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郝校一声怒吼,双手握着拳,跟着节奏跳出最僵硬的舞步。
那认真的样子……着实有点滑稽。
简单看他这副样子,笑的前仰后翻,周围跳舞的人群都被他们影响,看着郝校笑个不停。
可郝校越跳越来劲,能看到简单笑,即便是被这里所有人嘲笑对他来说也值得了。
偌大的舞池里,他们渐渐成为焦点,所有人都停下来看郝校跳舞,看他将对面站着的那个女孩子逗的哈哈大笑,笑的人仰马翻。
人群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眉清目秀,一身阴冷气息,狭长的目光锁定在简单身上。
简单猛地一哆嗦,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不远处,冷萧然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那,普通的白衬衫被他穿出了最妖冶的姿态。
一旁跳的欢快的郝校看到她不对劲,缓慢停下了舞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冷萧然略带浅笑的脸。
他走过来,儒雅身姿好像画中走出来的王子,还没等说话,简单转身撒腿就跑。
“喂!”郝校气死,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没出息,拔腿也追了出去。
酒吧外,没了动感音乐的噪音,即便车来车往依然让人觉得安静多了。
简单脑子里迷醉的酒气因为看到那张脸清醒了一大半,她忍不住用力又打了一个冷战。
真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没想到会在自己这么疯狂的时候,遇到他。
身后,郝校追了出来,没好气的说,“你搞什么啊?”
“我们走吧,不玩了。”
“不行!”郝校拉住她的手,“就因为遇到冷萧然?”
“和他没有关系,我玩够了不想玩了,快走快走。” “简单。”可终究是来不及了。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冷萧然妖冶的脸出现在简单的视线内。
她的心跟着下沉,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啊,冷经理,真巧啊,你也在这里。”
“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吧?”冷萧然不顾有人在场,直接开门见山。
“约……约定吗?”
简单呢喃,低着头,周身张扬跋扈的羽翼全部耷拉下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的出来,她有万般的话要说,却迫于眼前人的压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点点头。
对面人满意的笑笑,“那这周日,我们不见不散,我会在那等你。”
“等我?”
“是啊,地址不是给你发过去了吗?没有收到?”
大衣内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简单在心里狂揍她自己,简单,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拒绝啊!你现在昂起脑袋拒绝啊!
可她就这么错愕的站在他面前,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说出来。
一旁的郝校用力将简单拉到自己身后,昂首对上了冷萧然,“你和简单约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冷萧然微微侧身看向简单,“他又是谁?”
“冷萧然,你在这跟我玩什么失忆?回答我的问题!”
“我有权利不回答陌生人提出的问题吧?”他妖娆一笑,转身就要回酒吧,郝校上前搭住他肩膀,扳过来甩手就是一拳。
冷萧然被打倒在地。
“啊!”简单的酒彻底醒了,在一旁吓的尖叫一声,赶紧拉住郝校,“你疯了吧!为什么要动手啊!?”
“怎么?他不是对不起你吗?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
“我护着他什么啊?你以为这年头有人打人是白打的吗!?不要因为我惹麻烦!”
冷萧然没想到他会动手,站起身,擦擦嘴角的血,颤然一笑,无语的摇摇头。
头疼的看向对面的女人,“简单,几年不见,你身边的护花使者还真是多,就连迟严风的发小都帮着你说话了是吗?”
“你强逼着一个女人算什么?有本事冲我来啊!?”郝校死死护着简单,生气的咆哮着。
可冷萧然压根不想搭理他,上前一步,阴柔的视线直视简单,“你为什么不说话?会不会过不多久,就连迟严风都变成了你的护花使者?”
“你说什么?”简单视线猩红的瞪着眼前的人,拉开郝校走到他面前,“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
终于刺激到她,冷萧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笑着说,“前两天是男朋友,现在又是男性朋友,该不会过几天站在我面前护着你的人就变成迟严风了吧?几年的工夫,你这招惹男人的本事愈发炉火纯青了啊。”
简单手背一挥,甩手抽了他一巴掌。
郝校傻眼在原地,刚才是谁劝他这年头打人不是白打的来着?
冷萧然吐了口血水,揉着被抽肿的嘴.巴,冷笑一声,“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
“冷萧然,几年不见,你满嘴喷粪的本事同样一点也没有退步。你刚刚不是问我有没有忘记约定吗?我告诉你,没有。但是我不会去,看到你这张嘴脸就让我恶心!”
转身拉起郝校的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