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知道,他曾无数次亲吻过她的睡容。
他的手伸出去想抚摸那唇,在挨近的那瞬间又缩了回来,他怕弄醒她。眼睛落到那只打针的手上,手指洁白小巧,他喜欢牵她手,喜欢他手包围她的手的感觉,很软乎,很柔嫩,温暖能浸透他的掌心传到他身上。
她一定不知道,他多害怕她离开,就好像她随时像一片柳絮一样会消失似的。
他只有将她放在眼底下,搂下怀里,才安心。
她手腕纤细,上面细细的青筋明显,贴着一条白色胶布,曲靖天轻轻将那只手放进了自己的掌心,它冰凉冰凉的,没有的一点热气。
曲靖天突然有些心慌,凑到叶果果脸前,轻轻地喊,“果果,果果。”
叶果果眉头微皱,仿佛梦中遇到不愉快的事,头轻轻摇了摇,眼睛没有打开,又睡着了。
曲靖天松了口气,嘴唇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
果果,不要离开我。
曲江山气得将报纸往地上一甩,手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到底在搞什么?!”
曲夫人捡起报纸一看,上面一张巨幅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在深夜的高架格上亲吻。
标题很大,写着,女子深夜跳桥,曲总以吻救命。
“这个女孩子是不是酒会上的那个?”曲夫人仔细辩认。
“越来越不像话!这行为哪像个老总,他这样一颗心迷恋女色,公司迟早要败在他手上!”曲江山忧虑地叹气。
曲夫人瞄了瞄丈夫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佳妮喜欢靖天很久了,当初出国也是为了多学点东西以后回来能够帮到他,这次她是特意为了靖天来的,要是靖天喜欢她就好了,佳妮是我侄女,大家都知根知底,长得漂亮,才学又过人,将来必定是个好帮手。”
“佳妮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不错。”曲江山点点头,却又一脸无奈,“不过若靖天不喜欢她,还真没有办法,你看他现在被那个叫叶果果的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短时间里不会喜欢上她人。”
“是啊,靖天一条心在那个女孩身上,公司若有什么事,都没个贴心的人知会他。”曲夫人也忧心忡忡。
“回头让佳妮去当靖天的助理,时时提点他。也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曲江山觉得这样可行。
曲夫人叹口气,“要是靖昆能进公司帮他哥就好了。”
“他不说等他有了工作经验再去吧,不急,他年纪还小呢。”
“大学都毕业了,靖天二十的时候已经接手北宇了。”曲夫人说。
“哦,也是。”曲江山沉吟起来。
叶果果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坚持出院了。
三天中,曲靖天没去公司,天天给她送汤,叶果果低眉顺眼地默默喝掉,大多时间闭着眼睛睡觉。出院后,更是恢复了当初她受威胁时的样子,话少笑少。
她变得比那时还要乖巧、顺从,将她身上所有有棱有角的地方收起来,但却给自己戴止了更大更严密的壳,不让任何人走进来。
曲靖天固执地走近,想钻进她的壳里,他温柔地陪她说话,抱着她看电视,晚上抱着睡觉,问她想去什么地方玩,想吃什么东西,但回应他的基本是沉默。
有一次,曲靖天说,果果,暑假快到了,你要回家吗?
叶果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了,“你同意吗?”
“你想去哪都可以。”曲靖天亲了亲她,“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
叶果果眼皮垂下,盖住情绪,说,“可以,你想去哪都可以。”
曲靖天抬起她的脸,“这次回去,我们把结婚证拿了,等你大学毕业再请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坨坨幸灾乐祸:曲大,恭喜你越来越禽兽了!
曲大脸色铁青:这事赖我?!
坨坨搓手:我得想想该怎么虐你才好?
曲大长啸:老子追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来,给我一刀吧!
坨坨摇头:只有傻子才这么干。
曲大怒:你敢骂我老婆!
坨坨:还不是你老婆呢。
曲大暴跳:死坨,你到底想怎么样,说!
坨坨:如果你能把姑娘们从水底拖出来......
曲大立即大喊:水底下的妹纸,你们听到了吗?出来呀!
四一节快乐!
姑娘,你们都潜这么深,水底下有帅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