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文官弹劾林巡的折子又被压了下来。”宋丞相一脸怒气:“这伪帝当真不仁,不如趁此机会,我们......”
砰——
一声木门的巨响,突然炸响在屋内。
“妈的,到底什么情况,老子就回山呆了几天,回来人就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人通知老子!次奥。”
胡清扬手持两把双刀,一脚踢开门,那粗犷的声音,震的人耳膜都发疼。
“那小子现在在哪,老子接她回来,妈的,老子胡清扬的徒弟,是别人能欺负的?哪个gou ri de干的,老子剁碎他喂狗。”
胡清扬越想越气。
前几日,那臭小子还说请他喝酒,怎么回来后,人特么都要没了。
“胡前辈,我等都在商量营救之策。”沈怀舟镇定开口。
“商量个屁,别和老子说这些,人在哪?”
宋丞相看着胡清扬暴躁的样子,像是下了决心,开口道:“胡小兄弟,明日我会随百官觐见,如若不行,还行胡小兄弟,仗义相救,把玉哥儿带回来。”
“次奥,还要明日,老子一刻都等不了!”
那小子身子骨比个丫头都娇贵些,往日练武,磕着碰着要小半个月才好,更别说那大牢什么地方,他怎么能忍。
“胡前辈,现在劫狱,琉玉就成了逃犯,今后在大魏,如何立足,现在这事激发民怨,我们占理,相信我,琉玉不会有事。”沈怀舟看着胡清扬,嗓音清澈,字字在理,把胡清扬心里那股暴躁劲,给化开不少。
“最迟明日,你们解决不了,老子来解决。”
......
第二日,距离午时问斩,还剩下四个时辰。
刑部大牢外,依旧跪满了读书人,那震震读书声,犹如魔音贯耳,让那些官兵,焦躁不安。
刑部尚书没办法,要是这样闹下去,还怎么把人压到问斩台?
略一思索,只得过来找林巡。
林巡目前是当今圣上身边一等一红人,他说要砍一个人,老皇帝能为他力排众议。
“这苏琉玉,今日必须问斩,要让那些读书人,那些百姓看看,违逆国政的下场,那些读书人要堵,就都抓了,一同斩了。”
林巡阴嗖嗖的开口,当日没杀了苏琉玉,算他小子运气。
现在竟然载到他手里,还公然他作对,他就必须让他死。
增税怎么了,不仅要增税,下一步,他还要重徭役,压商贾,今天把苏琉玉砍了,杀鸡儆猴,简直一举两得。
到时候开新政,谁敢多嘴,问问他头上悬着的那把刀。
“大人,那些读书人太多了,要是抓,怕是会引起众愤。”
“聚众闹事,就应该抓,今天这事情要是办不好,你这刑部尚书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刑部尚书跪在地下的身子一抖,赶紧开口:“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一定办妥。”
他匆忙起身,赶紧告辞了。
此时,已过卯时,天色刚刚亮,主街上,没有多少人。
林巡宅子离刑部隔着两条街,不远,是以,他也没做轿子,而是走过去。
刚刚走了几步。
他发现身后一阵阵喧哗之声。
由远到近,特别明显。
这么早,哪些人在喧哗。
他心里疑惑,转到京城主街上。
只见自城门而来一帮穿着官服的官员,从县令开始,一路往上直到地方知府,全部聚集在内。
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读书人,如人浪一般,各个轻衣束发,神色肃穆。
不仅如此。
那些读书人之后,还跟了无数百姓,吵嚷着,叫喊着,各个义愤填庸。
这么多人,在卯时开城门之后入了京城,那脚步声,让整个街道都为止颤抖。
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