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年时间里,岑霜的防范都只是个摆设,文孙苏三家并未丝毫异心!
岑霜放下心来,也对凤血更加佩服了!
凤岑二年夏初,司徒月和由芳也先后有了喜,众人大喜。
夏未,将军府传出好消息,司徒秀平安产下一位千金,凤血很高兴,当下便降下了定亲旨意,为子衿定下了未来的媳妇。
凤血岑霜带子衿去看媳妇,子衿确实很喜欢,一直守在小床边看着她,时不时笑得开心。
文书抱拳跪地拜道:“请皇上赐名!”
凤血讪讪笑道:“霜儿取吧。”
岑霜浅浅一笑:“这次我可不代劳了!”
“朕取就朕取。”凤血摸了摸鼻子,走到小床边,看着小床里的小丫头,又看向躺坐在床头一脸幸福笑容的司徒秀,再看了看跟过来的文书,脑中闪现一个字,于是道:“静。”
女孩子就得文文静静。
“文静……”岑霜思索着,点了点头:“不错,好记。”
文书看向司徒秀,见司徒秀很喜欢地点头,便朝凤血跪地谢道:“谢皇上赐名!”
凤血扬手道:“不必多礼了,起来吧,这也是朕的儿媳妇不是?”说罢对一旁紧紧看着文静的子衿道:“记住了,你媳妇叫文静!”
“儿臣记住了!”子衿欢喜答。
孙青见凤血给文书的孩子赐了名,便也道:“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将来臣的孩子也得皇上赐名!”
凤血蹙眉:“这么说来,由芳和绝代的孩子也是朕取名?”
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岑霜接话道:“绝代的可以由我来取。”
凤血展颜道:“这还差不多,孙青你就等着吧!”
“谢皇上!”孙青抱拳谢恩。
凤岑二年冬,子衿过了两岁生日,也有些武功底子了,小身子越发健壮起来,无毒的药也慢慢减下份量。
除夕前夜,凤血先后收到无毒齐墨的信,却来自不同的地方,凤血心中暗骂齐墨没用,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无毒。
两人的信上不过是些道贺新年的话,没有什么营养价值,凤血看过便甩到了一边。
除夕夜又是隆重而繁闹的,这一年比元年时更为繁荣,天下平静,无灾无难。
凤岑国开启近百年都未曾有过的繁华盛世。
凤血洋洋得意之时,也没忘记文书三人的功劳,犒赏了一路下去,又笼络了一众人心。
凤岑三年,迎来了三年一考的科举,各地才子一齐涌进凤都,将凤都的经济推上了历史最高点,特别是有岑霜题字的醉月楼,更是为了瞻仰岑霜的才气,纷纷前往。
有岑霜的题字,又有凤血爱吃的醉鸡,醉月楼慢慢被传成了状元楼,传言,凡是吃过醉月楼醉鸡的考生,必能中举。
一时间,醉月楼生意火爆得差点没挤破大门。
凤血倒是不去管这些流言,他翘着二郎腿在数银子。
凤岑三年二月。
右相府传来喜报,司徒月产下一女,mǔ_zǐ平安!
凤血大喜,同样降下圣旨,为子衿定下了第二个媳妇,赐名孙晴。
孙青问其名来由及寓意,凤血笑答:“希望她的一生,每天都是晴天,充满朝气和力量!”
孙青拍手叫好。
其实是凤血偷懒取了司徒月的月字改成了日字,再取孙青的青字,胡乱凑的!
阳春三月。
由芳临盆,费尽千辛万苦生下一个儿子。
凤血大笑道:“有两个儿媳妇了,也给子衿添个兄弟。”
小俩口也没太过计较,无论儿女都是心头至宝。
岑霜为其子赐名锦鸿。寓意,才俊,大志。
小俩口欢喜得不行,对岑霜千恩万谢了一番。
是时,子衿已快三岁,文静一岁半,又添了孙晴,锦鸿,宫中热闹起来。
科举选拔人才辈出,为凤岑国揽获了不少栋梁,凤血命孙青和苏仕学将往年的旧官都升了正职,副职让新人接手。
凤岑三年冬,太子凤尧三岁生辰过后,凤血任右相孙青为太子太师,开始给太子注入朝政思想民生观念。
三岁的子衿正式踏入了他的帝王养成生涯。
在武功方面,凤血岑霜是亲自教的,子衿在这方面也颇有天份。
是时,天下皆传,太子凤尧是神童,三岁便能诗能武,文武双全。
凤血岑霜闻言高兴不已,凤岑国将来的皇帝,自然要担得起神童二字的!
凤岑四年,谷雨时节,凤血岑霜在御花园品新供上来的新茶。
三岁的子衿,两岁的文静和一岁的孙晴锦鸿在御花园里鼓捣着,时不时传四个小家伙古灵精怪的笑声。
五龙已升为子衿的贴身护卫,也是跟着他们在里面鼓捣着。
已为人母的司徒秀姐妹和由芳,多了份女人的成熟和韵味,文书孙青绝代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二十二岁的凤血,丝毫未减半分张扬霸气,仍旧满身风流不羁,大叹:“岁月催人老啊!”
