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直没有往下降,反而最后停住了上升的趋势,汪洋父亲往下面一看,底下原本被冲破的栅栏渺小的只剩下一个点,自己身边空无一物,就像是电视剧里修仙者踩在云端一样。
他离不开这里,只能站在这水面上,那种恐慌莫名的心情席卷全身,让他动弹不得。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是醒过来了。
这个梦直到醒过来的前一刻,汪洋父亲他也没能从水上下来,至于这梦中最后水到底是为什么上升,他也是毫无头绪。
录音没有被按停,汪洋父亲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妻子和我经历的差不多,我们两个是轮流换着睡的,每次我睡就会做出这样的梦,等我醒了她睡觉也会做这样的梦,只是梦中的我变成了她而已,情节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我妻子最后是在水面停止上升的时候醒了过来,比我的短一点。”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正常来形容了,一个人重复做梦也就算了,连妻子都跟着做同样的梦这肯定是不正常的。
经历过几次案件后,对于解梦这件事,连亦已经不再过多纠结,所以在公安局时,他才会在听到几位家长无意说出做梦的那瞬间留下了他们。
一家人做梦不奇怪,怪的是几家人都做梦。
同理,一个人做重复梦不奇怪,怪的是那人的妻子跟着重复做同一个梦。
停止键被按下后,几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拿着它的人。
苏明舟的目光一直在其上,葱长的手指染了墨绿的颜色,深色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而上方几厘米处的皓白手腕更是纤细,几乎用手一捏就会断。
真是越来越娇弱了。他不由得心想。
姬十一可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在微微思索后开口:“这个梦……”
话并没有说完,剩下的堵在口中。
连亦看到她欲言又止又眉间微蹙,就知道恐怕是非常不好,他说:“你不要有心理包袱,直说就是,不是你的问题。”
姬十一并未回答,而是陷入思索。
汪洋本身名字就是含水的,梦又是主水,过满则亏,水多则被淹,父母的梦应当是出现木,水生木,木往生,这才是真正可以逢凶化吉的点。
但这个梦里水过多,又没有转木,只会让整个梦更为大凶。
“凶梦。”姬十一伸手将垂下的一缕头发揽回耳后,言简意赅道:“连个吉的意象都没有。”
话音刚落,连亦就皱紧了眉头。
而一旁听到这话的范阳忍不住惊诧道:“那岂不是说,汪洋这个孩子没可能活着了?我的天,这都两个孩子了,最后一个……”
这才刚刚得到个好消息郑岩还活着,谁知道接下来就是这样的坏消息,听她的意思,汪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实他们局里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失踪一星期几乎没有生还可能性了,家长们日复一日地在局里哭,他们当然得说肯定还有希望。
事实上,就是失踪三两天,这可能性都很小了,一星期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了。
所以刚才在说郑岩还活着时,他们才这么激动,就是因为这正是那一丁点活着可能性里的。
姬十一沉淀好了心情,再度开口:“三个梦给我的感觉差不多了,的确是五行,这次的梦主水,大凶。”
流动的水也往往代表着生,但这次汪洋父亲的梦里,所有与水有关的意象几乎都是在他家院子里,而且都不是流水,是死水,说死水也不太正确,但的确是流不走的水。
在这一种梦中,流水往生,流不动的水自然为凶。
范阳问:“那这个梦关于孩子的部分是哪里?小门吗?”
姬十一摇头,“小门只是个小小的,没什么大意思,重点是在另外的几件事上,而且基本和汪洋有关的,恰恰都是梦里最凶的几个意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浑身酸疼,感觉像是干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实际上,只是和同学讨论谈判的事情……应该是脑子空了许久,用脑过度后遗症
莫名想到了脑……残……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