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涩地道“我特别想同大人生个孩子,只是大人没有给我太多的机会,这大概也正如大人所言,您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我比大人更恨朱贵,是他毁了我的一切,若没有他,我不会落成这步田地。”
她的声音低婉,颤抖。
他沉默了一会,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开口道“那晚的话,我秦辰永生难忘。”
又是那晚,她抬眸看进他冰冷的眸,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产婆将孩子抱了过来,他冷冷的开口“抱好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她苦笑。
他动了动眸“难道不是吗?”
她缓缓的抬起只穿了亵!衣的胳膊,接过孩子,却手一抖,一个不稳,孩子掉落在地。
像是一件玉器缓缓的从手腕处掉落,发出彭的一声响。
秦辰转头,产婆小心的去探了婴孩鼻息,颤抖的手已然告诉了事实。
柳心眉冷笑,看着秦辰,眸色如血,道“我柳心眉只为大人生育。”
她对着秦辰笑,笑的冻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还是在生了两个暖炉的屋内,温暖的烛火照在秦辰的脸上,却暖不开他脸上的严寒。
他看了看屋内,缓缓动了脚步,看着屋内种植的花卉,表情淡然,这些花,是莫冰种的,她不止一次的想扔掉,却记得每次秦辰都会看看花,甚至为它们浇些水。
室内的迎春花开了。
柳心眉很疲累的轻动着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秦辰。
他的背影,恍然让她想起多年前的母亲来,也渐渐明白了有些事是不可控的。
就像母亲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亦像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一开始只是想过的安稳,不再寄人篱下,后来开始贪图,想要除了莫冰,独占秦辰,也才恍然明白,在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已交付了心。
“良人。”她如那晚陷害莫冰时,虚弱的喊他。
他快步走了过来,关切的看着她,背过身狠狠的训斥了莫冰,她嘴角带笑,才看的秦辰用冷冷的眼神看她,才恍然发现刚刚不过是自己臆想。
秦辰淡然的望着她,道“现在我相信,你杀过人,也是你将莫冰推入荷塘,我的枕边竟一直安然睡着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连自己的孩子都可弃之。”
她没有说话,是啊,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弃之,她明白,无论做什么,秦辰都不会像原来一样对她,一开始她还有些期盼,寄唯一的希望与腹中的胎儿,只是现在都已湮灭。
望着秦辰离开的背影,她知道,秦辰将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屋中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