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饰极好,一看就知价格不菲,从文兄求学态度尚可,东西我就收下了。”
胤宁微微惊讶。
怎么看苏琉玉的态度,倒像是自己要拜师求她指点所赠的贿赂之物?
这苏琉玉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胤宁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觉得这位,一点都不识抬举。
向来都是被人讨好的太子殿下,已经彻底没了耐心。
“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起身离坐。
“琉玉你怎能如此说,你真是......”亏他昨晚还夸苏琉玉知礼。
“大人,我也想起有点私事,就先告辞了。”
她是一点都没了聚会的心情。
看苏琉玉起身往外走,宴会中人一下子愣了。
“鹏飞兄,琉玉兄去哪了?怎么感觉像是走了?”
“刚刚一直和知州大人说着话,难道出什么事了?”
几人小声开口,担心的看着苏琉玉背影。
宋彦之看到苏琉玉走了,马上跟了上去。
他神色疑惑,难道刚刚知州大人得罪了她?
一路走到客栈,苏琉玉都没开口。
“玉哥儿,怎么这会子就回来了?不是说参加升学宴?”世安看苏琉玉打开门,倒茶的手一顿,忙问道。
“有点事,先回来了,我和师父说会话。”说完,看了后面跟随的宋彦之,又道:“彦之兄也留下来吧。”
世安倒了茶,知道几人有事情商量,告退出去了。
沈怀舟正在看信。
头一次见到苏琉玉这样有心事的样子。
小脸沉沉的,一点笑意都没有。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额头:“可是病了?”
苏琉玉摇摇头。
掏出那枚玉饰。
“这是今日,胤宁赏的。”
什么!
胤宁?
那不就是当今伪太子?
宋彦之冷峻的脸裂开一丝惊讶,袖中手紧握,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沈怀舟直接拿起玉饰,眼眸中的温雅褪去,只剩下狠厉。
“琉玉,今天发生什么事?”
那伪太子在正经主子面前,也配用赏!
天大的笑话!
“那郑从文就是太子?”宋彦之一下子反应过来。
苏琉玉点点头。
目光看向那枚腰佩。
“他用郑从文的身份接近,和我讨论了黄河水患,说我说的好,赏赐给我这枚玉饰,邀我日后知州府一聚。”
“他算什么东西!”
沈怀舟一掌把玉饰拍在桌子上,用力之猛,声音大的整个房间都震了震。
难怪琉玉一回来就神色不对,他转头看向苏琉玉,目光心疼:
“他可有对你不敬?”
苏琉玉马上想到胤宁碰到她手时的态度。
随后摇摇头。
“没有。”
沈怀舟哪里看不出来她在说假。
京城那帮子贵人态度他不是不清楚。
他徒弟一直以来知礼懂事,虽知自己身份尊贵,但为人处世谦逊,不仅帮助同窗,更是救助灾民,一点架子都没有。
一想到伪太子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和她说话,沈怀舟气的手都在颤抖。
“怀舟先生何必如此动气,来的正好,不如直接杀了。”一旁宋彦之嘴角冷笑,弑杀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