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妫画说道
“怎么这么慢”度顾卿说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妫画说道:“我只不过卸了装束,又重新打扮一下而已。”
说罢,妫画走向那封信看了看说道:“你们认为呢??”
“我觉得可能是找土地庙的土地公,或者找山神去了,毕竟地面上扶苓也没什么认识的”纪云说道。
“嗯……”月蓝凝忖度了一下说道:“离家出走了,我支持道一,我现在就出去找找看。”
说罢月蓝凝和道一就要出去找,被度顾卿拦下了。
“你觉如何妫画?”纪云问道。
妫画拿起了书信仔细看看,又看了看扶苓房间里吃完的饭碗以及糖纸说道:“我觉得她可能是被人绑走的。”
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妫画解释道:“你看,如果她不高兴,就应该不会吃面还把汤喝的那么干干净净,跟洗过一样,还吃了一块糖。而且……”妫画将扶苓床上的乾坤袋拿了起来说道:“这随身物品也没拿。”
度顾卿和其他人点点头觉的有道理,唯有纪云看着妫画说道:“嗯,那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去找人啊,”月蓝凝说道。
“这么大的地方,她应该去哪里啊?”道一问道,看得出来小家伙是真着急了。
纪云说道:“妫画,你留在客栈看着道一,度顾卿,月蓝凝你们两个跟我去追。”说罢,纪云又像想起什么,在乾坤袋里摸索出一把长刀,就是扶苓上回带回来的那把刀,自古宝物通灵,想必这把刀一定能和扶苓心有灵犀。而且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绑走扶苓,那一定不会是人。
说罢几人翻窗出去,妫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长舒一口气,原来刚才妫画听见月蓝凝说出事了,就打算出门,结果凭空多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刚劲凌厉,笔若刀锋,写道:扶苓有难。妫画心想应该是林瞻写的,他的字就是这样。妫画想了一下措辞,到底是皇族的公主,精灵古怪,用这些小细节引导众人去找扶苓。接下来就要看造化了。
窗外的云似乎又加重了,纪云看着手里的宝刀说道:“今天的云很奇怪,有点像云,却又像雾,这也太低了吧。”果真,这“云彩”已经压到了树顶,众人停了下来,现在已经到了外面,如果这宝物没有和主人心意相通,那可就麻烦了,纪云看着手里的宝刀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的主人扶苓有难,你得帮我们找到她。”
说罢,那把刀上的玉环闪了两下,而后呛啷啷,宝刀出鞘,凭空悬在半空,凛冽的寒光竟穿透头顶的黑云,刷的一下,飞向了西北,其他几个人也不敢耽搁,一同飞了过去,度顾卿脚下御剑,带着月蓝凝,纪云用着飞天符咒,踩着脚下小旋风,三个人追着宝刀来到一处深不见底的山涧。那把宝刀已经不了踪影,纪云看着山涧,脚下的碎石滚落下去,仿佛下一秒滚落下去的就是纪云,所有人站在上面,都有一种即将被吞噬的感觉,度顾卿发现一点端倪,在山涧旁有一个小石碑,上面写道:“回马涧,横五百里,纵八千丈”
“假的吧”纪云笑道。
但是眼下的确一眼望不到头,深度也貌似看不见底。几个人商量一下,由月蓝凝在上面守着,纪云和度顾卿飞下去看看情况。
话不多说,纪云和度顾卿两人飞下山涧,刚到一半,迎面一股子腥风,两人捂住口鼻,再往下都是铁链子,纵横交错,宛若天罗地网一般密密麻麻,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两个人也没有多想,此时救人最重要,小心穿过铁链,飞了没一会,到了涧底,水深但是透彻,纪云站在度顾卿的短剑化成的船上,四处打量,突然纪云手里的刀鞘像是被牵引一般,指向某一处,力道之大,拉着这两个人飞一般的冲向那个地方,两人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觉前面黑暗的地方多了两盏红灯,腥味越来越重,即使捂住也不管用,纪云实在握不住了,一松手,刀鞘直奔红灯冲去,那红灯一灭,瞬间由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山石滚滚,宛若晴天霹雳,纪云和度顾卿因为站的太近,被掀翻在地,头疼欲裂,声音一止,由黑暗的大洞穴里面,掀起一股子腥风,直奔纪云和度顾卿而来,这回纪云和度顾卿可看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见一个身体若斑纹大蟒,马车一般的身子,头上无角,口若深渊,牙似长刀,黑紫色的舌头在外面探吐,仿佛在找什么,身上的斑鳞闪闪,每一片宛若刀锋,发出哗楞楞的响声,尾巴不安分的四处摆动,轻易打碎了山石,又掀起层层巨浪,四只巨爪撑在水面,支起身体,脑袋晃一晃,风不能停,身上的水洒落,宛若瓢泼大雨。
纪云和度顾卿两人挣扎着爬了起来,飞至半悬空,其实两个人都没有实打实的和大妖怪打过架,即使度顾卿和白泽交手,也不过是白泽放了水而已。现在面对这妖怪,度顾卿和纪云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怎么好,度顾卿说道:“这是蛟么?”
两个人正瞧着,琢磨着怎么办的时候,那个蛟一般的东西就耐不住性子,张开深渊巨口,冲着度顾卿和纪云两人冲了过来,劲风刚猛,度顾卿催着短剑四处躲闪,又扬起剑身直往上飞,眼瞧着身后的蛟就要吞下度顾卿和纪云二人,只听得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