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围一圈士兵震开了身上的雪,握着枪站起来时,就看到他们的伊凡将军被拴着脖子拷着手,落到了他们今日的击杀目标手上。
还未完全从伊凡将军利用哥萨克人的黑历史中走出来,再见到这么刺激的场景,这些只知道听长官命令的老毛子,瞬间脑子有些不够用。
王牌在手,天上又有援兵,舒沐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安全。绕到前面,她想将沾在伊凡将军眼上和眉心的珍珠冰刃拔了出来。
但她能控制水,却无法操控冰。
第一次做这种事,她终归有些不忍。小心翼翼的旋着珍珠顶端,可冰块预热融化,再预冷凝结,已经完全与眼睛沾在了一起,如今她竟然拔不下来。
这么趁手的工具,丢了实在可惜。怎么办?捂热了,大概就能自动脱离了。
刚想伸手,男人却弯下腰。
“别碰他,我来。”
舒沐有些纳闷,不过她的确不太想碰满脸皱纹胡子的伊凡将军。还没等挣扎,男人三下直接强行拔了出来。不规则的冰碴子上,沾着一串金黄色的毛发。
低头瞅瞅,果然伊凡将军的睫毛不见了。而他的眉心,竟然微微渗出了血迹。
“给。”
男人扔过来,她却不想接了。知道那东西是睫毛后,她总觉得那两颗珍珠,像极了一对眼珠子,说不出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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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枪,门沙克的飞机就在上面。今天他不死,大家都别想活。”
舒沐的思维被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方才大义凌然的安德烈,如今正如跳梁小丑般,焦急的指挥着跟来的中尉和士兵。
与此同时,被击中而昏迷的伊凡将军,也因男人粗暴的动作醒来。
脖子被圈住,双手也被铐住,他整个人完全无法站起来。
打量了一圈现在的环境,他仇恨的看了眼男人,朝周围大喊着。
“开枪。”
即便听不懂俄语,舒沐也记住了这个单词的意思。一个水球堵过去,世界彻底安静了。
战斗机一直盘旋在头顶,不过其打击装置已经打开,似乎随时准备射击。四周的士兵,因为伊凡将军的话再次举起了枪,安德烈有些得意洋洋。家有懒妻,夫君请笑纳
“快开枪。”
舒沐刚放松的心又紧绷起来,她的水系异能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虽然有晶核可以补充,但吸收和恢复都需要时间。困住伊凡将军的这套把式,已经是她瞬间所能爆发出的最大威力。
战斗机对地面的打击效果极大,一旦开炮绝不是男人的初级空气异能可以挡住的。万一真有那时候,他们都会被轰成渣。
而如今她语言不通,唯一所能做的,只有相信男人不给他添乱。
抬起头,她望向男人幽深的双眸。它们依旧黑白分明,只是如今半睁着,一副思考的模样。
见她望过来,他眼睛睁开,“放心。”
而后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安德烈,而是低头,脚踩在伊凡将军的胸前,大力的碾压几下。
“你以为,就凭你和这么点士兵,能杀了我?”
说完他拿出他腰间的配枪,抽出弹匣倒掉子弹,大力从中间掰开,将里面的一个花纹指给他看。
“这个,认识么?”
躺在地上的伊凡,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这是古多夫家族的标致。
太平洋舰队的枪支弹药,都是从古多夫家族控制的军工厂中生产的。如果他们想动些手脚,一个保险自爆装置,就完全能要了他的命。
难道这么多年是他错了,可消灭寡头,是他在父亲的病床前许下的誓言。
“这个国家,并不需要寡头。”
男人轻笑:“我是寡头?被你坑杀的五千哥萨克骑兵,他们的妻儿老小,是谁在供养?没有我,你们能有这么精致的军服,完善的武器?
退一步讲,既然你这么同情他们,为什么自己天天锦衣玉食,却不肯为受灾的牧民捐一分钱。或者,敦促国家议会通过扶贫议案。”
男人抬起头,仰望天空:“承认自己的虚伪,就这么难么?”
望着面前的两人,舒沐心中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她开始有点确定,为何王丹会那么恨她。可从她的角度,这并不是她的错。
而且听男人说话,似乎他帮助过不少穷苦无依的哥萨克人。唐天衡,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大概会很晚,习惯早睡的亲可以明早起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