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看看郑晓文,心想:我在郑家住了几年了,我每次看见晓文,我看她那样子,她肯定都没有看见过我。我听别人说的,都是晓文的好,可我从没有和晓文说过话,我对她仍然是不十分了解。
我看着这会儿的晓文和街上那会儿的晓文,也真是不一样啊!街上那会儿的晓文,她是真的在演戏!这会儿的晓文,她是真的被吓着了!她吓着之后,她看到我竟是那样的羞涩。演戏是表面的,这会儿我看得出,晓文的内里是个极爱害羞的女孩子!
柳公子心里仍然在想:我柳依林的内里就是再害羞,可我是个男子汉,平时我总想和晓文说话,可惜没有机会。今天这不是机会来了吗,我得拿出男子汉的气魄,从从容容地和晓文说话。晓文她一看到我的平静,她不就随之平静下来了?
柳公子想到这里,他准备着拿出男子汉气魄,从从容容和郑晓文说话了。
柳公子说:‘晓文,今天我送你的手帕,你看着好看吗?你喜欢吗?’
郑晓文听到这么平静、亲切的问话,她真的平静下来了。她见柳公子还站着,忙说:‘你坐,你坐吧。’
柳公子看看床,心想:我们还没有成亲呢,这么洁净的好女孩,我就是再喜欢她,我也不能坐到她的床上啊。他看有两把椅子,就坐了距离郑晓文近一点的那张椅子上了。
郑晓文展开柳公子送给她的,那条绣着并蒂莲的手帕说:‘依林,你送给我的手帕,绣着这么好看、这么美的并蒂莲花,我看着特别好看,我非常喜欢。
‘江霞对我说,你想写字条给我,你是怕丢了,才没有写。你让江霞给我带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会把这宝贵的手帕一直带在身上,直到咱们两个成了一家人,我再把这并蒂莲手帕珍藏在箱底,一百年都不会把它忘了!’
这话把柳公子感动得泪差点出来。
郑晓文把并蒂莲手帕叠起来,放进绣花小布袋,随手就装进了衣兜。
紧接着,郑晓文拿出比翼鸟手帕的同时,心想:这柳依林就是杨依林,他这么爱我,现在我就把刚买的那把新的小折扇,连同这手帕一起作为信物送给他,来表露我对他的爱。
郑晓文随即拿了自己的丝绸小方巾,拿着比翼鸟手帕和连理枝小折扇,起身递到柳公子手里说:
‘依林,这手帕和小折扇,是今天下午我才上街买的。按说,我既会绣又会画,我完全可以给你绣一条这样的手帕,也完全可以买一把无画小折扇,回来把连理枝画上。可是我心里着急,急着把我的心意送给你,就上街买回来了。’
柳公子看着手中的手帕和小扇子说:‘这无论是你绣的、是你画的、还是你上街买的,这都是你亲手送给我的,都表明着你的一片心,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会把这手帕、这扇子珍藏在我身边、珍藏在我心中,十万年都不会把它忘了!’
柳公子说完,激动着把手帕、把小扇子放到小方巾上包好,装进衣服内里的衣袋里了。
郑晓文越看柳依林,就越觉得柳依林就是杨依林。她忽然想起了杨依林曾经对她说过的,他们两人应该直呼名字的话,她说:‘依林,你叫我晓文,我就应该叫你依林,我总不能称呼你柳公子,是吧,依林。依林,是吧?’
柳公子看这会儿的郑晓文,说话这么好玩,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你就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听着很外气的。咱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你就直接叫我依林就行了,我听着你叫我的名字,叫得比别人叫出来的依林都亲切,都好听,我心里非常高兴。要是有外人在场,你称呼我柳公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