一袭霜白华服的岑霜,脸上仍旧无波无澜,清寒华贵的身姿,让人不忍直视。
岑霜淡淡扫了凤血一眼,轻柔道:“我倒没见得你半分老气,你莫不是妖怪投生?”
众人闻言,强忍低笑。
凤血嘴角抽了抽,亦反驳道:“朕见霜儿也仍旧风华万千,莫不是与朕同是妖怪?”
岑霜嘴角也抽了抽,瞪了凤血一眼,没再答话。
凤血得意一笑,与朕拌嘴,霜儿还得再练练。
“父皇!”正当众人忍笑忍得快内伤之时,子衿带着三个小家伙跑了过来。
众人一看,四个人都已弄得满身泥土。
五龙也追了过来,同样满身泥土。
凤血一把拽住要往自己怀中钻的子衿,淡了笑容道:“这是弄的什么?这么脏?”
子衿颇有点小男子汗气概道:“五虫带我们抓蛐蛐儿。”
五虫?
凤血看了岑霜一样,似在说,你看你儿子!
岑霜撇开头,这可是你带坏的!
凤血不悦道:“谁教你喊五虫的?”
子衿正想答话,却被文静抢了先,小丫头指着南宫二人道:“是南宫叔叔教的!”
五龙瞪了南宫二人一眼,他们说呢,为什么太子会管他们叫五虫?原来是南宫兄弟在捣鬼!
“南宫!”凤血严肃喊道。
南宫二人轻咳了一声,抱拳道:“属下没有教太子,是太子无意中听到我们私下里喊,所以跟学了!”
凤血又看向子衿道:“身为太子,你这都做的什么事?抓蛐蛐儿?父皇都没玩过这么低下的游戏!”
锦鸿答道:“五虫说,斗蛐蛐儿。”
孙晴也道:“五虫说,抓蛐蛐儿。”
文静猛地点头,就是就是!
凤血扫向五龙,厉声道:“五龙,带坏太子,该当何罪?”
这斗蛐蛐儿是纨绔子弟做的事,是市井混混做的事,他们五个竟也敢教子衿。
五龙跪地,金龙道:“太子说读书读乏了,让属下兄弟找点乐子,属下便想到了斗蛐蛐儿,人多一起玩,热闹呢!”
“找乐子?你们怎么不带太子去逛窑子?”凤血斥道。
岑霜轻咳了一声,瞪着凤血,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吗?
凤血吞了口唾沫,又道:“你们五个进宫这么多年,还没改掉身上的混混毛病,太子都让你们教坏了,明天开始,和太子一块去学堂上课!”
“啊!”五龙齐声哀叫。
“啊个屁!”凤血大喝:“武功武功不行,学问学问没有,让你们跟在太子身边,太子迟早成了市井无赖。”
五龙满脸苦逼,被凤血骂得低下头去,只得答道:“属下遵旨!”
“哼!”凤血冷哼一声,拍掉子衿身上的泥土道:“再让朕听到你喊五虫,朕不会让你出宫。”
“啊!”这次轮到子衿哀叫了!
凤血嘴角一抽,连神态反应都学了五龙的,该死的五龙!
“高昌!”凤血瞪了五龙一眼,喊道。
高昌向前躬身:“奴才在!”
“带太子去更衣洗干净了,盯着他,不准让他出东尧宫!”凤血严肃道。
“父……”
“闭嘴!”凤血打断子衿的话,道:“等你把出师表背下来,再来找朕。”
子衿撅了撅小嘴,哀怨看了岑霜一眼,向他求救。
岑霜装作没看到,好不容易凤血像个父亲的样子了,他可不能破坏。
子衿见岑霜见死不救,便哀怨答了声是,转身走了。
高昌跟上去。
凤血叹了口气,看了文静孙晴和锦鸿一眼,眉头一拧,对身后的人道:“各家的娃各自管教好,这有半分一国之母和贵妃的样子吗?”
司徒秀姐妹文书孙青赶紧抱拳低头,答道:“臣(属下)该死!”
“赶紧带去洗干净,臭哄哄的!”凤血摆手道。
“是!”三口子立即拉着自家的孩子走了。
凤血扶额,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要他操心,头痛!
岑霜眸中尽是笑意,凤血未免也太严厉了,一到三岁的孩子,哪个不顽皮?
但他奇怪的是,他一向少有管这几个小家伙,这几个小家伙却怕极了他,而凤血常常训他们,他们却不怕,反而总是粘着他,真是奇怪!
