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晞，你是不是在里面？”

是祝心月。

黎未晞和陆离俱是一愣。

他手中的劲道一松。

她的同伴来了。

那祝家的后人，以及——薛家的人。

祝家祝家，当年果然是她跟祝家人暗地勾结，否则祝家人如何趁着那时候接近他？她现在与祝家后人关系都这么好……

“好。”

黎未晞轻轻吐出一个字。

陆离怔了怔，似乎不太理解她在回答谁。

“我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什么……”黎未晞垂下睫毛，他掐的力道很大，让她酸涩的眼角溢出些生理性的泪水，“咳、咳咳，可……可如果，阿离，这样能够让你好过，那我就陪你吧。就算是，为之前所做的一切赎罪了，咳咳咳……”

陆离的手在颤抖，因为她的话，他那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底，被搅得一塌糊涂。

她没有反抗——

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是不愿意反抗！她在……她在接受？她在内疚？

黎未晞闭上眼睛：“阿离……我没有办法伤害你，我的肢体告诉我，不能伤害你。”

“让我，陪你吧。”

一字字一句句，逼入他心坎里。

陆离发现他完全下不去手了。他想收拢五指，可根本使不出力道。他狠不下心——对她，他狠不下心。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心跳。

他放下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道：“你走吧。”

“阿离？”

他却没有再说话，而是以最直接的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