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继续对妈妈说着:“妈妈,我把话再拐回来说,你仔细想想,我找个比我小七八岁的小女婿,我心里能平衡?我不平衡啊!我屈不下那个身份!!我为什么躲起来?我不就是不想屈身份吗?!
“我遇上一个有感觉得人,我知道了这会产生爱,爱,感情,可感情是感情,婚姻大事是婚姻大事。眼前这件事对我来说,我干脆说明白了吧,爱情和婚姻是不能混在一起的!妈妈,这就是我的想法,你也该想通了吧?”
郑妈妈听了这话,刚才提上来的生气劲,又松下去了,说:“那……好,就还按你的意思办。这孩子要是再来了……唉!”妈妈转身出门时,又自语自叹着,“唉!这妮妮的婚姻什么时候才会顺啊!”
郑晓文看妈妈出去了,她坐到门边沙发上,赶快拆开信封拿出了歌词纸。她还没有看内容,就看到纸上有滴水的痕迹,她急着看信,并没有多想。
郑晓文拿着两首歌词,她读着,读着,止不住的泪水嗒嗒就落到了信纸上。她的泪滴和杨依林的泪滴印在了一起,这时候她才明白,杨依林是在难耐的思念中,哭着写出来的这两首歌词。
郑晓文看完信,已是泪如泉涌,她无奈地往沙发背上一靠,双臂向两边扶手上一瘫,任凭泪水向下涌流。
郑晓文淌着泪,想着杨依林信中的每一句歌词,当她想到歌词里的‘平素讲话很少的我……’这两句时,她想到了她自己,想着自己也是一个话不太多的人。她想到这里,擦擦泪起身去了里间。
郑晓文到里间往写字台前一坐,拿出日记本就在上面写起来,她写道:
·在别人眼里,感觉有些人不太爱说话。其实,这些不太爱说话的人,他们不是没有话可说,而是择人而说。这些人说话,很可能不是河浪滔滔,往往是溪流涓涓。很多时候,或是在特定情况下,这涓涓溪流是顺着笔尖流到、浇灌到,对面那个听懂的人的心田的。
郑晓文写着‘心田’二字时,忽然想起了乔翔,她想用开自己玩笑的方式活跃气氛,又写道:
·我上面写的,也就是我说的那些话,要是侨民{乔翔}听了,他的心田里一定会长出花朵来。那,要是洋人{杨依林}听了呢?他的心田里会不会长出一朵玉洁清雅,又美丽娇艳的花儿来噢?呵呵,很可能是会吧,会吧,会吧,哇呀,哈哈哈哈!
郑晓文这种笔尖上的自我玩法,对调节心情也真是管用,刚才她还悲伤泪流成那样,经过笔下文字这么一玩一笑,她的心情一下平静下来了。
郑晓文刚平定住自己的情绪,她忽然听到了妈妈的叫声:“妮妮,快过来吃早饭了。”
郑晓文答应着,迅速起身去外屋清洗自己满是泪痕的脸。经过快速的洗、搓、拍、捏、揉的护理,她这双哭过的眼睛和这副流过泪的脸,总算能过,面见父母的关了,她这才迈出西厢房的门槛,去了东厢房。
到吃午饭的时候,郑妈妈见郑晓文的眼睛还是有些红,妈妈就猜到杨依林拿来的信里,可能是写了什么,女儿看看信又哭过了。妈妈没敢再提信和杨依林的事,还赶快给郑爸爸递了眼色。
郑爸爸、郑妈妈,一面说着高兴的话活跃气氛,一面逗着玩话开心,说今天中午这饭菜怎么好吃,怎么香美可口,一家人总算是高高兴兴地吃完了这顿午饭。
午饭后,郑妈妈带着高兴和微笑说:“妮妮,今天是除夕,你的工作时间又不受限制,这过年了,你就别再写了,快去洗洗手,咱们贴对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