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转身,往自己宫中而去,她要打扮得漂亮些,等下宴会上让凤血惊艳!
凤血进了内室,对身后跟着宫人道:“去给本门主准备热水,本门主要沐浴!”
一路马而来,几乎是日夜兼程,都没好好洗个澡睡个觉,他要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睡上一觉,明天拿了解药回凤渊,他想岑霜了!
宫人立即点头而去。
不一会儿便抬了热水进来,还有人提着花瓣香粉之类。
凤血正喝完一壶茶,抬头一看那宫人正提着花瓣和香粉往屏风后去,他赶紧大声喊道:“站住!”
众人停下,转头惶恐看去,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凤血走到那个拿花瓣宫人面前,指着篮子里东西问:“这个是什么?”
宫人赶紧答道:“刚园子里采玫瑰花瓣!”
凤血又指向另一个宫中手中捧着香粉问:“这又是什么?”
那宫人也赶紧答道:“宫中皇族才用上等香粉!”
凤血一听不由得怒道:“花瓣!香粉!你们当本门主是娘们儿?给本门主拿走!”
“这些东西是太子殿下吩咐给凤门主准备,如果凤门主不用,奴婢会受到责罚!”两名宫人低头道,语气中是怕意。
“本门主不管,云初准备,你让他用,反正本门主不用,一个男人没有男人样子,用这些东西,回去不被司徒秀他们笑死?拿走!”凤血再次怒道。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用这玩意?
宫人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凤血眸中森寒,赶紧低头道:“是!”然后转身离去。
凤血又对提水宫人道:“把衣服和水留下,你们都出去,本门主不用你们伺候!”
穿过来到现,他一直是由芳伺候起居,但也是让由芳准备一个衣物而已,他从来不用女人碰他身子!
“是!”宫人把热水倒进浴桶中,放下干净衣服后,便婚退了出去。
凤血见宫人关门出去了,这才走到屏风后脱衣服洗澡,泡浴桶温热水中,他头枕浴桶上,想岑霜此刻做什么呢?
一个人站窗前发呆?一个人房里挑灯看书?一个人下棋?
没有自己身边陪他,他肯定很孤独,就这样跟云初来了出云国,都没回去和他道别,他那么小气脾性,不知道有没有生他气?
霜儿,你别生气啊,明天我就回去了!
这样想着,他差点睡了过去,直到水凉了,他打了个冷战,这才惊醒,从浴桶中出来,穿上干净衣服往大床上一躺,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眼睛仍旧睁不开,他模糊地听到门外有人叫:“凤门主,太子殿下有请,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请您去泽露宫!”
凤血翻个身,继续睡觉,完全忽视掉外面叫喊。
外面宫人见里面没声音,接着再道:“皇上皇后众位娘娘都到齐了,就等凤门主一人了,凤门主起来,容奴婢为你衣!”
凤血正睡得香,却被吵醒,本就心头烦躁,可外面人没完没了地叫,他不由得怒吼道:“给本门主滚,本门主说过,本门主睡觉时候,别来打扰,滚!”
凤血还以为凤临门,也不知道是哪个活腻了忘了他说话来吵他睡觉!
外面宫人吓得赶紧跑了出去,对来请凤血宫人道:“他睡觉,不肯起来,发了很大火,你去回太子殿下一声,看如何处理?”
云初派来那宫人往里面探了探头,惊讶不已,只得点头,转身去回禀云初!
外面终于静了,凤血埋头再睡!
没过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凤门主,太子殿下亲自来请你了,你起来!”宫人不明白,太子殿下竟然这般纵容这个男人,竟然亲自过来请他!
里面静如死寂!
宫人黑了黑脸,接着再喊:“凤门主,若你再不起来,将治你藐视皇恩之罪……”
却——
宫人话还不说完,什么东西砸了门上,然后凤血怒吼声传了出来:“滚!”
宫人吓得全身一抖,不敢再叫。
云初嘴角抽了抽,顿了一会儿,对宫人道:“好好守门口,凤门主醒来即刻禀报本太子!”说罢转身离去。
宫人不由得惊诧,这凤血是何方神圣,让太子殿下这般纵容他?但太子殿下既然这样吩咐了,他们就只好听吩咐好好守门口。
云初出了凤血独澜小院,转头看了里面一眼,摇摇头往泽露宫去。
“什么?不肯起来?”出云国皇帝云烈大声怒道,差点从龙位上跳起来:“他只是凤渊一介草寇,入了我出云国皇宫,我出云国设宴款待,他却睡觉不肯起来,岂有此理!”
云烈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张四十多岁脸被气得扭曲,他看上去极为强壮,神色透着睿智。
“皇上,不要动怒,先听初儿说完!”一身华贵宫装,面色和善皇后和蔼劝道。
云烈看了皇后一眼,压下怒气,依言坐了回去,粗声道:“你说!”
