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太阳东边升起西边落,想想和他认识已有几年多。
他对我只谈天论地说工作,那三个字他就是不对我说。
我烦上来怨一声我的那个,帅情哥哥,
哎呀呀,哎呀呀呀,你的巧嘴怎么就这么笨拙。
·这件事呀,本来就应该你帅情哥先说,
你不先说,我一个女孩家怎么开口说?
你再不说,我就先说,
即便是羞得我的脸红无处躲,我也要对你,对你先说!
三个人唱完,林静说:“前天彩排时候,我只听你呜哩哇啦唱得好听,也没有注意品歌词儿,现在仔细听听,你说说,你这歌词里倒进去几瓶醋呀?”
温洁梅的嘴跟着林静也快起来:“怎么啦?怎么啦?哪儿酸啦?哪儿酸啦?”
林静抬手捣捣纸上的歌词说:“你这词儿还不酸呀?你这歌词前后左右哪儿都酸!什么磁力?什么帅情哥?什么羞得你脸红你也先说?你还偷偷看人家呢,你羞不羞啊?”
林静又捣捣歌词纸,继续说着:“还那‘三个字’呢,你是不是想对那个男孩子说:我爱你?得得得,你不害羞,我都替你羞得不得了了!咂咂咂咂!”
温洁梅也没有饶林静,她的语速也快起来:“哟哟哟,我还不知道脸皮儿薄的人在这儿呢。说的也是啊,我们林静的脸皮儿多薄呀,多知道害羞呀,那次聚会唱歌的时候,她说她还需要温柔呢!”
温洁梅说到这里,她脑筋一转弯儿,即刻编出几句话来,她紧接着说,“所以她呀,呵呵,她林静就是那个:
看似端庄小丫头,
踢过蛤蟆去玩猴。
一惹三恼脾气拗,
遇到温柔?哼哼,她特温柔!
温洁梅说完这几句自编的韵句,她的脑筋仍然在转弯儿,随即又说:“还有啊,她林雅妮只要一有空闲,她每天都会唱那什么,大姑娘窗下绣鸳鸯,阿哥阿妹情意长,嫁人我就嫁给你,线似小妹针似郎!哇呀呀呀呀,大家都快来看看呀,林雅妮羞都得快嫁出去了!”
温洁梅说着格格笑着,她怕林静捶她,赶快跑出了凉亭。宋奕早笑得前仰后合了,林静哪能受得了温洁梅这样说她,她抬脚就追打温洁梅去了。
林静追着温洁梅说着:“让你小妮子正经作诗你做不出来,你形容起我来,还即兴编得一串一串的押韵。我看你这溜起嘴来,你的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谁教你的?你站住,老实交代,是不是跟着你那个帅情哥学的!”
温洁梅站在远处,朝林静手舞足蹈着,说:“哎,哎,不对你说,就是不对你说。本人的目的,哼哼,就是让你小妮子着急的,呵呵呵呵,耶!”
宋奕看着那两人在花间小径上,跑着追着斗嘴玩,她看了一会儿,自个笑笑不再看了,拿出自己写的新歌词,静静地看起来。
林静绕圈儿追着温洁梅追到假山下,两人都跑得气喘吁吁的了。林静说:“天太热,跑着出汗,不跑了”她指着树下的石凳说,“算我饶你了,来,坐下歇会儿凉快凉快。”
两人坐下,林静理理温洁梅飘乱了的几根长发说:“你呀,你真有福气。”
温洁梅一愣,盯着林静说:“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福气呀?”
林静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她说:“我说你有福气,也不是随便就说的。你想想,咱们两个年龄一样大,总的条件我感觉也差不多,可是……”
温洁梅笑了说:“你想说什么?别让急我了,快说嘛。”
林静伸食指朝温洁梅的鼻尖上点了一下说:“我是说,你身后有那么多男孩子追你,你看看我,穷得连一个也没有!”
温洁梅猛地听到这话,她直觉得可笑,就格格笑起来。她只笑了两声,就收起了笑容。说:“看你说得多轻松,好像我身后真如你说的那样,排了个长队似的。实话告诉你,我身后空无一人!”
林静说:“我是认真和你说话的,你别蒙我了。按说,女孩子说这事儿是很害羞,可曲映涛、康明两人,不是明摆着的吗?曲映涛一直追了你这么几年,咱厂里的人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