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纪云问道:“马明阳也不同意这事吧?”
“这……”刘汉卿犹豫一下说道:“当初同意的其实没几个,地盘产业都是拼命打下来的,哪有轻易给出去的道理,不过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提前赶紧分了家,找了个南镇城,贺三元将大部分产业给了朝廷,在京都边上置办家业,身边的兄弟也离开的七七八八,唯有马明阳跟着,因为贺三元虽然少了很多产业,但是还有个总瓢把子的头衔,比产业更重要的,就是这头衔。振臂一呼,应者云集。”
“跟这狐狸符文似得?”纪云将符文又掏了出来。
“符文是贺三元订的规矩。”刘汉卿又押了一口茶说道:“如果马明阳决定废了它,那它就是一块石头,小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个刘汉卿说的话倒是都对的上,但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也没来得及细想,因为饭熟了。
这顿饭菜可以说是这些天里,扶苓他们吃过的最好的了,宫保野兔,辣丁田鸡,珍珠扇贝,花菇鸭掌,连福海参,糖醋鱼,麻辣牛肉,金鱼鸭掌。
明月豆腐,百子冬瓜,玉兔白菜,冰花雪莲,五丝菜卷,堂花翡翠,莲蓬豆腐,小瓜甜酱。
各种奇珍异果再加上各种玉面饽饽,清汤鲜美,别人怎么吃不知道,就是扶苓和月蓝凝两人狂吃不已,刘汉卿在一旁连连喊着再加菜,后厨还以为来了不少人呢,妫画和度顾卿两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纪云喝着清汤看着扶苓吃得飞起,道一小口小口的吃着玉面饽饽,看着雀儿,雀儿貌似并不怎么饿,也没怎么动筷子,但是他老爹张大海也是胡吃海塞,丝毫不逊色扶苓和月蓝凝。
总算是吃完,扶苓一脸满足的抱着肚子,又好像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态,在一旁默默的坐着,和月蓝凝两人有意无意的瞎聊着,纪云也看着厅堂里的字画桌椅,和度顾卿商量着接下来做什么,妫画看着道一,道一目不错珠的盯着雀儿,雀儿有点害羞,低着头玩着腰间的环佩,张大海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小木棍,坐在那里剔着牙。
“刘汉卿呢?席间就不见踪影了。”妫画终于有些坐不住问道。
“刘大哥”刘九儿正在一边侯着说道:“刘大哥去给贺夫人送饭菜去了。”
“哦”纪云手里正拿着一个蓝靛色碎纹花瓶,说道:“贺夫人最近身体安好?”
“还好还好”刘九儿应和道。
“马明阳找过麻烦么?”度顾卿问道。
“没有没有。”刘九儿说道。
“啧……”纪云皱着眉头,眼下也没有给我们安排住宿,让我们在大厅中等着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一个人跑了过来说道:“出事了。”刘九儿先跑了出去,纪云和度顾卿也跟了出去,其他人在这大厅里等着。
绕过回廊庭院,才到一处宽广之地,院中有一座舍利塔,左右是分殿,正中是大雄宝殿,再怎么不老实的刘九儿到这里都蹑手蹑脚起来,生怕打扰到什么,纪云和度顾卿见状也不由得随其一般,蹑手蹑脚,静悄悄的走进大院,侧院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了,刘九儿询问过了,是贺夫人肚子不舒服,这是贺三元唯一的后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是刘府重中之重的大事。
“唉”刘汉卿见纪云和度顾卿也赶来了,笑道:“真是让您担惊受怕了,没什么大事,无妨。”
“郎中已经来了?”纪云问道。
“对,我们刘府的郎中”刘九说道。
“其实……”刘汉卿有些难为道。
“其实什么?”纪云问道。
“咱们借一步说话。”刘汉卿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没有带上随从,连刘九都给支开,几个人来到一处假山石林,翠竹锦园,刘汉卿四下里看看周围没有人,便对纪云和度顾卿作了一辑说道:“我也不是原先那个我了,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老态龙钟一老人,马明阳还正壮着,前些日子,我们宅府有人留下一支镖,一封信,上面写着,‘农历五月初五,贺家全无。’我们府内竟然谁也没觉到留信人的踪迹,也不知道这信是提醒,还是威胁,不过无论怎么着,这都和马明阳脱不了干系,你们和马明阳有过交手,也算是多少了解他,我这刘府别看大,也不过是空有架子,您看,能不能保一天,明天端午,您做个法什么的,保住贺元贞还有她腹中的胎儿,我……”正说着,刘汉卿撩衣要跪倒,纪云和度顾卿急忙搀起来说道:“此事与我等也有点关系,你大可放心。”
刘汉卿拜谢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