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感觉精神上微微有些疲惫。
“消耗精神么?”
宋渊若有所思,将茶盏放回桌上。
“不过幸好消耗不大,应该不会出现关键时刻取不出东西的的情况。”
……
茶楼二楼。
“禀告公子,我们已找到那个樵夫!”
厉鹰十三卫中的一人拱手道。
吴封志把玩手中玉牌的动作一顿,从楼下一个拿着糖葫芦、神色天真的稚童身上收回目光,转过头问道。
“在哪?”
“他就在这座小镇西边的一处偏僻院落。
没人看见他离开,他应该还在那处院落里,已经住了十多天。”
“将那处院落先围起来。
我要亲手了结那人性命。”
吴封志眼中杀意冰冷,缓缓道。
“是。”那人领命去了。
他低下头,摩挲着手中代表仙门弟子身份的玉牌,眼中浮现一抹追忆之色。
记得他六七岁时。
他们吴家来了一位脸色冷漠的中年道姑,说看到在街上偶然看到吴家的两个孩子根骨上佳、资质不凡,欲要收二人为徒。
当时他们吴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心中不愿,但见道姑气质出尘不似寻常之人,也没有直接明说而是委婉的表示。
他们吴家乃宁国江湖最顶尖的几大势力之一,家中藏武阁搜罗万千武学,家中的长子和长女若拜于他人门下,恐会堕了吴家在江湖上的威名,遭人耻笑。
那道姑神色漠然听了这话,没有再说,手中拂尘一挥。
旁边侍奉的一个婢女忽然身首异处倒在地上,伤口如被利剑斩过,鲜血流了一地。
吴家家主心中震动,作为宁国江湖上武功最高的几人之一,他居然没有看出道姑是如何出的手。
见道姑显示出这样一手诡异的武功,他心中动摇起来,正要开口和道姑商量收徒一事。
冷面道姑拂尘又是一挥。
尸身直立而起,脑袋被接回原处,竟当场起死回生!
吴家家主神色惊悚,看见这一幕知道遇上了神仙,连忙请道姑上座。
紧接将自己长子和长女叫来,飞快的叫他们磕头拜了师。
道姑说,现在磕头不算数,等回到山门后,要再进行正式的拜师仪式。
吴家家主说一切都依仙姑,紧接叫来自己的小儿子,也就是自己
他对道姑恳求说三子与长子、长女乃同胞所生,不知能不能一起拜在仙姑门下,修炼长生之术。
吴封志只记得,父亲在说完这句话后,那个道姑眸光微动,扫了怯生生依偎在父亲身旁的他一眼。
那一眼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乃至三魂七魄都全部看穿。
就像忽然被扒光了衣服、仍在冬天雪地里。
紧接那道姑收回目光,眼中又恢复那股高高在上、蔑视凡尘的漠然,看也不再看他一眼,嘴中不带一丝感情道。
“虽是同胞所生,你这三子根骨低劣,资质平庸,不堪造就。
和修炼一道注定无缘,强求不得。
正好留与你,继承你们吴家的武功和香火!”
说罢,那道姑站起身,说自己还有事,让他的长兄二人和家里人一番短暂告别后,带着两人走到院中,匆匆驾云飞走,似不愿在浑浊凡尘中再多待一秒。
他则在地上仰头看着那道姑带着他的长兄长姐驾云消失在天边。
那句话他记了很久,从幼时一直牢牢记到现在,刻骨铭心!
“不堪造就,和修炼一道无缘?”
吴封志眼中怒火和不甘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咬牙紧握着手中玉牌。
“我不信!
凭什么你单凭一眼就决定我的命运!
“鲸吞强身法,我势在必得。
它会助我更快的踏上修炼之路。
我一定会逆天改命,修成仙人给你看一看。
我吴封志不弱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