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赵云才又开眸,只因怀中的小灵珠,又亮了。
“贱人,别让老子抓住你。”
果然,大骂又响起,还是先前的那个紫袍青年,骂骂咧咧的回来了,该是未追上黑衣女刺客,脸色颇难看,咬牙切齿,怒火滔天。
路过这里时,他缓缓停了,瞥向了马队。
被他看了一眼,村民皆不敢言语,小娃们则躲在娘亲怀中。
“有意思。”
紫袍青年幽幽一笑,摸了摸下巴,眸中还有yín.邪之光闪烁,所谓的怒火,因村中几个少女,而变成了**,颇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小小丫头,倒也有几分姿色。”
紫袍青年嘴角微翘,笑的yín.秽,迈开了脚步,直奔一个少女,耳畔好似已在响彻少女痛苦的**,肆意蹂躏的感觉,该是很美妙。
“你干啥。”
牛轰一步上前,挡了紫袍青年的路。
“真灵一重。”
紫袍青年戏虐一笑,随意丢出了一个钱袋。
寓意明显:那个少女,爷要了。
牛轰看都未看,依旧杵在那一动也不动,眸中有怒色。
赵云也未动,并非怕了,是在盯着另一人。
没错,除了这紫袍青年,暗中还有一个,该是那个驼背老者,是前一瞬刚到这,见紫袍青年要找点儿乐子,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辈,逃难在外,都不容易。”
赵云缓缓开口,自是对暗中的驼背老者说。
“你算什么东西。”
驼背老者未言语,紫袍青年却是侧了眸,满目轻蔑的瞥了一眼赵云,好似也知道驼背老者在暗中,那还怕啥,就算没有他家的驼背老者,他也没必要怕,一个真灵巅峰,打俩真灵一重轻松无比。
窝火。
主要是今夜窝火,追了一路,愣是那女刺客跑了,憋了一肚子的火,急需找人发泄,从了他还好,若不从,他是不介意大开杀戒的,在这深山老林中,杀人越货,常有的事儿,也不会有人知道。
赵云无视紫袍青年,在等驼背老者回话。
你若管,便相安无事,各走各的路;若不管,那俺们得把他弄死。
驼背老者阴笑,自不会插手。
两个真灵境一重,无蝼蚁没啥区别,既是蝼蚁,哪有与他谈判的资格,待紫袍青年潇洒畅快过,他不介意把这些人,统统灭掉的。
再说了,他也窝火。
莫说紫袍青年,连他都想找个女人消遣消遣。
“找死。”
这边,紫袍青年已动,掌心真元淌溢,一掌拍向牛轰。
牛轰也是条汉子,不退反进,掌指间真元涌动,一拳轰上前。
砰!
拳掌碰撞,炸出雷暴。
看战局,真灵巅峰绝对碾压第一重,牛轰被打的蹬蹬后退。
“自不量力。”
紫袍青年一语幽笑,再次攻来。
嗖!
赵云到了,身如鬼魅,再现身,已是紫袍青年身前。
“你....。”
紫袍青年骤然色变,显然小看了赵云,小看了他的身法,竟这般诡谲,快的让他都难以看清,仅是真灵一重,哪来这般快的速度。
叮铃铃!
蓦的,有一道诡异的铃铛声响起,是牛轰摇了摄魂铃。
铃声魔性,祸乱了紫袍青年的心神。
半瞬的恍惚,赵云已到,待紫袍青年晃过神儿,紫霄剑已横在了他肩头,剑芒冰冷,若是赵云愿意,一剑便可了结了他的性命。
打的就是奇袭。
不得不说,他与小胖子的配合,还是很完美的。
“真有你的。”
紫袍青年冷笑,剑都横在肩头了,自不敢动,却也不怕,不认为赵云敢杀他,我这边,还有一个玄阳境的,敢杀我,你们都得死。
“好个小辈。”
说起玄阳境,驼背老者已跳出,无视牛轰只看赵云,那般快的速度,着实让他措手不及,乃至于,一尊真灵巅峰,竟瞬间被制住。
“放了我家少主,相安无事。”
驼背老者冷哼,真元已在流溢,寻思着从哪出手能一击绝杀赵云。
“早干啥去了。”
赵云冷笑,死抓紫袍青年挡身前,免得被玄阳境秒杀。
“这般想死,成全你。”
驼背老者冷哼,一步踏出,但也只踏出了一步便停了,因为赵云的剑,已划破了他家少主的脖颈,剑痕嘛!并不深,却是一种威慑,胆敢再上前一步,便让紫袍青年人头落地,不是与你开玩笑。
别说,玄阳境真被吓住了。
紫袍青年的脸色,也足够的狰狞,却是动也不敢动,他有理由相信,赵云真会把他灭了,这小子非一般人,是奔着同归于尽来的。
“走。”
赵云淡道,将一个纸条塞给了牛轰,其上,标明了去忘古城的路线,还有他赵家兵铺,以及他的亲笔字和信物,一并都交了牛轰。
“要走一块....。”
“走。”赵云淡道,打断了牛轰的话。
对方有玄阳境,他罩不过来。
真要这般僵持下去,一旦驼背老者失了耐心,那就不是死一两个那般简单了,若只剩他一人,无牵无挂,会好办很多,多半能逃。
牛轰欲言又止。
但,他还是转了身,知道赵云有底牌,他们这些,都是累赘。
村民皆上了马车。
驼背老者冷哼,欲要追杀,但赵云的剑,又在紫袍青年的脖颈上划了一道血痕,意思是说:想让他死,只管追杀,要死便一块死。
还是威慑。
驼背老者又停,无视了牛轰和村民,只看赵云,杀机难以遏制。
老实说,很厌恶被威胁的感觉。
倒想出手,但那是少主,一块出来的,得活着带回去。
“老实些,刀剑无眼。”
赵云淡道,是对紫袍青年说,知道这货在想啥,体内真元已在涌动,只待一个破绽,便会开溜,不过,赵云可不会给他半点机会。
这,是个护身符。
紫袍青年在,他便在;紫袍青年跑了,他也不用活了。
马蹄声嘈杂,马队走了。
走出很远,牛轰都不忘回眸,满目的愧疚,貌似自相识一来,都是他在拖累赵云,赵云完全可以不用管,以他的身法,逃走绰绰有余,这般举动,让他难以置信,相识不过几日,竟来这般恩情。
他之心境,也是村民的心境。
这一瞬,有那么一个执念,已在他们心底默默种下了:这辈子,都欠赵云的,他们这条命,也姓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