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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这别扭的样子?”
萧绎又是一笑,这心肝肉儿,还以为会变热情,他可是很期待,谁知,他扣紧她的下颌,转了转,直视她的眼:“不是说想朕了吗?怎么一见到朕却还是闹别扭?嗯?一点也没有想念的感觉,朕还以为心肝有多想朕,见到朕肯定扑上来!”
他摇了头,带着恶劣,满脸的笑。
那样子,似乎格外的可惜和遗憾,还有不满意。
杜宛宛脸一下子暴红,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想要她扑上去,居然说了出来,还质问她,她想要再次别开头,不想看他,可下颌处的手紧得她别不开。
她又别扭又窘迫,眼晴看向别处。
这个男人。
容真和容喜果然把她的意思传给了她,她早知道。
所以当初才当着她们问。
但是他当着面问她,他以为她是那些女人?
她想到江美人还有丽妃,她永远不会像她们一样讨好他,在他的眼中她们没什么区别,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区别和不一样。
“看看,一点没变,朕满心期待,原来还是老样子。”
萧绎把杜宛宛的表情收在眼中,他扣着她下颌的手动了动,另一只手摸着她背,揽紧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失望的开口。
要说失望,他倒是有点失望。
不过也就一点,这妇人的德性他还是有数的。
和那些女人还是有点不同。
至少在某些方面很是吸引他,不然他也不会宠她。
要她。
要是她真的说变就变,他反而会很失望。
还真是。
他更多的是看她这样,想要逗一逗她。
他一看到这妇人就忍不住想逗一下她,真是饶人的心肝肉儿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腻味。
原本并不在意,也以为几次就差不多。
杜宛宛被他摩挲得有些痒,鼻端全是龙涎香,浓得她想忽略都难,听他说失望,她心顿了顿,但要她做什么。
她眼神看向他。
“哈哈,害怕了?怕朕不要你,怎么不别扭了?不别开头不看朕了?”逗着眼前的妇人就是有意思,萧绎马上发现了妇人的小动作。
忍不住笑起来。
这些可爱的小反应,他都喜欢得紧。
忍不住想再逗。
他搂紧她,邪气的笑望着她的表情,抬高她的下颌,朝着她脸上吹气。
“你。”
杜宛宛瞪着眼前放大的脸,感觉着脸上的热气,看着他眼中的逗弄还有笑意,她怕什么?怕才怪。
心底却松口气。
“哈哈。”
萧绎再次笑起来,低头含住手上摩挲的红唇,一阵辗转亲吻,他最爱的肉就在眼前,恨不能马上吃到嘴里。
杜宛宛话没有说完,她看着大笑着邪气的在她唇上肆虐的男人,她闭紧了嘴,面无表情看他。
萧绎着迷的吻了一会,他就喜欢这妇人的嘴。
还有身子。
手在身前的妇人身上摸了摸,嗯,手感差了些,肉少了不少,果然瘦了,他很不喜欢,还是以前手感好些。
他一直想把这妇人养得胖些,看是不是手感更好,可是这妇人更瘦了。
一点不听话。
想到妇人前些天一碰就要碎的样子,他又心疼,他忽然觉得对丽妃那女人罚得是不是太轻了。
他养了这么久,就因为丽妃那个女人。
还有之前妇人中毒,他派人去查了,这些天一直忘了问。
谁会给妇人下毒?
原以为妇人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就没有派人仔细去查,以后还是多派点人。
摸了摸身前的身子,这几天好好养养,养好了。
其它倒是没变。
脸色也苍白了些,也要补补。
他又亲了亲她的唇,虽然问过容真容喜知道她的脸已经好了,但不亲眼看着哪里能放心,如今看着。
那天那脸红肿得……丽妃那女人就一直禁足吧。
敢伤了他的心肝肉,打了心肝的脸。
想完,他咬了咬妇人的唇,扣着她下颌的手松开,摸了摸她的脸,杜宛宛一直不动,任由他,看他能亲多久。
“心肝,你。”
萧绎摸完脸,突然发现了不对,一抬头,见他的心肝看着他,也不动,那眼神——他这是亲了半天的木头啊?他一时又气又恼。
很想掐住她,问她居然敢给他当木头。
又有点舍不得。
他沉着脸,盯着她。
杜宛宛在和他相处当中,她发现其实他并不喜欢她太过顺从,她以前没在意,这些天她仔细想过,她不理他,他反而觉得有意思。
犯贱。
也许男人都一样,喜欢不容易得到的,喜欢挑战,喜欢征服的快感,她以前就错了,以为女人就该柔顺遵从。
赵晟为什么喜欢杜妙妙,还不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为什么不喜欢她,因为得到的太容易。
既然知道了,她只要偶尔顺从,其它的时候保持她真实的反应,只要掌握住了度,她会慢慢试验。
见他沉着脸,她并不怕,她本来就不想和他,她低下头,不看他。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原先是不在乎,她现如今有了目的,就不能完全不在意。
“心肝,你该乖乖回应朕,朕一高兴了。”
萧绎看眼前妇人低下头,小模样可怜得很,一时也气不起来,心中恼意还在,但,他叹了口气,罢了,这心肝前些天才遭了罪,就放过她。
而且他也不是真生气。
他收紧手,摸了摸她的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语气温柔。
哄慰。
杜宛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听到头顶男人的话,心头放开。
不过她还是没有抬起头。
萧绎看着,只觉得眼前的妇人叫他怜惜,不由又亲了亲她的发顶:“你啊,就是不会讨好朕,不乖,朕要是一高兴,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才怪,杜宛宛在心头吐槽。
“好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萧绎又亲了一下杜宛宛发顶,伸出手抬起她的头:“你不知道那天朕有多心疼,朕没想到丽妃居然那么大胆,江美人在一边也不知道拦住,竟叫你吃了苦,朕本来想接你进宫好好看看你,谁知道,看你脸肿着,躺在那里,朕很想杀人,只是,那天的事太多,朕不能陪你,朕知道你并不喜欢呆在皇宫,就让人送了你出宫,朕不会叫你有事,好不容易等你养好了,朕这几天想你得紧,你想没想朕?”
