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杰妮那里。”简单一语道破。
“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安书瑶转身就要给杰妮打电话,被迟严风拦住,“如果想去就直接过去,否则你就没机会见到你爸了。”
迟严风话中有深意,他也感觉出来安景天是故意将安家的烂摊子丢给自己吗?
否则为什么可移动的钱,资金,都被他带走了,房子留给安如雪。唯独公司是给她的?
真笨,白天在家里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竟顾着心乱如麻,完全没有好好思考这些事的前因后果。
迟严风将她拉入怀中,.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没关系啦,正好刚吃饱饭消化消化,不要觉得抱歉,我又不是别人。”
安书瑶从小到大独立习惯了,生活的信仰就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尽量不要麻烦别人,毕竟别人也挺忙的。
可自从遇到迟严风,这一步步沦陷,一步步依靠,让她心安又心慌。
她有些害怕,害怕如此深陷和迟严风的这段感情,害怕自己如此全身心的投入。
一行人火速赶到杰妮的公寓。
从电梯刚出来,就看到杰妮家房门大开着。
安书瑶和迟严风纳闷,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客厅被翻的七荤八素。
厨房的锅碗瓢盆,春夏秋冬的衣物穿戴,各种华丽的摆件饰品,满地都是,一片狼藉。
安书瑶和迟严风立刻进了门,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半个人影。
推开主卧室的门,床头柜前面,有一滩刺眼的鲜血。柜上,塑封袋里放着杰妮和安景天各项证件。
郝校震惊,“这不会是被人入室抢劫了吧?”
简单:“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书瑶,你爸和杰妮的证件照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安书瑶的脑子一团乱。
迟严风清醒的提醒郝校,“赶快报警。”
“好。”
郝家公子的举报电话,警察自然不敢含糊,十几分钟的时间赶来四个警察,勘察现场,取样拍照,拉黄.色警戒线。
郝校跟着回警局录口供,简单非要和他一起,迟严风应允。
回南海的路上,跑车平稳前行。
迟严风伸手握住副驾驶上,安书瑶冰冷的手,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会查出你爸的下落的。”
“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再怎么样,那也是她爸,两个大活人离奇失踪,证件全部留在家里,电话号码注销,公司财产转让。
这让安书瑶怎么都没办法不往坏处想。
迟严风没办法给她没事的保障,将车听到马路边,深情的望着她,“地上的血迹已经被送去化验,明天就可以比对出是不是你爸的血。电话被注销,证件留下,这就代表不是一般的绑架勒索,你有印象安伯父得罪过什么人吗?”
“他就是个中产阶级,小心翼翼的在商圈里打拼,对于客户都是能使出多大力气讨好就使出多大力气,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话是这样说,但凡事无绝对。
安书瑶情绪有些激动,迟严风也没有想从她这里探出什么可靠消息的打算。
“也对,安伯父为人处世确实很圆滑。”
“我不希望他出事。”猩红的眼再这寂静的夜里,在离开了纷乱的杰妮公寓后,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雨点往下掉。
她不想哭的,也知道哭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
“我知道我都知道。”迟严风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给予安慰,“我想你所想,做你所做,一定尽快找出你爸的下落,相信我,好不好?”
她轻推开迟严风,点点头,立刻擦掉眼泪,“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我不想这么坐以待毙全部靠你一个人,你没有义务,”
“嘘。”艳红的小.嘴被他骨节分明的食指封了住,“我怎么没有义务?你不是我的女人吗?”
“可,”
“有我在,你不需要这么独立,否则要我干什么呢?”
她弱弱的点头,虽然心里是不太认同迟严风的想法的,但是他能这么说,她心里很高兴。
将她安全送回南海后,迟严风没有停歇,直接折回。
跑车里,他没有了面对安书瑶的柔情似水,一双灼热的眸子好似翱翔的雄鹰,充满攻击性。
他拨通了阿玄的电话。
“你在哪?”
“老板,我在公司技术部,看来对方是个老手,杰妮家附近的所有摄像头的影像资料都被屏蔽了。”
“我马上过去。”
听到这话,阿玄吓了一跳,“都这个时间了您要过来?”
“是,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安景天人在哪。”
“那需要我开车去接您吗?”
“不用。”
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