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酒倒在玉盏之中,皇上只饮了一口。
余下各国使臣敬酒,皆是饮国酿。
这会,都有点醉意了。
苏琉玉看着桌上放着的玉盏。
一点殷红挂壁玉盏之内,散发着幽香。
“这坛,存着吧。”
是夜。
苏琉玉喝的有点微醺。
屏退了众人,独自走在宫道上,吹吹秋夜的凉风。
她手里拿着一坛酒,推开木门,进了太医院的小院。
院子里,带着一股药香。
陈列未变,南边还晾晒了草药,风干的久了,都干巴巴的。
苏琉玉一个人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坐下。
去年,国酿出窖,第一批酒,也是在这里喝的。
今年,仙酿出窖,第一批酒原是卖了,没想到机缘巧合,又回到手里。
只是,身侧,再无,与之品茗之人。
苏琉玉看着院子里,残败的花,给自己亲自斟了一杯酒。
酒液微涩,缭绕唇齿之间,苏琉玉低笑一声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酒,不好喝了。
她起身,把酒坛封上,出了院子。
大齐,长生殿,三清观。
木门稍有残破,一打开,便发出刺耳的声响,显然是年久失修,无人料理。
云虚子端着一碗药,走近屋子,坐在床侧,用勺轻轻吹散烫意。
“她从玄音老道听到了你的消息,直接带人,把那群疯子灭了。”
空气寂静的可怕,没有回应一句。
“她的人,如今到处找你,玄音老道今日又破阵法无数次,你还不醒?”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大长老死了,但你知道,后患未除,她如今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床上的人,睫毛簇簇,纤细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玄右老头的密室,只有你能进,当年炼制那药,也是经他一人一手,但你师从他,应有破解此药之法。”
云虚子又皱眉,隐在斗笠下的眼一脸不解。
“你不是说这药不是秘宝,如若不是,那秘宝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这药又怎会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这团迷,不仅是他,估计全长生殿都想知道。
云崖儿当初回长生殿受罚那日,大长老就准备逼问秘宝下落,只不过身在大巫,这才晚了一步。
不过也好,机缘巧合,如今那疯子,直接死了。
只是这秘宝到底有没有?
为何当年玄右真人要跑去大魏?
为何,偏偏是大魏?
云虚子看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动静,只能小心把他瘦弱的身子抬起来,把药给喂了。
小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床上的人,避世出尘之容带着苍白和死气,只余一缕缕浅息,证明活着。
“后患未除,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云崖儿置身一片虚无之中,但这一句入脑海的话,让他一瞬间清明不少。
床上的人,指尖颤动,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
不可用武!
千万不可用武!
这两句叮嘱,让他一下子睁开双眼。
头顶,是一块残破的房梁,墙角上,还挂着一片蜘蛛网。
空气里,全是安神香的味道。
还夹杂了少许外屋锅炉丹药的气味。
这里是
三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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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还有两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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