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往事像潮水一般涌现在他的眼前，快乐的，痛苦的，压抑的，兴奋的。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分不清现实虚幻。

明明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眼前？明明已经被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为什么要冒出来破坏我的心境？明明就是逝去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石墨痛苦的捂着头，闭上眼睛，但眼前这些画面却挥不开，斩不断。

“这是血之禁锢四字真言的最后一字，殁！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实的，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是真实的。”王吉的话前后矛盾，“说他们不是真实的，是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而说他们是真实的，却是因为这些都是他们的魂魄！如果你想破了我的血禁，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它们全都杀了。”

他呵呵笑着，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如果杀了他们，那么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丝印记就没了。”

石墨疯狂的大吼着，捂着脑袋大骂道：“王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杀了至爱之人，难道还想看着我杀了挚爱之人么？老夫岂会如你一样丧尽天良？”他却忘了自己先前把石上行杀掉的事情，也许在他看来，石上行根本算不得他什么重要的人吧。

“不，你可以选择不杀！”王吉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但如果你不杀他们的话，你就会被他们吞噬掉。如果你杀掉，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人，哈哈哈哈……”

王吉的笑容疯狂。

如今石墨陷入两难之地，他虽然心狠手辣，但心内却有一些自己坚守的东西，那些东西在他心内永远不会磨灭。如果他真的杀了眼前这些幻象，那到时候他便真的无情了，那时候的他就不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