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和丁香凑了上来，连耿方浩也抑制不住好奇，伸过脑袋来看。

“是兽类。”聂宇肯定道。

“可如果是野兽，那怎么会不沾任何血迹地消失了？”耿方浩不明白。

卓癸觉得这人有意思，有村口生的事，还敢跟他们聊天一样的讨论案情，“你真想知道？”

耿方浩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一副吃惊的表情。

卓癸又拍了拍他，“好，我告诉你，回现场去。”

他们又回到孙有德死亡现场，卓癸蹲下去，手掌按上了血迹。

“这是......”

功法轻运，只见那干成渣的血迹诡异地升腾起来，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就被卓癸手掌一收而尽。耿方浩大惊失色，腿都软了。

卓癸摊摊手，“说了你不愿意知道的，你还不信，看吧。”

聂宇疑道：“那些家养的狗被......同时附身了？但为什么不把血全部收完？”

卓癸摇头道：“不知道，但应该不是家养的狗。你看钟来的资料，所有死亡的狗类都没现有噬咬人的痕迹。如果说是某家某一只狗，则不可能同时干掉七十三个人。邻村的狗也不可能，因为警察没现，也没有人报警，搜山也无结果。”

他转头看到耿方浩一脸的惨白，笑道：“说了别怕嘛，这样子当什么警察！”

“你们之前说......附身？是鬼吗？”耿方浩吞了一口口水。

“呵呵，有意思！”卓癸眯眼看着他，“你信鬼啊？”

“不……不知道。我妈和我婆婆信！说不好……当了警察就没信了。”

“会不会是刘冬那种人搞的邪术？或者血手？”丁香忽然开口。

“很有可能，只是我不确定。”卓癸想了会儿，指了指地上粉笔线，“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鬼气附身野兽，或许是狗或许是狼之类的，而且不止一条。第二种可能，则是丁香老大说的人为驱使。”

耿方浩的汗又流了下来。

聂宇接着道：“没鬼气！过了这么多天……也正常，但尸气呢？你说的残留意识？”

“呵呵。”卓癸点点头，“你终于现了？即使过去这么多天，残留意识也不可能消散得一干二净，我也不可能一无所觉。这说明是凶手自觉或不自觉收干净了，沾染的血印也是如此。我更相信是无意识收的，如果像我这样能有意识主动吸收，则尸体根本一滴血也流不下来！”他又转头对耿方浩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只能跟你说这世界有鬼，而我们就是收鬼的法师！不过，呵呵，你最好别到处宣扬。”

出乎卓癸的意料，耿方浩在吞咽了许多口水之后，说了一番有意思的话。

“法师？我弟弟......我弟弟可能就是被鬼吓死的......他在庆州一个农家乐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