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来到鱼塘的时候,我看见这鱼塘那边是连着一条小河的,这条小河肯定是连着大河的,那大河也肯定是连着大海的,那远处宫殿不是河神宫殿,就一定是海神宫殿了……
郑晓文正看着、想着那宫殿到底是谁的宫殿,她再看看眼前这个鱼塘,忽然,这个鱼塘又变了样,又变成那么多鱼在没有水的鱼塘里游动着,而且都没有游到中间的路上。
她再看看中间那条通往极远处的长路,再看看远端的宫殿,忽然,她看见从很远的路上,有一条鱼朝这个鱼塘游过来了!
啊,那条鱼摆着尾游得那么快,啊,它游得已经有些近了,啊,更近了,哇,它向我的鱼钩游过来了,呀,它咬住鱼钩了!
就在这时,郑晓文猛地一回神:嗯?我做梦了?怎么会做个这么稀罕的梦啊?她转脸看看杨依林,就这么一转脸一看,她把梦境全忘光了。
郑晓文感觉鱼钩在动还有点沉,她赶快慢慢地向上一掂,一条鲤鱼露出了水面,她惊喜万分:“我钓到鱼啦!我钓到鱼啦!”
她这两声高喊,只听水里哗啦一声,没有上钩的小鱼跑了,脚前的浅水里有几条鱼苗受到惊吓,尾巴一甩,出溜四散了。
杨依林看着桶里游动的三条鲤鱼、一条草鱼,他对郑晓文说:“晓文,你来看看咱们钓的鱼,还都在桶里游着呢!”
郑晓文看看说:“就是,就是,看着游得挺欢的!”说完心想:这要是再钓上来几条,那得花多少钱啊?再说,还得赶时间上街买毛线呢,既然说出口了,就得赶快织!
她说:“依林,咱们快些回去吧,我还有点急事要办呢。”
两人来到收费处,过称的人说:“八斤半,拿二十块钱吧。”
杨依林付过钱,两人骑上自行车说着话,朝着回市内的路上走了。
回家的路上,杨依林快速酝酿了一首歌曲,他对郑晓文说:“晓文,今天我们钓鱼,我忽然想起了一首口语词儿歌曲,歌名好像是《情钓》,曲调很好听,我给你唱唱,你听啊。”他小声唱道:
·走过大街穿小巷,和她钓鱼去郊乡。
我们并肩骑车在路上,绕街环城到鱼塘。
钓上鲤鱼八斤半,我心中高兴喜洋洋。
·和她说笑多欢畅,她笑脸印在我心房。
到家里我把厨师当,鲜嫩的鱼味香又香。
先盛一碗端到餐桌上,让我心爱的她呀先尝尝!
郑晓文听完歌,说:“这歌词里的鱼,也是八斤半啊?竟有这么巧的事儿?不过,咱们钓的鱼里有一条草鱼。”
“就是因为这钓鱼的事儿、还有这斤数的事儿太巧,我才想起了这首歌。”杨依林说。
“是呀,到郊外钓鱼的城里人肯定很多,未免会有相似之处。这首歌就算是口语词儿,可这曲调让人听着真的很好听,挺流行的。”
郑晓文的心思,没有很往这首歌词上想。
两人骑着车,一路说着话回到私塾胡同大门口,正遇见对门的李大妈出门。
李大妈说:“妮妮,今天早上有两个男孩子在你家门前一直等,等老半天,他们看没人回来,就走了。
“哦,那两个男孩子不是一起来的,第一个来的,等不上人回来,他就走了。随后又来了一个,他也是一直在等,他等不上人回来,他也走了。”
“大妈,你看那两个男孩子有多大年龄?”郑晓文问。
“早来的那一个,可能比他的年龄小一些,后来的那一个,好像,也是比他的年龄小点?”李大妈指指杨依林说。
“大妈,你看他们两个长得有多高?”郑晓文又问。
“那两个男孩子长得都很高,好像跟他的身高差不多。”李大妈又指了指杨依林。
郑晓文心想:和家里来往的年轻人,只有姑姑家的两个哥哥有一米八高,可他们都三十多岁了,而且他们的工作都很忙,还都是休息星期天,这是……
哦,对了,对了,说不定是乔翔、梓曦来了,她随即带笑说:“大妈,没事儿,那两个男孩是我同学。”
李大妈心里说:这段时间我就看见有几个男孩子来妮妮家,还个个长得都是那么好看,这一下,妮妮妈可不再发愁妮妮找不到婆家了。心里想着,向郑晓文挥挥手,往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