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夭冉笑道“真是笑话，你以为你会药晕我？你以为我来的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小狐狸？我告诉你，整个妖族没落的原因不是因为天庭，而是因为各个妖之间的互相算计，你们争斗了数千年，死了无数，还不明白孰是孰非，孰轻孰重么？”

老狐狸见自己没有退路了，反而脸色变得狰狞，几乎撕裂着嗓子喊道“要不是你们霸占了妖族头领位子那么久，我们会这样争斗么？”

“别为自己找借口。”胡夭冉手里的妖气化作一柄长剑，忽然chā jin了老狐狸的胸膛，老狐狸哽咽了几声，便缓缓倒下，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彻底死去了。

“老狐狸是寿终正寝，你们可知？”胡夭冉回头说道，那些侍卫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便连连点头，胡夭冉走向月蓝凝的身旁，吹了口妖气，月蓝凝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胡夭冉见月蓝凝醒了，便说道“走吧。”

月蓝凝还没有明白，不过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赶忙跟着胡夭冉往外走，身后那几个侍卫兜兜转转也出去了。

“怎么回事？”月蓝凝见已经走出去好远，便问道。

胡夭冉冷哼一声，说道“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东西，即使这般情况，也不愿意接济一下。”

月蓝凝也似乎听明白了什么，问道“是老狐狸不想让其他妖进来？”

“的确。”胡夭冉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们与天庭平分秋色，可惜，后来我们这里几大妖王争夺首领之位，一来二去自己人把自己人打的差不多了，直到天庭打过来，我们才反应过神，可那时候已经是无能为力了，勉强和天庭谈判，他却指挥着凡人来进行灭妖运动，结果……”胡夭冉说着，突然站着不动了。

“月蓝凝，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这么贪婪，都想争取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全大局。”胡夭冉说道“我为了妖族，情愿和天庭结盟，为了妖族，我愿意死而后已，我也做到了，可他们却依旧是这般斤斤计较，你说，他们到底值不值得救？”

“值得吧。”月蓝凝挠了挠头发，说道“值得，如果他们还是这般，就需要你这种人来制衡，让他们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的争执如同小孩子抢糖吃，而真正的强大不是杀戮，而是保护。”

胡夭冉苦笑一声，说道“当年那个陆压老骗子也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保护才是伟大，杀戮是弱者的借口，我为了这一句话，死了七八次，为了这一句，我坚持了数千年，我曾问过他，我这么做，是对是错，他却只说，下一回，我会亲口告诉你，可下一回是多久，他从没有说过。”

月蓝凝一看，心想，胡夭冉从来没有主动与自己谈心，不如这一次趁着机会，好好了解这个人。

月蓝凝便笑道“那，陆压老骗子，你能跟我说一说他嘛？”

“他啊……”胡夭冉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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