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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齐墨在山林中找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到无毒,看来今晚要在林子里睡一晚了。
正准备找个地方睡觉,却听到林中有脚步声传来,齐墨转头看去,见树影斑驳的林中,无毒正背着一个竹篓朝这边走来。
齐墨心中大喜,赶紧迎上前道:“无毒,我终于找到你了!”
无毒一见是齐墨,眸中一沉,他竟然找来了?
看了他半响,想起那日在客栈之事,脸上就忍不住地发烫,淡淡道:“你来做什么?”然后快速绕过齐墨往前走。
齐墨见无毒对他还是这般冷淡,心头一痛,赶紧追上去,殷勤地去拿无毒背上的竹篓:“来,我帮你拿。”
“不必。”无毒身子一转,错开齐墨的手,快步往林中一处小木屋走去。
他以前经常来这山上采药,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屋子,这几天都是住在这里的。
齐墨还愣在那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心痛得无以复加,无毒,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追上去,却发现无毒已经进了一间小木屋,并把门给关了,他进不去。
他只好在门口叫道:“无毒,你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无毒还在担心又会像在客栈那晚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将门关了,不让齐墨进来。
“你先让我进去。”齐墨求道。
无毒不理他,将竹篓放在桌上,开始整理采回来的药草,分好类放好后,拿出几个干饼子来吃。
齐墨从门缝里看里面,见无毒在吃东西,自己肚子也饿,都忘记带干粮上来了。
可是无毒不理他,他是别想有东西吃了,他沮丧地背过身去,坐在了门口,慢慢说道来:“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所以才让你如今这样对我,我不怪你,这是我该得的惩罚,我也不会放弃,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不要我这条命……无毒,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说罢,齐墨将头埋进膝盖中,独自难过起来。
怪只怪当初不懂得怎么样去爱,所以伤了无毒也伤了自己,怪只怪觉悟得太晚,所以走遍大江南北仍旧无法求得无毒的原谅!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无毒站在了他身后,朝他递了个饼子过来,他欣喜不已,接过准备起身,无毒却转身进去,又将门关上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看着手中的饼,半天没动。
“吃了睡一觉,明天下山!”无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然后听到上床睡觉的声音。
齐墨勾嘴一笑,答了声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过后,肚子有些饱了,便躺在了门口,双手支着脑袋,看着林子里的斑驳陆离。
只要能陪在无毒身边,就算他在屋里,他在屋外,他也开心了。
这样想着,困意袭来,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屋里的无毒睁着黑亮的眸子,看着淡淡月光照进来的屋子,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齐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叹了口气,他转了个身,也睡了过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主人!”天快亮的时候,风华在岑霜的房间外敲门,声音很着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凤血当没听到,翻了个身继续睡。
岑霜看了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的男人一眼,朝着门外问道:“何事?”
风华答道:“高公公在找皇上,早朝时间到了,可是找遍了皇宫都不见皇上,现在在院子外候着,问主人可知皇上的去处?”
岑霜看了眼睡得正香的人,道:“我知道了,你让高昌等等。”
风华答了声是,转身出去告诉急着冒汗的高昌,让他等着。
高昌和由芳听到这话,便松了口气,高昌对风华是又拜又谢,男后必是知道皇上的去处的!
心中苦逼不已,这万岁爷怎么一天到晚的失踪呢?再折腾几次,他这把老骨头就得交待了!
屋子里。
岑霜拍了拍某个睡得像猪的人:“上朝了,还不起来?”
“上什么朝,不上!”凤血迷糊答道,翻过身来,一把搂住了岑霜,继续呼呼大睡。
岑霜见凤血不吃软的,便只有来硬的,道:“我数三声,你再不起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凤血把岑霜的话当成了空气。
“一。”岑霜喊道。
凤血装尸体。
“二。”岑霜的语气中有了些怒意。
凤血继续挺尸。
“三……”岑霜咬牙切齿。
“朕起!”岑霜那个三字还没喊完出来,凤血猛地坐了起来,可眼睛还是眯着的。
朕怕了你了!
岑霜嘴角抽了抽,自己起身将衣服穿上,然后走了出去,把高昌叫了进来,给凤血换朝服。
原来皇上与男后在一起,高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和由芳带着宫人进了屋子,朝凤血拜了拜,高昌带着哭腔道:“皇上哟,您可不要再吓奴才了……”
由芳倒是还算镇定,她早就猜到凤血会是在这。
凤血掀了一只眼皮看了高昌一下,又从新盖上,道:“行了,别嚎了,给朕更衣!”
高昌停了哀怨声,由芳赶紧带着人给凤血更衣。
院子门口的风华四人听到岑霜说凤血在屋里,这才知道,原来凤血昨晚偷偷潜进了小院,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
岑霜一副这很正常的神情,负手站在门外。
一会儿功夫,凤血便被穿戴整齐,拥着出来了。
“霜儿,朕走了,你一会儿搬回去!”仍旧半眯着眼睛,凤血说完不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带着身后一大堆宫人离了小院。
岑霜眸中一沉,回去才怪!
