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却没看她。
径自向院门外走去。
莫逆,云崖儿随同在侧。
只是刚刚走了几步,看到院子内外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奴才,突然停了下来。
云崖儿脚步一顿,随着她的止步,也顿了顿。
随手,手被牵了起来,又带了回去。
“陶伯,这个时辰怕没有大夫,这位是内子,医术了得,待他开几个方子,让底下人今晚好受一些。”
内子
云崖儿耳朵蓦地红了。
大总管赶忙笑着应是。
“老奴省的,谢过先生。”
“云仪,劳你受累,朕先走了。”
“等等。”
云崖儿叫住她。
从怀里掏出一把扇子,递给她。
寒光凛冽下的千叶长生,安安静静的躺在掌心。
“别给我惹麻烦。”他骂了一句。
“你越来越啰嗦了。”
“苏琉玉!”
“好了好了,知道了。”
不耐烦的声音渐行渐远。
王府主院的丫鬟小厮这才看向云崖儿。
少年一身素软道袍,未配拂尘,或许是刚刚起来,只松松懒懒的束了一条白色发带,勉强半束起来。
余下青丝垂落肩头,让干净清澈的脸庞显得更加柔和,似尘似仙。
不少小丫鬟羞红了脸偷偷看他。
傅大人一脸八卦凑了过来。
“你是我们家文昭的”他老脸笑了笑:“我们家文昭眼光就是好。”
饶是云崖儿修道随心,也被这一句话弄的微微赧然。
“时辰不早,本官先带着老祖宗回府了,劳烦小道长了。”
“嗯。”
云崖儿淡淡应了一声。
随后一帮子带着家法刑棍下人离了府。
院子里一下子空旷不少。
云崖儿奉行医道,先去查看伤患,准备开方拿药。
另一边
林氏和夏氏赶紧把稷王妃扶了起来。
“先生进宫,这大梁怕是要变天了。”
“也是好事,谁让王爷这般薄情。”
稷王妃置若未闻,她打量云崖儿,一双眼特别复杂。
他是她的
这几月,她翻阅大魏顺帝野记,知道她成婚,皇夫稍年长,还有一位皇贵君,想必是这位了。
医道双修,天资非凡。
野记上,只余八字。
但现在看来,能入她的眼,自是了得。
小女儿心思,她忍不住把自己和他比较一番。
论样貌,稷王妃在京中数一数二,但到云崖儿面前,瞬间黯淡不少。
她收起眼里的复杂,拖着跪麻的腿,准备把屋廊下的玉珏捡起来。
却不想一只修长纤细的手,比她先快一步。
“等等。”她急道。
云崖儿余光扫了稷王妃一眼。
稷王妃,人长的不错。
记忆里,渣渣龙的评价让小白花一下子想了起来。
云崖儿生气了。
他手指摩挲玉佩,淡淡说了一句。
“诊费。”
说完。
把玉佩收到的怀里,再也未看她一眼。
稷王妃脸色一白,死死咬牙。
这眼神,她在母亲身上看见过。
小的时候,有一年爹爹从外头带回来一名外室。
母亲就是这样的眼神。
正眼都未瞧,根本不在意。
这臭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