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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不爱看八股文章,看得最多的就是民间志异。”程瑜夏为了不让圣上觉得少爷玩物丧志,于是补充道:“少爷是不足月出生的孩子,天生带着弱证,小时候好几次差点没熬过去。
所以他常说,身体也是做官的资本,没有体力成日一个病书生的样子,如何有精力查案。当一个人精神不济的时候会错过很多细节,而一个案件的关键往往就在这些细枝末节之处。”其实少爷的原话是: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他做不了贪官,又不愿做那吃苦受累的清官。
“此话怎讲?”圣上对此来了兴致。
于是程瑜夏把史浩宁给他讲的福尔摩斯探案集+柯南+金田一少年+狄仁杰等等,史浩宁所看过的侦探故事改良综合古代版,挑了一个经典的讲了。
这些故事都是在常世想要科考入仕之后,史浩宁给他讲的。另外他还讲了不少贪官的故事,就怕他以后给人陷害了,连带春兰跟着倒霉。
不得不说程瑜夏还是很有讲故事的天分,在加上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圣上听得入迷,随后又让他讲了几个。
最后这场严肃的谈话,变成了茶话故事会。直到入夜,圣上听得意犹未尽,那些破案之人所说的话,还有那犯罪调查法让他久久回味。
虽然程瑜夏说这些故事和犯罪调查法都是那史家少爷从书上看来的。但是他可以肯定不是如此,要真有这样精妙的书,为何他为所未闻。
圣上让程瑜夏把犯罪调查法写了下来,他拿来研究。这史家少爷真是个聪慧过人之人,朝廷每年这么多破不了的案子,他这些想法和故事真的很让人受启发。
不过可惜了,如此聪明之人,却有具残破的身躯。要是他能入仕为官,是百姓之福啊。
末了程瑜夏被任命为安城知府,带着皇上的圣旨回安城。皇上的圣旨是给史浩宁的,圣上的意思是让他把之前给程瑜夏讲的故事整理成册,每个故事还要提交心得。不过圣上顾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并未强制限定他时间。同时还承诺要是做得让他满意了,他重重有赏。
程瑜夏也没想到圣上会下这样的旨意,他还不知道怎么跟少爷说呢。他这算不算把少爷给你卖了?
程瑜夏来到大厅,史家父子起身相迎。双方客套一番后,坐下。史家父子狐疑的打量着新任知府,只觉此人很是眼熟,却想不起在那见过。
“程大人刚到任,琐事繁忙,本不该如此冒昧来访,还望大人海涵。”王夫人的父亲是程知府的上官,史老爷有把握程知府不会怪罪于他。
“史老爷客气了。”程瑜夏对史老爷还算客气,当年要不是他一时兴起把自己的卖身契给了少爷,他也不会如此幸运。
“这是一点绵薄之礼,恭贺大人就任之喜。”史老爷说着拿出一份礼单名册。
“史老爷的心意,本官心领了,这礼我确是不能收的。”程瑜夏推迟,他的心愿就是为民请愿,至于这些黄白之物,他还真没看在眼中。而且他是有俸禄的,皇上因他控制时疫有功,还赏赐了他不少银两。而且他娘还把他祖上那些田地的地契给了他,他还真的不愁钱。
双方客套,推辞了一番,史老爷的礼始终美誉送出去。史浩轩安静的坐在边上,这种场合没有他说话的份。今日也只是来混个脸熟,一睹探花真颜,不过这程大人还真的很眼熟。
等史老爷带着史浩轩离开府衙,史浩轩皱眉问:“爹,这程大人好生眼熟啊!”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史老爷想了想,没什么映像。
送走史老爷,春兰见史家父子没认出瑜夏,心里松了一口气。程瑜夏见状让她不用担心,把他已经向皇上坦诚的事说了。春兰听得一惊一乍的,直说瑜夏鲁莽。
对此程瑜夏并不在意,他托人捎信给少爷,约了他明日书院见面。并让他把明少爷一起叫上,当初他知道明锦之回来时还大吃一惊。
史浩宁收到程瑜夏的信,高兴的转告了明锦之。他与程瑜夏虽然一直都有书信往来,但他们已经多年未见。
林夫子见到瑜夏如此出息,一定会很高兴的。程瑜夏当年也是很得夫子喜爱,之后还给他写了一封推荐信,推荐他到更好的书院念书。
明锦之接到消息,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快到约定时间到史家接史浩宁。到了书院,程瑜夏已经到了,并与夫子相谈盛欢,老远就可以听到夫子爽朗的笑声。
史浩宁与明锦之对视一眼,好久没有听到夫子如此高兴的笑声了。史浩宁抬脚进屋,人未到声先到。“夫子何事如此开心?”
“你们快来,我正和瑜夏说起你呢。”夫子笑看着史浩宁,眼里有些幸灾乐祸。
“说我什么?”史浩宁在椅子上坐下,不解的问。
“说皇上给你的圣旨。”程瑜夏淡定的说。
“噗~~”史浩宁刚喝了一口茶,没忍住喷了出来。“咳咳~~你说什么?”明锦之伸手轻轻给他拍着背,用眼神示意程瑜夏快说。
程瑜夏和夫子觉得明锦之的动作有些暧昧,但想到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并未多想。
“事情是这样的~~”程瑜夏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拿出圣旨递给史浩宁。
明锦之皱眉,虽然他十分感谢程瑜夏的一番心意,但他不认同对方把史浩宁置于危险的境地。
“这样也行啊?”史浩宁看完圣旨,不敢置信的说。
“瑜夏可不比你差。”林夫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那是,我早知道他会有出息的。”史浩宁一脸与有荣焉的说。
“孺子不可教也。”林夫子摇头。
“明公子,当年明老爷之事,我一直记挂在心。我想重查此案,到时候势必要开棺验尸,还望明公子海涵。”掘人祖坟可是件大事,不能马虎。
“多谢大人,我想家父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的。”虽然他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但他也不想拒了对方一片好意,此时只是换了一种方法而已。
“为民伸冤,这是为官者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