进到屋里,继续睡觉。
整个早朝下来,凤血都是没精打彩的,所幸现在国家兴旺,天下太平,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只有孙青一个劲在下面啰里啰嗦,凤血大概听出意思来了,是科考今日开始了。
他对孙青道:“朕知道了,朕早就命你做监考了,有什么问题自己搞定吧!”
孙青满头黑线,见凤血一身疲惫,不知道昨晚是与岑霜打架了还是……
没办法,只得朝凤血一拜道:“臣,遵旨。”
“行了,今天就到这,有什么事,上折子吧!”说罢快速起身离去。
“退朝!”高昌朝着金銮殿大呼一声,赶紧带着人追上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跪地大呼一声便陆续离开了。
凤血一路回了绝色宫,发现岑霜还没有回来,便又去了独澜小院。
风华四人又将他挡住了:“皇上,主人在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凤血瞌睡一下就醒了,大喊道:“要休息回宫休息,在这休什么息?”
“主人的吩咐,属下只能听命,请皇上回去吧!”风华仍旧是那副一年四季都一成不变的表情。
凤血狠狠瞪了风华一眼,回去就回去,反正他困死了,睡一觉起来再说。
再往小院里看了一眼,凤血甩袖走了。
风华四人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岑霜为何还和凤血置气,昨晚上不是和好了吗?总是让他们做这么有难度的事,太损耗体力了!
凤血回到圣血殿,往床上一躺,睡觉,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
宫中三大主子都在睡觉(凤血岑霜还有子衿),司徒秀便回房给文书写信去了。
司徒月本来要去金銮殿外等孙青,但听到司徒秀说科考开始了,孙青是主考,会很忙,而且科考要三天,司徒月便没去找孙青,独自在房间绣花。
要是以前,她是从来不做女红的,但为了孙青,她还是得学,孙青是文官,定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她要学些大家闺秀的东西,说不定孙青就会喜欢她了。
心里想着,下针也快了,一不小心扎破了手指,染红了雪白的手娟,她赶紧把手指伸进嘴里含住,两个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看着这副才绣了几针的帕子,鲜血染在白娟上,极美极美。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鲜血染在上面又艳又红,若绣株梅花,不是很好吗?
于是她改绣了梅花,一朵自是不够的,她便再次扎破手指,滴了无数朵梅花在上面。
若将这条手帕送给孙青,他会不会喜欢呢?
南宫兄弟本来要留下来守着凤血,谁知五龙来找他们,让他们兄弟教他们五个武功,南宫二人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五龙这五个混混一直清高得很,竟会向他们低头,既然如此,那他们就免为其难的教教吧!
其实也是凤血给五龙施的压力,要他们一个月后要能接下凤血一招,结果刚入了个门,贺长空六人就去打战了,如今在外守城,他们便学不了武功了,他们怕凤血将他们赶出皇宫,才不得已低头。
扬言,大丈夫,能屈能伸!
南宫二人便带着五人选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开始教他们。
南宫烈环抱宝剑在胸前,看了他们五个一眼道:“这第一步嘛,就是得有个扎实的基础,看你们五个虽然有蛮力,但使不到一块去,先扎个马步吧!”
“又扎马步?”五龙齐声喊道。
贺长空他们已经让他们扎了几天马步了!
“基础很重要,不扎马步怎么能练好武功?赶紧扎,少啰嗦!”南宫烈焰也道。
“好吧!”五龙五人苦逼着张脸,谁叫他们没南宫兄弟武功高呢?便依言在太阳下扎起马步来。
“扎一个时辰先!”南宫烈火道,然后往一处亭子看了看,带着南宫烈焰去那边打个囤。
由芳去小院看绝代,绝代不敢离开小院,两人便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聊天。
“绝代,男后知道我们的事了吗?”由芳红着小脸问。
绝代摇头:“我没说。”
“为什么不说?”由芳紧张起来,绝代不会不想告诉岑霜吧?
“你别着急,我是想等我们成亲那日再告他。”绝代刮了下由芳的小鼻子道。
由芳脸又红了,欢喜得低下头去:“谁要嫁你了?”
绝代也急了:“你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由芳心中幸福不已:“我逗你玩的呢,我当然愿意嫁给你啊!”
绝代将由芳搂进怀中,道:“你这丫头,原来是吓我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由芳点头:“我相信你。”
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就连高昌也去溜凤血命他养的那只大狗了。
拉着那只大狗在御花园溜弯,惹来一众太贱围观。
“高总管,这只狗好威风啊!”太监甲道。
“那当然,这是皇上养的狗,自然威风!”高昌满脸得意答道。
太监乙又道:“高总管,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高昌下巴一扬:“皇上赐名瓢虫!”
