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多阴潮,今日晴好,王妃便吩咐人把书房的书晒晒,顺便里里外外打扫一下。
“小心,这地刚擦过,姑娘走路还是仔细些。”
苏琉玉从地上站起来,锤了锤蹲麻的腿,给她嘱咐一句。
她嗓音清澈,不似姑娘娇柔软嫩,反而是那种干净轻柔的音色,让人特别舒服。
加上,苏琉玉实在长的太好,即便穿着深蓝色粗布小厮衣裳,也掩盖不住她一身气质。
刚刚回头,这位趾高气昂的丫鬟便愣了愣。
好俊的小哥儿。
再听苏琉玉这声嘱咐,绞着手里的丝绣手帕,瞪了她一眼。
“算了算了,这地我帮你擦了,赶紧的,干活去。”
长的帅,还是有好处的。
苏琉玉就长的一张特别占便宜的脸。
她是老一辈最喜欢的乖孙孙模样。
又是年少姑娘最喜欢的俊俏公子模样。
到哪里都吃的香。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谢谢。”
她嘴甜,又有礼,这句话一出,大丫鬟香儿对她印象又深了不少。
油嘴滑舌。
她瞪了她一眼。
不想和她计较。
她走近书房,一低头,看着地下湿淋淋几滩水。
还有几个黑脚印。
“”
别人擦地,都是从里面往外擦。
苏琉玉没干过活。
是从外头往里擦。
这擦和没擦都一样,全部她脚印,还洒了一地的水。
要换做旁人,香儿直接开骂了。
但如今,她忍了忍,撸了撸袖子,麻溜给她把活做了。
哪来的这么不懂规矩的小厮。
她心里骂了一句,决定晚上和王妃好好念叨念叨。
王府主院的书房,可不是一般的大。
特别是放置字画古玩的百宝架,更是奢靡到极致。
玛瑙摆件,玉饰刻雕,名师墨宝,更是应有尽有。
真有钱。
苏琉玉啧啧两声。
就是没个金子。
她想扣一点都不行。
她一点点把百宝架的灰尘给擦了,突然扫到百宝架旁边茶案上的一盘残棋。
斜阳余晖顺着窗棂斜射进来,落在黑白棋子之上,隐隐可见棋子表面蒙层已久,不见动过。
表面看来,白棋死路一条,被黑旗杀的片甲不留,狼狈求生。
眼看就要失去大片棋兵,退无可退,完全没有胜的希望。
苏琉玉想了想。
伸出一个指头,拈住一枚白子,轻轻放了上去。
夜深。
夜幕正浓。
稷王妃用了晚膳,日来准备去书房研读书册。
她今年十八,大家出身,父亲是政三省内阁首辅,母亲也是世家嫡女,从小,她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容貌,也是整个京城首屈一指的绝色。
未成婚前,多少人踏破门栏,她也想和母亲好好选选,也期盼过未来夫君是为有礼俊俏的公子。
只是前王妃心疾身死,她被赐婚给大她十岁的稷王。
这稷王,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好色。
就昨日,又带了十几名美妾入府。
她心力交瘁,一脸病色,身子都消瘦了不少。
她缓缓走到茶案前,执茶品茗,平定心绪。
顺便看了眼茶案上的上古残局。
“啪——”
突然,茶盏因为失手应声落地,发生一声脆响。
这局。
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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