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回到了自家的四合院，把竞拍的千年野参交给了仆人，进了书房。

书房里，早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在等候，他就是号称李氏智囊的耿直！

“耿叔，让您久等了！”李岩说着，很自然地坐在了耿直的对面。

耿直正襟危坐，说：“少爷，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严俨身边那个叫方伯的老者，代号‘蚯蚓’，在‘国际杀手排行榜’上，排名第九位。而且，方伯还是天策府的重要成员。”

李岩立即心中雪亮：方伯和观音婢，竟然是一伙的！两个人竞价，其实是为了抬高秦落雁的身价！

李岩陷入了沉思：天策府为何要派方伯潜伏在严俨的身边？天策府为何要抬高秦落雁的身价？

头脑中灵光一闪，李岩突然想通了什么。

看着耿直，李岩说：“耿叔，对方伯的调查到此为止，要是让天策府察觉到了什么，可就弄巧成拙了。”

耿直恭敬地说：“是，少爷！”

李岩话锋一转：“耿叔，可听说过贺赫这个人？”

耿直一愣，说：“听说他外号‘贺疯子’，是一位江湖奇人。”

李岩说：“让人留意贺赫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即告我！”

耿直再次恭敬地说：“是，少爷！”

等到耿直退下之后，李岩走向爷爷李开源的房间。

夜色已深，李开源的房间依然亮着。

李岩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了李开源浑厚的声音：“进！”

身穿唐装的李开源正在灯下看书，已经年过六十的人了，依然耳不聋，眼不花。

看到爷爷手中是一本jing zhuāng版的《资治通鉴》，李岩笑着说：“爷爷，这本书你看了几遍了？”

“这是。”李开源放下了手中的书，问：“拍卖会结束了？”

李岩点了点头，把拍卖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

李开源静静地听完，问：“你确定观音婢就是天策府的天王？”

李岩说：“从张长弓对她的恭敬态度上，应该是吧！”

李开源又问：“观音婢声音很好听，而且很年轻？”

李岩点了点头。

李开源的目光中露出深思：“真正的天策府天王，不应该这么年轻啊，难道观音婢是返老还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