云初朝云烈帝拜了一拜道:“父皇,如此不妨让他睡,等他睡醒了我们再宴请他!”
“什么?还让他睡?”云烈帝恨不得现就把凤血从被子里提起来。
“没错,父皇管信儿臣,凤血一定不会令您失望!”云初胸有成竹道。
“对,父皇,皇兄说得没错,那人确实不凡!”云霞也道。
云烈帝与皇后相视一眼,他们女儿何时这样夸过一个男人,难道这个叫凤血男人真有那么出色,让他儿子女儿纷纷青眼相待!
看云霞那神色与语气,是对凤血有好感,女儿终于看上一个男人了,罢了!就由着那个男人睡吧!
云烈帝点了点头道:“明天让他给朕请罪,今天就依着他了!”
“谢父皇!”云初拜道。
“既然他没来,你们也散了吧,朕还要去批阅奏折!”云烈帝说罢起身扬长而去!
皇后看了云初一眼,亦跟随而去。
众妃嫔皇子公主不由得心头不平,这凤血是何许人?让皇上太子都这般纵容他,他不来了,连宴席也散了?
一个个都失望走回了宫,心下对凤血都多了份心思。
凤血还睡梦中与周公下棋,全然不知他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出云国皇宫,未见其面,他已引起了轰动!
皇帝设接风宴,凤血房中睡觉二请不出,太子与眼高于顶云霞公主纷纷为他解围,皇上竟为他散去宫宴!
历史稀奇事莫过如此了!
凤血再醒来,已到了深夜时分,他伸了个懒腰,迷糊道:“由芳,本门主饿了!”
没有人回话。
他睁开眼一看,这才想起来他出云国,他记得云初好像说过要给他设宴接风,好酒好茶招待他,为何没有人叫他?这个云初!
房间里点着蜡烛,火光微黄,让人觉得暖暖!
他掀被起床,看到床边放着衣服,裹着金边上等红绸,价格不菲!
他暗道,这个云初倒挺大方!
他拿起衣服穿上,满身贵气,让他顿时喜欢上了这衣服!
他打开门出去,见门口守了一众宫人,个个都像霜打茄子,有气无力,他不由得问:“你们怎么了?”
听到凤血声音,这些打瞌睡宫人立即惊醒,吓得求道:“凤门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饶命?饶什么命?
凤血不由得奇怪:“赶紧弄吃,本门主饿了!”
“是!”宫人立即散去准备吃。
嘿!怎么好像很怕他似,他不过睡了一觉起来,他就成了野兽了?
其实宫人眼里,凤血比野兽还吓人!
没过一会儿,宫人们就端了各种好菜上来,摆满了整个桌子!
凤血见没有酒,不满道:“酒呢?”
“酒这里!”云初声音响起。
凤血转头看去,见云初捧了坛酒门口冲着他笑。
凤血招手让他进来:“拿过来!”
“好!”云初点头,捧着酒走了进来,交给宫人,让宫人装酒壶里,他对凤血道:“这是我出云国珍藏佳酿,名叫十里香,只有有贵客之时才会拿出来款待客人,为你设宴席上就有这酒,可是你没去,本太子只好拿过来给你!”
“你们有设宴吗?”凤血一屁股坐凳子上,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一众宫人听到凤血这话,都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你不知道?”云初亦满头黑线!
凤血摇头:“不知道,我梦中与周公下棋呢,哪知道?!”
云初摇头:“本太子算是知道了,凤门主果真与常人不一样,难怪本太子对你这般不舍!”
“别说得你好像爱上本门主了一样,本门主只喜欢霜儿,你没戏了!”凤血不要脸道。
云初闻言开心地笑了:“凤血,如果真能让你喜欢,即使你是男人,本太子也觉得是三生有幸!”
凤血看了云初一眼道:“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这时正有宫人持了酒壶过来,给凤血倒了一杯,然后又给云初倒了一杯!
“嗯,果然很香!”凤血闻到酒香不由得赞道。
“那自然是,我出云国国酒,岂会差!”云初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去参加凤蓝帝寿诞那次,他去凤临门拜访凤血,凤血便说了这么一句:那是,本门主所住之地,岂会差!
那时候,云初便被凤血气魄所震撼,如今从他口中不经意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让他不由得一惊,他向来谦虚,行事低调,亦会隐藏锋芒,却与凤血待久了,不知道不觉地竟被他感染了,竟也这般狂妄起来!
他失笑!
“你笑什么?”凤血端起酒一饮而问云初。
酒入口,满嘴清香,入喉,冰凉沁心,果然是好酒!
云初摇头:“没什么,来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凤血端起宫人已为他倒满酒怀,与云初碰杯:“谁怕谁!”
说罢两人皆仰头一饮而。
畅!
