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温洁梅,继续对林静说着:“他这样直愣愣地看我,可比刚才我看你的时间长多了。这中间有同学和他说话,他也是很自然地和同学们说几句。他和同学说完话,他还那样看我。
“当时我心里还说,他傻看什么呀?我怕老师看见,就转身和同学说起话来。他又看我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儿就只有这一次,以后见面,他再也没有这样看过我。”
林静说:“他那样看你,那是就要毕业了,他怕以后见不着你,才使劲儿看你的。你对我说过,之后你们两个都在各自的学校里学习,隔上一两个星期时间,你们也会见上一次面,说说话互通信息。
“再往后,你就来塑料厂上班了。他停一两个星期都会到厂里给你送书、拿书,再和你说说话。你们两个这样来往,也算是在私下里说话的。你说,他这样和你说话,不比他在广众之下盯着你看强?他私下里能和你说上话,比盯着你看,要强上一百万倍呢!
“你仔细想想、品品他看你的内涵,看我说的是不是?就这,你还不把康明放在心上呢,傻了你!要是有个人这样看我,这样想念我,能对我这么好,我才不学你不傻装傻呢!”
温洁梅嘴一撇说:“哟哟哟,你不装傻,你又在装雅妮奶奶了不是?以后你不要再说这话了,我不想感谢你的苦口婆心!”
温洁梅说到这里,感觉自己说这话说得语气太冲,她忽然想起了林静说过的‘路伴儿’,她还说过林静‘老伴儿’的玩话。
她脑筋一转弯儿,心想:你林雅妮说起我来,把一点影子的事儿,你都能说得一套一套的,像是把影子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真人一样。就算你不是开我的玩笑,可你把我说烦了,我也得开开你林小妮子的玩笑!
温洁梅说:“哎,林静,你刚才说,总算有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送过你回家,你这话说错了吧?乔翔没病之前,每次聚会、歌会散场,乔翔不是都把你送回家了吗?”
林静使劲朝温洁梅的手臂上捶了一下说:“你这个妮子,我看你是不傻装傻!你想想,你说的这算是什么话嘛,这个送和那个送会一样?”
温洁梅赶紧抬起那只手,抚抚被林静捶疼的这只手臂,心里说:你捶我这么疼,我才得花哨你呢!她抚着手臂笑嘻嘻地说着:“那当然不一样了,几年前那一个什么也不是,这个呢,是,是,是老伴儿嘛,格格格格!”
林静又举起了拳头,温洁梅忙躲开了手臂。
林静把拳头放下说:“我看打你没用,你这小妮子得受受劝说的教育!”她小声说,“洁梅,以后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你都没有想想,乔翔在那里工作?咱们在那里工作?我告诉你,我要是想对象这事儿,只会往咱们的周围想,不会往天上想!懂吗?!”
温洁梅连忙点头说:“哦,懂了,懂了,小妮子这一次是真的受教了。”
这两个人正说着话,听到宋奕在叫她们:“哎,林静,洁梅,你们两个打嘴仗还没有打完呀?那里热不热呀?凉亭这里有风,可凉快了,你们快过来吧!”
这两人对视一看,格格就笑了,都起身去了凉亭。
三个女孩坐在凉亭里,温洁梅一说要练唱她的《初恋》,她们又小声叽喳起来。
宋奕说:“刚才我还没有顾上接话,你们两个就跑出去了。洁梅,”她正想说温洁梅的《初恋》歌词儿是有些酸呢,可忽然想到了她自己的新歌词儿,她立时停住没敢往下说。她只是很自然地说,“你要是还想练你的新歌,我还帮你哼唱曲子。”
温洁梅对宋奕、对林静打打手势说:“你们先别说话,林静说我的这首歌词酸,我还有话没顾上说呢。现在咱们说正经的啊,晓文为我写《初恋》曲子的时候,她都夸我的歌词另有一种美的味道,写得好呢!
“晓文还说她写这支曲子特别用心,把通俗歌曲的味道和民歌的味道,揉在了一起。你们没有看见我彩排时候,唱这首歌时候的动作表演?那都是晓文设计的。
“晓文都没有说这首歌词酸,还说我写得及时,又为咱们歌会注入了新的活力,让我好好练、好好唱,说演出时候,台下观众一定会为咱们花仙子喝彩的。”
林静赶快接话:“理解了,理解了,刚才呀,我是只看着歌词的表面,才说了它酸。现在想想,有多少歌曲的歌词里,都写着情呀,爱呀,吻呀,亲呀,哥呀,妹呀,还有抱呀的?你要是直观那些歌词,真的会感觉酸溜溜的无法入目!
“可如果把这些歌曲搬到舞台上,用歌声,用音乐,用舞蹈形式把它表现出来,那就变成了美的、艺术的、让人欣赏的、既养耳又养了心的好词、好曲、好歌了。好了,好了,快练吧,我想,今天晚上这首歌一上台,顾客观众们的情绪,一定又要兴奋得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