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黑色骑将。半天云地三当家心底里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惧意,他从未看到有人能在那么短地时间里。连挑十七人,突进的速度,快若闪电。握紧刀锋,三当家强自压下了逃跑的念头,他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跑。队
彻底乱套,那些陷在峡谷火海里的人马,就再没有生
“杀,给我杀了他!”三当家大吼着,他身旁的马贼们蜂涌向了策马奔来地李昂,在数十人组成的人墙里,李昂胯下的马匹再也无法向前发起冲锋。看着人墙,李昂冷笑,他一提马缰,胯下战马已是人力而起。马嘶声中,双蹄踏碎了面前马贼的胸骨。后蹄奋扬,驮着李昂窜向了天际,就宛如飞了起来。
在马贼的惊呼声里,李昂腾身而起,站在了马鞍上,就在马匹坠落的刹那。他奋力向前跃了出去,三丈不到的距离,瞬息而至,银色的长枪划破长空,刹那间已到了三当家的面前。
所有的人都呆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三当家面对刺向自己地银色长枪,看着素白的枪缨在风里荡起地绚丽花雨,浑然不知道那盛开的一枪花雨里,究竟哪朵才是真正致命的枪花。他手里的刀根本不知道舞向何方。
枪锋贯喉而入,三当家到死都没有挥出他的刀。他就像是呆呆地看着那绚烂至极的花雨,等着枪锋刺入而死地。抽出枪锋,凌空而至的李昂踢落了已经死去的三当家,挥抢横扫,那杆‘云’字大旗轰然倒塌。
李昂落地的瞬间,凝滞的时间似乎重新流动起来,当他的脚踩在大地上,溅起飞扬的尘土时,那些四周的马贼看着他,脑海里都是刚才那宛若天人般的一枪,可他们的身体仍在挥刀向前,接着他们死在了那杆银色地长枪之下。
封沙浑身浴血,看着远处的那个身影,他觉得能有一个如斯强悍地主上,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从这一刻起,他把自己当成了李昂的家臣,再不是军中的部下,这个男人,是值得他去跟随一辈子的主上。
大旗已到,三当家也死了,峡谷外的马贼再没了奋战的斗志,也没有任何的士气可言,当第一个人开始逃跑,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人逃跑,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带队去追杀那些马贼。”李昂看着策马驰到自己身边的慕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能让那些生性散漫的部落汉子听从命令,始终以最正确的指挥让马贼无法重整队形的慕容恪无疑是个骑兵战的天才。
“领命!”慕容恪脸上已经没了少年的稚气,连番的厮杀已经让他明白自己的才能,也明白了李昂对自己的期望,他没有任何犹疑,带着那些铁颜部的汉子追击起了逃窜的马贼。
峡谷口的火海里,近五百的马贼在谷内不断的‘添油’战术下,死伤惨重,为了争夺避火的地方,他们甚至自相残杀起来,那些落在后面的人比较幸运,他们没有深入火海,于是当封在谷口的那些大车上的火势稍小时,他们不顾灼烧,从那些烧着的马车上,翻滚着逃了出来,在地上扑灭身上着起的火焰。
李昂没有给那些马贼起身的机会,手里的银色长枪,一次又一次无情地穿透这些刚逃出生天,还来不及庆幸的马贼胸膛。
峡谷外的封沙看着冷酷屠杀马贼的李昂,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提着马槊一起剿杀起这些马贼,最后,死在他们手上的马贼将近百人,这时火势已经小了下去,整个峡谷内弥漫着一阵焦臭和半熟的肉香。
铁翼和那些镖师走进依旧灼热逼人的火场里,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还有那些奄奄一息,已不成人形的马贼,胃部一阵翻腾,呕吐了起来,他们痛恨这些马贼,恨得要死,可是看到这副惨状,他们心里又不忍起来。
当铁翼他们走到谷口时,看到了已经将银色长枪重新收好的李昂,铁翼看了眼他脚边堆积的尸体,接着看向了他,和初见时一样冷漠,衣服依然整齐,若不是身上散发着血腥气,没人会觉得他刚才经过一场惨烈的厮杀。
李昂提着自己的黑色斩马剑走进了峡谷,听到那些仍在哀嚎的马贼声音,他拔出了自己的剑,刺入了脚下马贼的喉咙,“给那些还没断气的人,补上一刀。”他的声音冷而含威,那些镖师只是愣了愣,便如他一般,走到那些哀嚎的马贼身边,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们也是人!”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干练的姑娘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走到了陈浪身边,“三叔,你怎么能看着他们就这样乱杀人。”
“蝶儿,不要任性。”陈浪看着身旁的侄女,皱起了眉头,他闯南走北多年,自然知道那个拿着黑色巨剑的年青人是极不好惹的角色,他不愿为这些本就该死的马贼去得罪他。
看着那些愣住的镖师,李昂摇了摇头,只是继续和封沙一起,给那些哀嚎的马贼一个痛快的死,剑锋刺穿咽喉,带起一股血泉,那名马贼身子抽了抽,安详地闭上了眼。
“住手,你这个屠夫。”强忍着对尸体的恐惧,陈小蝶冲向了那个无情的黑衣男人,她要阻止他这种残忍的行为。
“蝶儿,不得无礼。”听到侄女口里那‘屠夫’二字,陈浪立时变了脸色,他大喊道。
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女人,李昂拔出了剑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这种蠢女人,他见得太多,连和她讲话的兴趣都奉欠。
被那双狼一样的眼睛扫到,陈小蝶只觉得浑身一冷,心里的勇气消散得干干净净,她怔怔地停了下来,再也迈不动腿。
“小妞,要是刚才这些马贼冲进来的话,他们会扒光你的衣服,把你lún_jiān到死,这里的人也不会有一个活着。”封沙走到陈小蝶身边,声音里满是嘲讽。
听到封沙的话,那些镖师和谷内的铁颜部部民们,都是身子一震,看向那些死掉的马贼,心里再无半点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