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将背上的夫人放下,害怕的看着她,道“心眉,你。。。”“玉儿,我本不想杀你,奈何你看见了。”
她一手拽着玉儿,一手捂着她的嘴,玉儿的求救声在柳心眉的手下变成了呜咽声,她最终一闭眼,将插过四夫人的刀再次插入玉儿的胸膛,看着死了的两人,心眉低头看着还在滴血的匕首,将匕首扔了出去,稍回过神来,才看到站在巷口,手里拿着花生的朱贵,他手中的花生骨碌碌的滚开。
朱贵站在巷口喊了声“心眉。”然后他竟然跑开了。
他说,那天看着站在那儿的她,着实吓人。
朱贵也不傻,他早就想得到心眉,但是不敢动手,这一下,让他抓住了空子。
他说,那件事,他告诉了家人。然后还说若她乖乖从他,他什么都不会说,权当那天眼瞎了,可却每每用此事来威胁她。
柳心眉动了动身子,回过神来,浴桶里已经不冒热气了,她打了个寒战,从浴桶内出来。
时光不曾逆袭,如果可以再选择一次,柳心眉还是会将刀子毫不犹豫的插在四夫人的身上。
那天蜷缩在角落里,黑暗中只闻的狗吠声,双臂环抱自己的腿,整个人如秋日的残叶在不住的颤抖,只是用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借着淡淡的月光,还的看到自己手上已然干涸的血渍。
“巧儿。”柳心眉大声唤了一声,抬眼时眸里的凄楚已尽数抹去。
约定的期限已到,高岚在如磬楼二层原先的地方等秦子明,口渴一壶茶水饮尽,却不曾见到秦子明的身影。
她走到窗前,低头看了看自己荷包旁的一绺已然有了七个疙瘩。
在这里,已经过了七日了。
秦子明伸手推了推那扇仿佛一碰就会掉下来的门,下一秒,便感知耳旁急劲的风拂过耳鬓。
他侧身,闭眼,手指一伸,稳稳的接住了射过来的飞镖。笑着,推门而入。
尽管天明,屋内却很昏暗,炕上坐在一个人,看不得容颜,只是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身侧放着一个酒壶。
“若那镖上有毒呢?”声音有些偏老,男人取过旁边的酒壶喝了一口,问。
走向老人的秦子明脸上笑意降了下来。
“再亲近的人都不要相信,这样你才能活下去。”老人并没有抬头看秦子明脸上的表情,而昏暗的光线却不及他眼眸的浑浊。
“师父,徒儿知道了。”秦子明躬身道。然后他坐在师父的对面,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牛肉和馒头,放好,然后将打好的酒倒于师父的旧酒壶里。
老人不再言语,伸出手,取了牛肉,放于嘴中,细细的咀嚼起来,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