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琉玉压根没听见。
她酒气上涌,头昏脑涨的厉害,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倒在床上根本不想起来。
沈怀舟端着茶盏进来,耐心的一点点把茶给她惯了,又给她净了面,这才把她弄好。
内殿全是刺鼻的酒气。
苏琉玉就趴在床沿,防止再吐出来。
沈怀舟坐在床边,也只能这样陪着,不好合衣躺下。
“林斐是个规矩的,怎么今日也能让旁人惯你酒?”
“他们心里难过。”苏琉玉牵起他的手:“朕心里也难过。”
她又道:
“大越朝中不能无人,朕如今能用的,也就只有他们。”
沈怀舟叹了一口气。
慢慢的一下下轻拂她的背。
“拿下大越,这责任担子便又重了不少。”
苏琉玉听到这话,眼神清明了许。
她身子挪了挪,抱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惯有的墨香,还有一缕淡淡的茶香。
“朕心里有点害怕。”
她闷在他怀里。
“当日,围剿皇城一战,有个声音告诉朕,我大魏气运已尽,有衰败亡国之难。”
“朕虽不信,但却怕因为朕,让这话成真。”
“朕如今,不得不去争,不得不去抢。”
“好累。”
她死死抱住他。
“好想去养猪。”
大魏天子养猪发家致富的梦想,还是没变。
沈怀舟轻轻笑了。
俊秀温润的眼眸化开一丝心疼。
“国之气运,衰败存亡,怎可信他人言。”
“为师知你逼不得已,虽不想你受累,但也会从旁支持辅佐。”
“玉儿,别怕。”
苏琉玉醉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他。
“师父,早年没遇到朕,你便喜四方游历求学,如今还想吗?”
沈怀舟揉揉她脑袋。
“你若是让人省心一点,为师就知足了。”
“师父,朕做了一个梦。”
她坐了起来,又道:
“在梦里,师父会成为一代大儒,学识渊博,周游列国,受人敬仰。”
“师父才学了得,难道不想一展抱负吗?”
沈怀舟认真想了想。
他温润的眼眸看向她,顺着她的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纵容。
“那为师明日便收拾行囊,求四方之学。”
苏琉玉攥紧拳,没说话。
沈怀舟注意她这个小动作,又道。
“大元靠海,若是出游海外,想必也能开阔眼界。”
还要出海!
苏琉玉咬咬牙,那岂不是通个信都难。
沈怀舟心里想笑,继续逗她。
“寻世间所学,亦是修身修心,听说开创学派之说的大儒,都要找个僻静之地,方可悟出人生百多道理,不可被俗事打扰。”
什么!
还要找个僻静之地!
狼崽子露出爪子,冒出尖牙,把他一下子扑倒。
“朕不准!”她咬牙切齿道:“哪里都不准去。”
“师父果然还想逃。”
沈怀舟看她真生气了,想解释却被霸道的啃了一口。
他隽秀之眸一愣,耳畔还有狼崽子恶狠狠的威胁。
“看来还是绑的不够。”
“”
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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