“虫?”众太监捂嘴偷笑,这只狗这么大,竟取了个瓢虫的名字,哈哈哈,太好笑了!
“大胆!”高昌见众人都在偷笑,不由得怒吼一声。
众人赶紧低头,不再笑了。
“皇上的圣意你们也敢嘲笑?都活腻了?”高昌扫了卑躬屈膝的众人一眼,威严道。
“奴才不敢!”众人齐道。
“不敢最好,小心你们的脑袋!”恶狠狠说完,拉着瓢虫神气地离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低声笑了起来。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起来,已快到中午时分,见除了几个守门的宫女外,便没见到其他人,他顿时有种成了孤家寡人的感觉,派了个小宫女去绝色宫看岑霜回去了没有。
小宫女很快回来,但先进门的却是由芳,她朝凤血禀道:“皇上,男后带着太子出宫了!”
她本和绝代在亭子里聊天,岑霜抱着太子说要出宫,便把绝代给叫走了,她赶紧回来禀报凤血。
“出宫!”凤血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杯刚喝了一半的水全洒在了身上,却不顾身上的水,朝由芳吼道:“马上去找司徒秀四人,让他们给朕滚回来,还有备马车,朕要出宫!”
由芳吓得两腿直打哆嗦,带着人一溜烟地跑了。
由芳让宫女们分头去找,皇宫轰动起来,四处在找人。
司徒秀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随便抓了个宫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宫女急得两眼发花,定眼一看,这不就是要找的人吗?赶紧朝司徒秀行了一礼道:“司徒统领,男后出宫了,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在找您们呢!您快跟奴婢走吧!”
司徒秀心中一紧,完了。
然后不顾宫女,飞身而去,落到司徒月房间门口,猛地推开门道:“月儿,皇上发飙了!”
司徒月正绣完手帕在得意,听到这话,帕子从手中滑落,猛地朝凳子上跳了起来,道:“姐,快走!”
姐妹俩边跑边用轻功,往圣血殿而去。
南宫兄弟正在和五龙说武功招式和内力,由芳急急跑过来道:“你们原来在这里,皇上发火了,快走……”却是话还没说完,南宫兄弟已经没影了。
由芳一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顾不得吃惊,赶紧追了上去。
五龙相视一眼,不会又学不成了吧?
凤血刚换了衣服出来,司徒秀四人就回来了,他走到四人面前怒道:“一个个地都死哪去了?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就回凤临门去!朕就睡了一会儿起来,个个都不见人影,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啊?”
司徒秀四人低着头,不敢答话,心中却在嘀咕,你才睡了一会儿吗?都睡一上午了,我们要是不把你当皇帝,我们会吓成这样?
“皇上,马车备好了!”这时由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禀道。
她可不希望凤血和岑霜分开,这样她和绝代也要分开了!
“出宫!”凤血看了四人一眼,大手一扬,扬袍而去。
司徒秀四人赶紧跟上。
凤血上了马车,便命车夫赶车,司徒秀四人上了马,快速追了上去。
一路飞驰而去,守门的待卫知道是凤血的马车,并没有挡,齐齐跪地大呼万岁,然后马车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面前飞过。
众人疑惑不已,皇上这么急要去哪?
出了宫门,凤血的马车在街上飞速而行,惹得街上的百姓纷纷探头让路,这刚让开,又来了四个骑马的男女,同样飞奔而过,百姓吓得魂都掉了。
心想这是哪来的恶霸,凤都又没安宁日子了!
出宫是出宫了,可是岑霜能去哪儿呢?
凤血撩开帘子,四处扫视着人群,岑霜在凤都根本没有朋友,能去哪?
正在街上找着,突然看到一家酒楼,若大的醉月楼三个字印入眼帘,凤血眸子睁大,渊城的醉月楼?
但他没时间下去看是不是渊城的醉月楼搬到凤都来了,他得找岑霜。
他让司徒秀四人分头去找,不要跟着他,司徒秀四人便分开去找了。
下了朝没吃早餐,出来时还没吃午饭,一直找到太阳快落山了,也没找到岑霜的身影,古代又没有手机,不能打电话,这样找人得把人给找死了。
凤血身体又饿又累,心中是又气又怒!
这个霜儿,昨晚什么事都没了,今天还出什么宫?
正气着,司徒秀四人驾马来到他马车边道:“皇上,不用找了,男后在宫里!”
凤血又惊又喜:“霜儿回宫了?”
司徒秀苦着脸道:“男后根本没出宫,现在已经回了绝色宫!”
“什么?”凤血大喊一声,直接翻白眼,霜儿,你竟敢耍我!
凤血带着人回到皇宫,天已经黑透了,他又累又饿又气又怒,一路气冲冲地往绝色宫而去。
到了绝色宫,风华四人仍旧挡着他,不让他进去,凤血二话没说,点了四人的穴道,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