他声音越发的低,温柔,专注的凝视她的眼。
杜宛宛也看着他。
目光渐渐认真。
随着他的话,她身体软下来。
她对他还是有气,要不是他,她哪里会被丽妃掌嘴,不过听他一说,不管是真还是假——
看着他温柔专注的眉眼,还有里面隐隐的邪气,她有些恍惚。
黑沉的眼里,有着小小的她,似乎她在他心中。
她回过神,快速移开视线,望向他的脸,还有身上的黑色衣袍,挑起的薄唇。
“我也想你。”
最后,她开口。
“哦?”萧绎脸上带着兴致,他没听错吧,这妇人居然说想他?难得呀,他低下头靠着她的额头,直直盯着她,揽着她的身体转身坐了下来。
杜宛宛有点不好意思,想归想,真说出口还是有点,她不想看他的脸。
虽然她说的并不是真话。
她就算想他,也是在算计。
偏他抵着她的额头,硬要看着她。
而且还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身上。
她动了动,他也跟着动,感觉着身下的热度,还有扣着身体的双手,脸上的温热,她混身燥热得慌。
“别动了,再动朕就忍不住想吃了你。”
正在她想要挪开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响起,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她抬起眼。
眼前是又黑又沉的双眸。
萧绎手在杜宛宛身上来回摸了一把,他盯着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呼吸急促,目光灼热,他确实很想把她吃了。
尤其是她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老是挑逗他。
他是男人。
喜欢她的男人。
看着她那小脸,身体,听着她的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本来他就想要吃了她,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点也不安份。
就算想要,也不能在这里,得等一会再说。
她再这样看着他,若有若无的挑逗,他会受不住。
这妇人明明生了一张清纯的脸,偏有最是挑逗的性子。
“不许动了。”
虽然不能吃,不过摸一摸还是可以的,先解一解渴,萧绎嘴含住妇人的耳朵,细细的吻,双手移动。
杜宛宛别开目光,她只是想要起身,不等她多想,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动起来,更是含了她的耳朵。
勒得她很紧。
“你。”
轿子的空间只有那么大,她头一动差点撞到一边的轿壁上,她回身,看向男人,她的耳朵被他咬得痒得不行。
身上也是。
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身下,她一动他就抱得更紧,轿子里渐渐热起来,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变薄了。
杜宛宛无奈,他刚刚叫她不要动,他却动起来,她后悔不敢乱动,只是一想到眼前男人的德性。
她咬住唇。
“乖乖,心肝,来让朕好好吃一吃。”
萧绎含着杜宛宛的耳朵,逗弄了半天,觉得怀里的妇人身体软倒下来,如一滩水,满意一笑,邪恶的抓着她的身体,提起她,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再次吻住她的嘴。
他边吻边呢喃。
杜宛宛不想这样,可是身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太恶劣,闻着浓烈的龙涎香。
她的呼吸也急起来,吐出的呼吸合着他的,她喘着气。
“心肝肉。”
“……”
“心肝。”
“……”
“朕的心肝,你好像没有取字?”
“……”
杜宛宛正喘不过气,吻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她,她抬头,那双又黑又沉的眸直直注视着她。
杜宛宛快速的喘了几口气。
“心肝好像还没有字?”
萧绎看着她的小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挑着眉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和唇。
杜宛宛在他的吻下回过神,也听清了他的话,她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她确实没有字,他要?
“嗯?”
萧绎咬了一下杜宛宛的唇,抬首。
“是。”
杜宛宛抿了一下被咬痛的唇,她没有想过小字,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叫小字,她从来没有。
她眼黯淡了一瞬。
萧绎哪里会没有看到,心有点疼,抱紧她,对着她的额头,眉眼:“朕给卿一个小字如何?”