云初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与人这般痛饮过,皇宫这么多年,因为他身份特殊,他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平日里是不饮酒,母后说酒会坏事,让他少喝,父皇不喜欢喝酒人,所以他总是记得母后话,即使有宴席也只饮一小杯。
今夜却特别想与凤血喝酒,即使喝醉了,他亦不怕,人生遇一得心人,何其难,虽然凤血不是同样这般对待他,但他肯与自己喝酒,已经很好了!
他有时候真很羡慕凤血,可以我行我素!
义无反顾地爱同是男人岑霜,无法无天行事作风,天不怕地不怕气魄,即使是他出云国,亦睡得雷打不动,还敢弃父皇为他准备接风宴不顾,事后只道句,你有为本门主设宴吗?
何其狂?
何其傲?
何其霸?
只有凤血,天下只有他能有这种气魄!
难怪那么倨傲清华岑霜都会为他所动,这样男人,谁不心动,谁不敬佩,即使是男人也忍不住为他风华气度所折服!
他再举怀与他碰杯:“凤血,若此生能与你并肩天下,本太子再无遗憾了!”
凤血笑道:“本门主身边,除了霜儿,谁都是多余,云初你要站,只能站本门主身后!”
“为何是身后?”云初放下酒杯问?
“因为,本门主不喜欢别人站本门主面前!”凤血重重放下酒杯道。
不喜欢!?
初眸中一惊,神色复杂!
沉了半响,云初恢复神情,不再说话,只是与凤血一杯一杯地喝酒!
直到喝到天亮时,两人都喝醉了,宫人只好将云初送回了宫!
错过了上朝,请安,带凤血给云烈帝请罪时间,云烈帝发了极大脾气。
云初酒醒时,已到了下午时分,他单膝跪云烈帝宫中道:“儿臣昨夜被凤血周身气魄感染,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父皇怒罪!”
云烈帝挑眉,语气中是质疑道:“他果真有这么大本事,让一向不饮酒太子大醉?”
云初脸上有一丝傲气,大声答:“确有这本事!”
“那好,朕就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云烈帝说完,起身抬步出了殿门,往凤血独澜小院而去!
云初一惊,赶紧跟上,这个时候,凤血恐怕还没醒,若是冲撞了父皇,父皇一气之下杀了他,自己这么久努力都白费了!
云烈帝走到独澜小院时,一众宫人都守门口,没见凤血人影,云初说,那是个身着如火红衣,张扬妖魅男人,这些人中,哪有红衣男子?
他不由得大吼一声道:“凤血人呢?”
宫人立即跪地低头惶恐回道:“凤门主还睡觉,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还睡?他昨天睡到现,还没睡够?给朕叫起来!”云烈帝对凤血贪睡感到惊诧!一个只会睡觉男人,会特别?是特别能睡吧?
云初却心头咯噔一下,想到昨晚情景,凤血若破口大骂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凤血怒骂声就响起来了:“给本门主滚远点,都聋了吗?本门主说过,睡觉时候,不要来打扰!”
云初脸色大变,赶紧向前跪地求道:“父皇怒罪,凤血脾性放荡不羁,又落为草寇,性子很野,父皇请饶恕他,父皇先请回宫,儿臣一定把凤血带过去给你请罪!”
云烈脸黑如炭,怒道:“即使是草寇来了我出云国亦要入乡随俗,这般藐视龙威,他难道真不怕死!”
“父皇怒罪!”云初差点想说,凤血就没有怕事,而且凭他武功,能杀了他也没有几个,他敢独自一人前来就足以证明他不怕死!但看到云烈黑着脸,他又将后话忍了回去!
“朕如何息怒?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野,来人,给朕开门!”云烈帝走向房间怒道。
云初起身向前,不敢再说什么,只希望凤血等下不要太放肆!
门被打开,云烈帝走进去,见凤血还床上打滚,抱着被子,睡得那个舒服。
当看到凤血那张嫡仙般脸,云烈帝心头一惊,果真是长得妖孽,难怪霞儿会看上他!
但如此放肆有何资格娶他霞儿?
他当即大怒道:“岂有此理,见到朕竟还不起来迎驾,亦不行礼,反了他了!”他朝宫人道:“给朕拽起来!”
宫人心头惧怕,但皇命亦不可违,两个宫人向前,要去掀凤血被子,谁知手还没碰到被子,就被一股极强内力打了出去,跌云烈帝脚下,痛得脸都白了。
云烈帝目瞪口呆!
云初亦沉了脸!
一众宫人面如死灰!
该死!
云烈帝拳头一握,指着床上凤血怒道:“朕命令你起来,再不起来,朕杀了你!”
凤血翻了个身打起呼来,完全无闻!
云烈帝气得头顶冒烟,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朕抓起来,如果反抗,当场斩杀!”
门外立即冲进来无数待卫,齐齐朝床上凤血冲去,可还没近身,已被打了出来,倒地上纷纷哀叫不已!
云烈帝气得脸都绿了,他发誓,一定要将凤血碎石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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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上班都辛苦了,希望看文能让你们轻松畅一下,是花花荣幸!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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