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赤狼,最后另外两个马贼头子一了点头,同意了他的主意。第一百五十三章激战,游骑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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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旗帜下,李昂看了眼面前跪伏的马贼,看向远处结成圆阵的马贼队伍,沉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我拒绝接受他们的投降!”他的声音冰冷,让那跪伏的马贼不自觉地打了
个寒碜,他脸色惨白地站了起来,跳上自己的马,狂奔而去。
号角声响了起来,在吹起的大风里传递向四野,龙骑军三支千人队,呈倒品字形列阵在了马贼的队伍前面。接着大秦军团的战吼声如雷潮一般响了起来,“风—大风,风—大风,风—
大风!”这沿袭战国时代西秦的战吼响彻天际,比擂动的战鼓更撼人心魄。
“大秦武威!”看着狂奔的马贼奔回本队的刹那,李昂高声嘶吼了起来,接着狂暴的蹄声淹没了一切声音,龙骑军们奔涌向了远处结阵的马贼,他们手中的长弓开始了其赖以威震河中的奔
射箭阵。
从进入长弓的千步射程开始,结阵的马贼从外到里受到了覆盖式的箭阵攻击,从最外围持着简陋皮盾的士兵,到圆阵靠近内部的马贼都被长弓的集中攒射给轮了一遍。
五百步外,龙骑军的三十千人队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正是马贼手里弓箭所能达到的射程极限,而龙骑军的士兵却可以用手中的长弓继续着覆盖式地箭阵。
马贼们虽说只是死伤了三百多人,相比起五千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他们的士气却低落到了极点。他们手里地弓箭根本射不到那些龙骑军,而对方却可以随便射出步程近千的劲
箭,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这样的仗根本就毫无胜算。
看着龟缩的马贼本阵,李昂下达了全军游射的命令,龙骑军开始不再集中攒射。而是开始策马横向奔驰起来,寻找着各自的目标,射出手里地羽箭。
不再有黑压压的箭岚所带来的恐怖压迫感,可对于结阵的马贼来讲,那些开始游射的龙骑军更加可怕,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羽箭就会钉在他们的脑门上,或是穿过他们的要
害,外围的马贼开始骚乱了起来,他们的简陋皮盾根本抵挡不了五百步nèi_shè来的长弓劲箭。
赤狼听着手下地回禀,看向了沉默的马贼头子们。“我们必须出动骑兵,和他们对攻。要是一直这样缩着,我们会被他们慢慢玩死,外头那些人已经快要哗变了。”
“对攻,是你地人马去,还是我的。”听着赤狼的话,一名马贼头子抬起了头。这或许就是他们这些人的通病,就算死到临头,想着的还是各自的家当。
“他们分三个方向,咱们一人一边。”赤狼眼里透着凶光,他不想坐以待毙,“再继续等下去,用不着他们冲过来,咱们手底下地小崽子就会被吓破胆,你觉得到时候会怎么样?”