凤血见岑霜一直没说话,不由得抬头看去,见他正出神在想什么,想问他在想什么,无意见瞟到风华拿了封信在远处的回廊上,一边走一边笑。
凤血眸中笑意四起,问岑霜:“霜儿,风华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岑霜闻言转身看去,确实见到风华在傻笑,摇头不知。
魅惑无双相视一笑,魅惑道:“真是佩服大哥,写信写了几年,热情不减。”
凤血岑霜闻言相视一笑,皆看向风华。
而风华却并没注意,前方不远处的亭子里,正有无数眼睛在盯着自己,仍旧傻傻笑着,转过回廊,越过拐角,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反复拿着信看着,这已是这几年来的习惯。
他走回房间,提笔回信,写好后,命人快速送到渊城。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渊城,如意绣坊。
周芸芝正坐在桌前看着风华的信,脸上亦是一片幸福的笑意,这信中的关怀,持续了几年了一直没间断,让她的心满满的全是感动。
“周姐姐在笑什么呢?”岑吟提着个菜篮子进来。
周芸芝赶紧收了信,起身迎上去道:“吟儿,你是出来买菜吗?”
岑吟点点头:“嗯,看时间还早就来向你学学绣鸭子。”
鸭子?
周芸芝想了想问:“吟儿说的鸳鸯?”
岑吟不好意思道:“是的,好像叫鸳鸯来着。”
周芸芝笑道:“好吧,今天若珍回娘家了,店里暂时没什么生意,我来教你。”
“谢谢周姐姐!”岑吟欢喜道。
周芸芝拉着岑吟起身走到绣架前,正准备坐下,门口来客人了。
“老板,我定的绣鞋做好了吗?”
周芸芝笑着迎上去道:“做好了,夫人进来,我拿给你看!”
那打扮华贵的妇人进了铺子。
周芸芝拿出绣鞋给妇人看,妇人看了看,见有一处绣错了,并不是按她所说的花样绣的,便教周芸芝怎么改。
这时又有客人进来了,周芸芝朝客人打了个招呼,让她们自己看看先,继续和妇人商量。
“能帮我把那个拿下来看看吗?”客人看到架子上面摆着的一套绣枕问周芸芝。
周芸芝与妇人说得兴起没听到,岑吟见状走过去,道:“我帮你拿吧,要哪个?”
“就是那套绣枕。”客人指着最上面的绣枕道。
岑吟见那么高,自己够不着,便搬了张凳子过来,踩上去,还是差一点,她踮起脚慢慢伸长手去拿,凳子摇摇晃晃的,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将绣枕取下来了。
正抱着绣枕呼了口气,凳子一晃,她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头先着的地,她痛得立即晕了过去。
客人吓得脸色大变,尖叫了一声。
周芸芝转身看去,见岑吟倒在了地上,不由得手上的绣鞋都掉在了地上,赶紧冲过去搂着岑吟,晃了晃道:“吟儿,吟儿,你没事吧?”
岑吟无一丝反映,周芸芝急得脸色苍白,一把抱起岑吟就冲出门去。
一路直奔济世堂。
好在济世堂离如意绣坊不远,她有武功,岑吟也不重,没过多久便到了。
“大夫,大夫!”她边冲进去边大喊。
王世医闻言出来看,见周芸芝抱着岑吟,不由得心头一紧,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周芸芝急得快要哭了,答道:“不小心摔了,可能撞到头,大夫快救她!”
“快抱进内室。”王世医听到撞到头,不免紧张起来。
周芸芝赶紧将岑吟抱了进去,王世医坐下把脉,周芸芝让伙计帮忙去通知一声月浅,伙计答了声好,赶紧去了。
王世医眉头拧紧,好一会儿才收了手,道:“撞到头,很严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她最后会怎么样不得而知!”
周芸芝急问:“什么意思……”
“吟儿!”这时月浅得知消息已经飞奔而来,冲了进来。
周芸芝向前愧疚道:“对不起,月浅,是我没照看好吟儿,害她摔倒了!”
月浅推开周芸芝冲到床前,见岑吟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不由得心痛不已,转头问王世医:“她怎么样?”
王世医道:“现在还不知道,要看她能不能醒来,醒来后是个什么状况!”
月浅身子一僵,吟儿又会睡下去吗?
他不要吟儿睡下去,他紧紧握着岑吟的手喊道:“吟儿,你醒醒,我是月浅,我来了,你快醒醒。”
听到有人在耳边喊,岑吟慢慢睁开了眼睛。
“吟儿,你醒了?”月浅惊喜不已。
周芸芝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王世医紧紧盯着岑吟,看她是什么反应。
如果不醒,便会长眠下去,醒了的话,或是傻或是痴呆……
岑吟揉揉头,只觉得头似要裂开一般。
“吟儿,你看看我,我是月浅。”月浅着急喊道。
“月浅?”岑吟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聚集视线看去,果然是月浅,她赶紧抽出月浅握住自己的手,坐起来,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凤临门等凤血和哥吗?”
月浅脑中一片轰隆,身子如被雷电击中,惊愕地看着岑吟:“吟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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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吟恢复记忆了,好吧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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