎赢得了支局所很多职工的好感。
县局局长唐康到他们维护中心来过一二次,但都是正常的工作了解或者称之为临时工作检查,跟薛华鼎没有什么特别的交谈。蔡志勇则是与每个人都有说有笑,他所到之处都是香烟翻飞,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