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豪被门童拦的火大,“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带我来这种鬼地方!?”
冷萧然轻笑,“让你看清楚,你和我的差别究竟在哪里。”
然后对门童说,“这位是我朋友,让他进来吧,担保金我来付。”
“好的冷先生。”
走出好远,陈子豪回头盯着拦住他的门童用力呸了一口,“狗眼看人低。”
另一边,收起电话,迟严风一五一十汇报,“他去皇朝了,简单没和他一起。”
“没和他一起?怎么可能,简单刚才还在楼下。”说着,她再次给简单打了电话。
“喂?”这姑奶奶可终于接了,安书瑶松了一口老长的气,“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人呢?”
“我有事再外面,晚点回去,你和总裁好好谈,先挂了么么哒。”
嘟嘟嘟,占线声传来。
安书瑶瞪着电话各种无语,想要提醒她不要去招惹冷萧然,再打回去的时候这死丫头已经关了手机。
“去皇朝。”安书瑶当机立断。
皇朝会所大门口,慢悠悠的停下一辆林肯加长。
霍明泽坐在后车厢,仰头靠着,脸色瑞红,一脸的疲惫。
“你说你什么东西落在二楼了?”身旁的女人一脸的无奈。明明已经到家了,他却闹着说东西落在了包房非要回来取。
霍明泽怔愣抬头,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到了地方,立刻打开车门下了车,脚步不稳的朝大门里走去。
四个人就这么在一楼大厅不期而遇。
原本是夫妻的两个人,如今各带新欢出现在公共场合,这无疑成了最大的讽刺。
看到她手腕处包扎着白布,霍明泽走过去,违心的皱起眉头,“你为什么又和他在一起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嫌丢人吗!?”
安书瑶甩手给了霍明泽一巴掌,打的他懵在原地,“你干什么!?”
“这一巴掌,就算我们正式分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父母桥,你我互不相欠。”
安书瑶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不要脸,可以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明明他也带着新欢不顾偶像的身份四处招摇,撞了面他居然还好意思瞪着眼睛指责她。
那么多年,他是瞎了眼才会一直和他在一起,无怨无悔。
原本平定的内心,因为和霍明泽的不期而遇变的更加厌烦坚.硬起来。
霍明泽怒不可遏,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借着没还消停的酒气,上前居然要对安书瑶动手。被迟严风拦了下来,“你敢动手,我保证明天让你以最凄惨的姿态上头条。”
霍明泽用力将迟严风推开,“你以为我怕你吗?勾.引未婚妻的姐姐你又能光明到哪里去!?”
迟严风掸了掸被他推过的地方,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我不喜欢和别人逞口舌之快,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尽快离婚。否则等到安书瑶允许我插手这件事的时候,我一定让你一无所有。”
安书瑶没心思继续听他们说什么,直奔里面的包厢快步钻了进去。
黑漆漆的环境,让她絮乱的呼吸有了一点舒缓。她靠着墙,努力抑制心痛的感觉,一遍一遍用力捶打着心脏,希望自己有出息一点。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迟严风走进来,手里拎着两瓶威士忌和水晶杯,打开了头顶的水晶灯。
“喜欢藏在黑暗里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黑暗吞噬。”
这么多年,安书瑶习惯了隐藏悲伤,习惯了只要见到陌生人,立刻关闭伤心的闸口,从容淡定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能操控情绪,是她这几年学会的最重要的本领。
面无表情的走到地中央,黑色软皮的沙发上,坐下,拿过迟严风倒好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不是她喜欢黑暗,而是只有藏在黑暗里,才能不让别看到自己,才能不被伤害,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拿起酒瓶,她自顾自倒了一杯。
迟严风玩味的摇晃着手里莹亮的杯子,“习惯了那样的生活,不代表那种生活就是好的,就是可以信任的。就像吸烟,你习惯了手指轻夹的感觉,可你也清楚,那东西对你身体的伤害是可以致命的。”
安书瑶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毒瘤就该早日拔出,否则只会越拖越痛苦。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一旦做觉得,真的很难。
“我可以相信你吗?”这大概是有生以来,她正儿八经问过的最白痴的话了。
不过迟严风十分开心,笑着说,“一层不变的生活你都可以忍受,可以相信,为什么就不能给你和我之间一个机会?我们彼此需要,不是吗?”
安书瑶放下酒杯,折叠双.腿上的纤纤玉指别扭的搅动着,“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一直参合我的事,那么急迫的想要帮我?这不符合常理。”
他靠着沙发,眸光动容,情深义重的样子,“安书瑶,你太理智了,这样的态度对待感情是会吃大亏的。”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迟严风拉住她没受伤的手腕,用力扯到自己满前,安书瑶触不及防,莫名的被迫配合他,半个身子都被拉到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