“好,听你的。咱们一人一边,和他们干一场。”另一名马贼头子猛地抬起了头。大声道,“既然他们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马贼本阵里,马贼头子们开始鼓舞起手底下的人来,听到自己没了活路,对面的大秦龙骑军要把己方给赶尽杀绝,那些颓丧的马贼被激起了凶性,他们红着眼睛,上了马从阵中冲了出
去,杀向了不同方向的三支龙骑军。
“分兵出击,他们疯了吗?”看着从马贼阵里,气势汹汹冲出的三支马贼队伍,那些已经学了些兵法的部落军官们目瞪口呆地喃喃自语起来,在他们看来打算和龙骑军硬碰硬的较量的马贼
简直是在找死。
“很狡猾地战术啊!”看着马贼的举动,马军摇头自语,他一旁地李昂也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而他们身边的亲兵队伍亦是不屑地笑了起来,分兵纠缠住兵力分散的他们,接着留在本阵的
两千马贼选择一支龙骑军千人队作为围歼对象,主意打得不错,可惜他们忽视了战力上的巨大差距,一汉抵五胡,千骑当万军!那些马贼看起来似乎忘了这句话。
“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骑兵!”左右两支龙骑军的千户们,高呼着,指挥起麾下的龙骑兵们开始了精妙的骑兵战术运动,他们向后策马奔驰,将阵线拉成了月弧状,与冲来的马
贼始终保持着四百步的距离,用手上的长弓招呼着他们。
看到退却的龙骑军,马贼们愣了愣,便嚎叫了起来,追得更加起敬,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虽然没有铺天盖地的可怕箭岚,可是那些不时射来的羽箭准得吓人,几乎每隔四五箭,他
们中就有人中箭倒下去。等到带队的马贼头目醒悟过来时,他们离开本阵已经很远了,而这时,将阵形拉薄的龙骑军千人队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进攻。
随着变阵的角声,一直后撤的龙骑军们猛地拨马回头,如逆流的大浪涌向了身后追来的马贼,早就呈半月弧的骑兵阵形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对冲来马贼的包围。
“杀出去,他们的阵线那么薄!”头目们高喊了起来,毕竟围住他们的龙骑军的纵深实在太薄了,可是他们却忘了大秦的弩,威震天下的秦弩。
龙骑军所用的连弩,一百五十步内可穿甲,每筒十支,换筒亦极方便,面对密集冲来,试图冲破包围的马贼,龙骑兵们扣动了手里的弩机,接着便是卸下箭筒,换上之后再扣弩机,
在马贼冲进他们百步之内前,他们射出了四筒连弩,四万支短弩将密集阵形冲锋的马贼骑队射了个千疮百孔,那些中箭的马贼连着马匹栽倒在地上,被后面冲上的马匹踩成了血肉模糊地一
团。
在长弓和连弩的连番打击下。出击地马贼队伍死伤泰半,而龙骑军所骑乘的宛州马那强劲绝伦的速度也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来去如风的铁骑。无论他们怎么逃窜都逃不出龙骑兵那看似
轻薄的围歼阵线,在连番的冲击未果下,他们开始绝望,而
们地伤亡也高达六成。
以弓弩杀伤敌军近六成,方可发动冲锋近战,这就是龙骑军沿袭的战术。就像玩弄老鼠的猫一样,在将敌军折磨到近乎崩溃的地步后,龙骑军们开始收缩阵线,接着开始了他们的高速
突破,分割,穿插,仅剩的马贼在龙骑军的迅捷冲锋下,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残军,做着最后徒劳的困兽之斗。
左右两支龙骑军千人队就以这样的游骑绞杀战术,彻底围歼了纠缠他们地马贼。和两翼的龙骑兵不同。李昂和马军所在地本阵面对冲来的马贼队伍,并未用任何的弓弩进行打击。而是
全军以突击阵型与其厮杀在了一起。
李昂,慕容恪,封沙,斛律光,黄渊,马军。图勒七个人作为整支骑军的箭头,其攻击近乎恐怖,在他们的冲击下,只是两军相交后的片刻,就被他们彻底凿穿了马贼地队伍,将其分
割了开来,接着开始穿插,进行割肉战术。
李昂挥舞着手里的长枪,抖动的银色长枪就像暴雨一般刺向前方,挡在他面前的马贼几乎都是只看到一片夺目的虚影后便失去了生命。他们或被刺穿喉咙,或被击透胸膛。根本连反击
都来不及做出就已经死去。
马军和李昂不同,他家传的烈枪术,是极其刚猛的枪术,没有李昂的内家枪法那般绚烂的枪花,有的只有力可破山地强劲力量,每一枪刺出,都必然有马贼丧命,伴随着他那狂野的嚎
