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关系,衣服脏了回家洗洗就好。”秦煊一边笑着回答,一边继续地帮忙。
少年刻意地加快了速度,这样大部分东西便由他收捡起来,在两个人的努力下,花了十来分钟左右,路面终于被大致的清理了出来,然后秦煊又将坏掉的夹板车搬到了一边。
阿婆感激地连连道谢:“后生仔,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阿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煊笑了笑:“不用客气的,阿婆。”随即又转头看着靠近一边街沿的地方,摆了满满十几米长的纸箱子和杂件,以及好几麻袋的瓶瓶罐罐。沉吟道:“不过阿婆,东西也不能就这么堆在这里啊。”
阿婆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一下子也不好带走啊。”
“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修这车的地方吗?”秦煊问道。
“有的,从这里往前走个一百来米,就有一家修车铺,我以前在他们那里修过。”阿婆有些累了,坐到纸箱上,指着一个方向微微喘着气说道。
秦煊欣喜地一拍手掌:“那就好办了,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人叫过来。”说着,转身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唉……不用,不用了……”阿婆在后面连连大喊,但她也追不上秦煊,只能看着他走远。
很快的,秦煊就带着一个中年修车师傅回来了,他手里提着焊接工具和用来更换的车轴。不一会儿,修车师傅就将夹板车的车轴重新焊接好,然后装上了车lún。
看到夹板车修复好,秦煊便上前将堆积着的东西重新一点一点地装载到车上。
那边阿婆却是暗暗苦恼,因为她发现重新换上的车轴比原来的要粗很多,虽然经久耐用,但价钱无疑要贵上不少,她心中有些心疼钱。不过人家少年人好心帮忙,她也不能说人不是,那不成恩将仇报了吗?
最终阿婆还是咬了咬牙,拉过修车师傅小声询问价钱。
修车师傅却哈哈一笑:“不必了,更换维修的费用那个少年仔已经给过了。”
阿婆吃了一惊,转头看着兀自流着汗搬运着东西的少年,感觉眼睛有些热。随后也上去帮忙。
两人搬搬捡捡的,花了二十来分钟,终于将所有东西都放到了夹板车上。然后秦煊不顾阿婆的推辞,打算帮着将车推回她的家。
少年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身后的一双美目看在了眼里……
…………
阿婆的家并不远,就在旁边的南昌街上,大概几百米的距离。
很快,穿过一条小巷,两人将车推回了阿婆的家,在一栋很是破旧的筒子楼里。
这算是颇具华国特色的住房建筑了,我们经常能在香江电影中看到。筒子楼四面围成“口”字,每一层都由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单间,每个单间大约有十几个平方米的面积,厨房和厕所甚至是开水房都是公用的。
不过筒子楼是内地的叫法,在香江这叫做“屋邨”,多作为政府的公屋,也就是提供给低收入者的廉租房。
秦煊把夹板车放到楼下一个角落旁,然后有些吃力地伸了个懒腰,笑道:“阿婆,车放这里就行了吧?”
阿婆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放这里吧。”顿了顿,感激地说道,“多亏你了后生仔,上去家里休息一下喝杯水吧!我还要吧修车钱给你呢!”
秦煊见此假意看了看手表,然后推辞道:“不了,阿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儿要来不及了,就先走了,钱下次再说吧。”
“这……这怎生好?这么麻烦你……”阿婆搓着手,有些局促不安,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秦煊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您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完对她挥了挥手,“阿婆,再见!”
“再见……谢谢你啊!后生仔!”看着衣服又脏又臭的少年洒脱地回身离开,阿婆眼中泛起了泪花儿。
却在这时,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顿时与秦煊打了一个照面。
秦煊一愣,这人他认识!
“秦煊,你怎么会在我家?”
“黄少杰,这是你家?”
没错,来人正是秦煊在满记的同事,那个老是看他不顺眼的黄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