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还拿着毛衣呢,赶紧往杨依林身边站站,看着杨依林的脸,看着杨依林的头,和杨依林比着身高,说:
“就是,就是,以前你站在我身边和我说话,我看你没有这么高。现在,我看你差不多有一米八一了。”
郑晓文说着话,她还看着杨依林身上穿的毛衣,心里不由思索了一下。
她把手中的毛衣往杨依林的怀里一放,伸手又拿了椅子背上的毛裤,又把毛裤往杨依林的怀里一放,抬手指着里间门,推一下杨依林说:
“兄弟,去吧,去里间把你穿的旧毛衣全换下来吧,天都这么冷了,你穿的也真是有点薄了。”
杨依林听了这话,他没有犹豫,怀里抱着毛衣毛裤,立时迷着飘着,赶快朝着郑晓文指的里间门,走过去了。
他刚踏进里间门,听到外屋的郑晓文又说:“刚才比的看不出效果,你换好了出来让我再看看啊!”
杨依林有生以来,第一次进了女生的卧房,第一次进了他那么爱的姑娘的卧房。此时此刻,他的身心已经是慌慌地、迷迷地、奇奇地、飘飘地了。
他稳稳神,看看屋里,把怀里的新毛衣,搭在窗下写字台前的椅子背上,随即抬起双手搓了搓脸,又理了几下头发,这才感觉自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他向四周看看,见郑晓文的卧房非常清新、非常干净整齐。
他见写字台上放着一盆寒兰,寒兰的花葶上开放着六朵紫色鲜花。他上前探着身子闻闻,闻到一股清香:
哦,这屋里的清香气,原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啊!他转过身,这才清楚地看到了郑晓文的床。
杨依林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郑晓文的床,他有点迷的,极小声自语着:
“刚才我是怎么走到写字台前的?我往写字台这边来,必须得经过床尾和隔间墙之间留下的路啊,我怎么不知道走过这段路呀?
“我又不会飞,看起来呀,刚才一定是晕着、迷着走过来的,才把这段路给忘了!
“哎哟哟哟,杨依林,你这个高才生,你这个学校男生大干部,你这个木器厂大车间的副主任,你还没有娶媳妇呢,你怎么就让女生之气给你熏迷了?!
“杨依林啊杨依林,你看看你在这里迷得,连自己走过的路都给忘了,你真让我可笑!哈哈,杨依林,你也真让我恶心,嘿嘿嘿嘿!”
杨依林心里正说笑着自己,他抬眼注意起,郑晓文的床头风景来。
他见床头靠着南山墙,这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台灯,有一个带支架的小相框,相框里是郑晓文的照片。
他看着照片,伸手拿起相框,朝着郑晓文的照片吻了一下,又把相框放回了原来位置。
杨依林又看着那边的床头柜,见上面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微开而正在开放的月季花。月季花那边,靠后墙是一溜儿高低柜。
月季花近后墙的低柜子上,放着郑晓文的,比她真人还大一些的半身艺术彩照。
他看着这张彩照,心里激动着、感叹着:啊,好美啊!我心爱的女孩好漂亮啊!
他见照片上这双美丽的大眼睛直盯着他看,他脸上有些挂不住,心里感觉一阵羞涩。
他转念一想:咳,那又不是真人,你害哪门子臊啊!他立即对着照片,给‘她’来了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