这一下杜宛宛是真愣住了。
萧绎邪气的一笑,凑到她的耳边:“以后朕就叫你太真,太真,嗯?”
太真?
他真的给她取小字?杜宛宛侧头看着他,有些意外,只是,太真,他说叫她太真,太真,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杜宛宛皱着眉头回想。
“太真。”
萧绎在杜宛宛耳边轻吻了下,转回头,笑眯眯注视着她。
杜宛宛也望着他。
忽然她愣住,她想起来太真这两个字她在哪里听过,前朝会亡国就是因为前朝最后的那位皇帝宠爱皇贵妃造成的。
那位宠冠后宫,天下皆知,美艳绝伦的皇贵妃的字就是太真。
今朝建立,一直很忌讳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是禁忌,今朝怕重蹈覆辙,不许后宫干政,君王都雨露均沾,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他?
杜宛宛惊住了。
呆呆的看着萧绎。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凝着他的脸,他的眼中都是笑,戏谑的笑,她明白了。
他一定知道,他不过是在戏弄她。
杜宛宛咬牙恨。
虽然今朝忌讳这两个字,但很多女人还是想成为像那个皇贵妃一样的女人,她曾经听她的好庶妹提过。
才知道,她的好庶妹她记得就很羡慕。
说起来杜妙妙真的让她知道了不少事。
按理说眼前的男人该是很忌讳的,居然主动提起,就算是逗弄她,也不应该,他在怀疑她?
她冷嘲不已,她从来没想过做像那位亡了一国的皇贵妃那样的女人,她也不羡慕,他若是想试探她——
根本不用。
她不仅不羡慕,反而不喜欢,她不想像那位皇贵妃。
他在暗谕什么?
杜宛宛心中不高兴。
“以后你就是太真,朕就是三郎,记住了吗?心肝。”
萧绎像是没有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变化,他仍然戏谑的笑着望着杜宛宛,开口道,说罢,对着她的鼻子亲了一下。
杜宛宛:“……”
“太真,叫三郎,乖。”
萧绎又笑道,手摸着她的耳朵。
杜宛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之前是震惊,现在是麻木,他叫她唤他三郎,前朝亡国的君王,听说那位皇贵妃叫他就是叫三郎。
他到底?
既然他不在意,她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都不怕当亡国之君!
她弄不懂他。
杜宛宛麻木的:“三郎。”管他是为什么。
“朕的太真。”
萧绎满眼戏谑,温柔的开口。
杜宛宛:“……”
“陛下,到了。”
这时,轿子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随即,行进的轿子停了下来,停在原地,杜宛宛吐出一口气,看向轿门,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谁?”
萧绎有不一样,他兴致正高,还想着和他的妇人来一段,真是没有眼色的东西,他不悦的皱着眉头盯着轿门。
“是奴婢。”
刚才的声音又响起,有些尖细,杜宛宛觉得耳熟,萧绎听了,眉头更皱了,更不悦:“什么事?”
说完,他看着怀里的妇人,不满的狠狠亲了一口。
杜宛宛被亲得不得不回头,她无语。
恨不得外面的人快点开口。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咬牙狠狠咬了一口。
杜宛宛嘴被咬得生疼,她张开嘴。
萧绎眯眼松开她:“太真,三郎不高兴。”
他慢慢说。
杜宛宛:“……”
“陛下,已经到了。”
好在外面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杜宛宛别开头。
萧绎黑了黑,转头看着轿门,松开杜宛宛,杜宛宛无意中回头,突然有些想笑,她强忍着。
“朕的太真想笑?”萧绎看到,一时怒一时无奈,这心肝,敢笑他,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瞪着她。
“没有。”
杜宛宛用力摇头,想告诉他,她没有。
“以为朕看不出来,要笑就笑。”
萧绎恨恨的瞪了瞪杜宛宛,抱住她,倏的起身,朝着轿门走去,杜宛宛没有料到一时之间愣住。
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抱起来走到轿门口,她环住他的脖子,下一秒轿门掀开,他抱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比轿中亮一些。
“皇上。”
她眯了眯眼,然后看到等在一边的容真,还有几个宫人和太监,她脸色一变看向抱着她的男人,挣扎着想让他放开她。
“嗯。”
萧绎低头睥了杜宛宛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动作,只盯着跪在地上的宫人。
“放我下去。”
杜宛宛有些急,他这样抱着她像什么,让人看到。
这可是外面。
萧绎听了,也不看她,对着跪在地上的宫人还有两个太监总管太监容真:“起来吧,都安排好了?”
他看着总管太监。
“是。”
总管太监抬头看了一眼,陛下居然抱着定远侯夫人就出来,真是,他快速的低头,想到陛下为了让这位夫人高兴安排的,再次在心中摇头。
“好。”
萧绎听了很高兴的样子。
他抱着杜宛宛朝着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