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误会,怎么可能!灯光明晃晃摆在那儿呢,两个人长得又不像,一个大脸儿一个小脸儿,这要都能看错,那人也就跟瞎子差不了多少了。
这么说起来还得感谢纪红,要不是她吵着要开灯睡,黑灯瞎火的就是被摸了估计还得寻思是不是他真的认错了。
家里人都被他给蒙蔽了,那时候的自己又是闷沉的性子,根本就不敢吭声,就算说了十有*也没人会相信。到底也没按着他手抓着证据不是吗?
当时她是又惊又吓的整晚上不敢合眼,肚子疼到痉挛也硬是咬牙挺到天亮,一声没敢吱。哪怕是隔了这么久,纪岩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心里沉闷的厉害。那种惶恐又强忍着滋味儿只有亲身体会了才知道,言词根本形容不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纪岩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了,开始知道防备人了。
纪红和王利子在家又住了两天,白天她躲到外头不见踪影,晚上回来也是提高了警惕。可能是也知道再占不着便宜了,王利子没再有动作,只是趁人不注意看她的时候都格外的露骨。
随后的几年里,纪红回家的次数有限,王利子偶尔会跟着一起过来,纪岩总是找各种借口能不在家就不在家,实在躲不了了也尽可能离他三米开外,极少跟他有接触。
再后来周淑兰和纪以田相继去世后,她就出外打工,除了清明十五回来上上坟外,跟三个姐姐也没再怎么见面,这件事也就被渐渐淡忘了。直到重新回来,再次看见王利人这才又想了起来。
上辈子不吭声,并不代表着这一辈子也沉默下去。
纪红再有不是,那也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如果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她跟了这么个人,纪岩怕她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如果就只是单纯的为了钱,现在家里条件好了许多,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二姐她大可不必这么选择。要是还有别的什么,那就不是她所能够想到和左右得了了。
王利子塞钱想吃豆腐被纪岩喊来了纪红而作罢,可他并没有就此死心。晚饭后他又凑付到了纪岩跟前儿,趁着人不在小声说:“小妹,你是不是嫌钱少啊?要是的话你就直说,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的花不完。只要你——”故意不把话说完整,上下打量着纪岩,眼里色色的光就差挤出来了。
这种人张张嘴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纪岩早有打算,倒也没当场把巴掌呼他脸上去,只垂下眼帘装作在考虑,其实是眼里的火气太盛怕再遮掩不住。
再抬头时已经完美的掩饰住了,只是嘴角却挂着淡淡的讥讽,语气里倒是听不出异样来,很是平常的问了句:“难怪你就不怕被我二姐知道吗?”
她越是这样不冷不热,王利子就越是觉着心痒痒,当即就表明了态度:“不用管她,只要你肯跟我,我立马就甩了她。”言词肯定的就差举手发誓了。
纪岩心里冷笑,面色不显道:“那好,这件事明天有时间我再跟你谈,你想清楚了都能给我些什么,到时候别忘记告诉我。”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王利子忙不迭的点头,脸上是绷不住的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