叫声,阻挡在他面前地马贼根本连与他一战的勇气都丧失了。
看着不断被蚕食的队伍,马贼本阵终于骚动了起来,赤狼和其他马贼头子看着混战的龙骑军中军,露出了决然的神色,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堵在了这场战斗上了,他们亲自带着剩下的
两千不到马贼杀了出去,只要他们能全歼面前这支龙骑军的千人队,他们就可以活下来。
看着冲来的马贼本军,李昂命人吹起了号角,即使是混战的龙骑军,依然保持着其严整的队形,一火十二人的队伍,都是以三人一组,每组之间随时保持着可以互相支援的状态,听
到号角声,他们开始使用一直未动用的连弩,在连弩近距离的密集射击下,跟他们纠缠的马贼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这短距离内恐怖的兵器射成刺猬。
在马贼本阵大军袭来前,龙骑军中军已然击溃了和他们混战的马贼队伍,在各级军官的号令下,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重组了阵型,再次以突击阵型迎向了汹涌而来的马贼队伍。
李昂和马军同时看向扑来马贼队伍的中军大旗,同时策马冲了出去,在他们身先士卒的带领下,龙骑军以一往无回的恐怖气势冲向了人数两倍于己的马贼本队。
血花飘荡,李昂使出了‘挑’的枪术,一枪刺入最先那名马贼的咽喉,他手臂猛地发力,将马贼挑飞在了半空中,重重砸向一旁的马贼队伍,这可怖的一枪,让目睹的马贼们心惊胆颤,而
龙骑军的士兵们看着这一枪,则高声欢呼了起来,李昂的这种枪术和一百五十年前,龙骑军创始大将镇南公爷赵云的枪术一模一样。
传说中,赵云公爷曾在波斯的铁骑军里,连挑百人,斩将夺旗,杀得波斯人吓破了胆,此战之后,太祖皇帝亲自为其谱曲,作了首战歌,并封其为镇南将军,领公爵位。
“千军万马若等闲,英风锐气敌胆寒。一袭征袍鲜血染,沙场常志此心丹。子龙,子龙,世无双,镇南将军威名传。”
看着李昂连挑数人,一名龙骑军军官血脉贲张,唱起了这首战歌,接着他身旁的龙骑军士兵也随着呼应而唱,“千军万马若等闲,英风锐气敌胆寒。一袭征袍鲜血染,沙场常志此心丹。
子龙,子龙,世无双,镇南将军威名传。”
很快战场响起了回荡的战歌声,听着这意味不明的战歌,每个厮杀的马贼都惊惧莫名,他们发现那些唱起战歌的龙骑军变得更加恐怖,他们无视生死,而且那些使枪的军官几乎都使出
了那让他们心惊胆颤的‘挑’之枪术,看着同伴被刺穿身体,接着被挑入到半空,重重摔落,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目睹的马贼处在了崩溃边缘。
在连续挑翻第二十一人后,李昂已经有些力竭,他想不出当年连挑百人的镇南将军赵云究竟实力强到了什么地步,想到这里,李昂不由对那个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的大西征时代更加神
往,在河中中亚,天方亚细亚,海西欧洲,末利亚非洲纵横五十年的这些猛将,谋士怕是夺尽了大秦百年的英雄气,此后再无一朝有如此多的猛将谋士。
看着远处不时飞起的人影,马军知道队伍里那些赵氏后人的军官们,再一次陷入了对先祖功业狂热的崇敬里,想到龙骑军里那支全由赵氏子弟组建的云龙铁骑,马军眼里露出了几分
怀念的神情,那些人发动冲锋时,比起现在还要疯狂三分。
赵家的子弟,都是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可是上了战场比起他们马吕二家,更加疯狂嗜战,就和他们的先祖镇南公爷赵云一样,平和的外表下是一颗渴望杀戮的斗心。拔出铁枪,马军看
了眼在面前倒下的马贼,环顾四野,看着那些不顾身体,使用着‘挑’枪术的赵氏军官,他不由这样想到。
疯狂的战意,无视生死的斗心,绝不后退的意志,马贼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被击溃的马贼会称大秦的jūn_duì是恶魔一样的jūn_duì。他们比恶魔更可怕,他们的眼神冰冷,看不到畏惧或是
被血激起的凶残,他们所看到的只是冷静的疯狂和毁灭一切的杀戮力量。
绝望的情绪在马贼中蔓延,他们渐渐地被绝望逼出了人性中最接近野兽的那一面,他们毫不顾惜生命地开始了最后的困兽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