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的梦魇之症突然好了。
这几日每每就寝,沈怀舟便安抚一句。
“我们琉玉,和承德大帝是不同的。”
她想想也是。
她不是老祖宗。
老祖宗用武力大肆征伐天下,她是智取,自然是不同的。
更何况。
有先祖为鉴,也是好事。
她会好好稳固社稷,让大魏国威绵延千秋,让她的子民永享太平。
就是有一事,让她不解。
她这几日读大周国史,把本子翻烂了都没提到老祖宗为何自戕而亡。
只知道当年魏长宁一死,五国瞬间分崩离析,这几年登基的政绩,一下子全完蛋。
“幸好朕没想着退位。”她呐呐道:“当年老祖宗大肆放权,一朝离朝,朝野动荡,竟然让五国联盟全部瓦解,百姓生灵涂炭许久。”
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好在有师父规劝。”苏琉玉放下国史:“不然朕便是后世的罪人了。”
沈怀舟把递上一盏新茶,温柔一笑。
“明日就要早朝,还不就寝?”
又来了!
这几日苏琉玉刚刚回国,朝中免朝三日来处理近段时日积压的折子。
她是想加班加点的弄了。
却不想耳根子不得清净。
一会子不是喝参汤就是喝补药,她要被念叨死。
“快好了,师父你和朝中老臣越来越像了。”
沈怀舟抽中她手上的笔。
“子时了,为师这个老人家自然要就寝了。”
“是朕言错,师父别生气!”
顺启五年,八月十八。
萎靡瘫痪的大魏朝堂终于开朝。
还没到卯时,午门前的朝臣们就精神抖擞的集结起来。
当然。
小团体又变了。
以前大家伙分为三个党派。
政三省老臣一党。
受宠三人组一党。
天子门生们一党。
现在则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