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煊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唔……头好重!
为什么我全身都没有力气?
呕——
秦煊躺在床上,头脑昏沉,空虚乏力,恶心欲吐,感觉很是难受。
意识虽然还不是很清醒,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恐怕是感冒了,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在外边待得太晚,不小心受了风寒。
想要起来,但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平时很轻易的事情,如今却怎么也做不到。
嘭!
房门被推开,小敏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脆声道:“秦煊哥哥,起床了,妈咪做好了早餐等你下去吃呢!”却是小姑娘没见着秦煊下来,便主动上楼来喊他。
秦煊想说话,可是喉咙干涩难言,鼻息也很是沉重。
见他没反应,小敏不由走进房间,蓦地看到秦煊脸色通红地躺在床上,满头的虚汗,登时吓了一跳。
“秦煊哥哥!你怎么了?”
小心地伸出小手放到他的额头,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滚烫温度,瞬间急了,“哎呀!好烫!秦煊哥哥……你、你发烧了啊!怎么办?”
小姑娘差点急哭了,扭过头一脸惊慌失措地冲了出去,嘴里不停大喊:“妈咪!韩姐姐!不好了!秦煊哥哥发高烧了!”
扑通!
楼下传来凳子翻倒的声音。
随即韩湘菱和沈婶急匆匆地跑上楼来,冲进房间看到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少年,心中满是焦急和关切。
沈婶把手放到他额头上,顿时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头:“温度好高,得立即降温才行!”
“我房里有医用酒jīng和退烧药,我立即去拿!”韩湘菱转身跑了出去。
小敏跟在沈婶身后,噙着眼泪担心地问道:“妈咪,秦煊哥哥会没事的对吗?”
沈婶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放心吧,你秦煊哥哥只是感冒了,等烧退下来就没事了。”
小敏神色一松,眼眶中的泪水却是没有忍住滚落了下来。
“沈婶……”
这时秦煊恢复了一些意识,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沈婶坐在床边,摸着他的头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注意身体?这下吃到苦头了吧?以后啊可不能再这样不知轻重了,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说的虽然是责备的话,但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对他的关爱和心疼。
“我拿来了!”韩湘菱拿着药品跑进来。
“我来!”沈婶接过来,先拿出一片退烧药,小敏懂事地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沈婶将药喂给秦煊吞下。
然后用毛巾沾着酒jīng替他擦拭着脸、脖子、手脚、xiōng腹等部位,进行物理退烧。
冰凉凉的酒jīng擦拭在身上,令体内燥热的秦煊感到十分的舒服,不由地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有些暗淡。
秦煊慢慢醒了过来,感觉额头上凉凉的,好像是盖着一块湿毛巾,同时肚子里一阵阵抽搐,很是饥饿。
随即发觉身旁趴着一个人,缓缓转过头去,一头青丝映入眼帘。同时这轻微的动作也惊醒了青丝的主人,抬起头来,原来是韩湘菱。
韩湘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随后发现少年正看着自己,顿时惊喜地叫了一声:“煊仔你醒了?太好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烧总算是退下来了,要是再不退我们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菱姐,你怎么在这儿?没去上班吗?”秦煊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力气也恢复了不少,见韩湘菱陪着自己,不由问道。
韩湘菱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这副吓死人的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去上班?不只是我,沈婶今天也请假了,只有小敏我们让她去上学了。”
秦煊闻言心中一暖,同时也对耽误了她们的工作感到很是内疚。
不说韩湘菱,至少对于沈婶来说,请假一天就意味着拿不到全勤,这些奖金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卖鱼丸的她来说可不算少,这点秦煊十分清楚,但她仍然很干脆地请了假,顿时令秦煊内心非常感动,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少年看着韩湘菱的眼睛,真诚地说道:“菱姐,谢谢你们!”
韩湘菱嘻嘻笑着伸出一只白皙的玉手放到秦煊的头上,恶作剧地将他的头发揉乱,一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哎呀,你客气什么啦?既然大家有缘住在一起,自然是要守望相助啦。”
秦煊没有躲也没有笑,而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韩湘菱没趣地嘟了嘟嘴:“小pì孩装成熟,不好玩。”
这时房门被推开,沈婶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看到秦煊醒过来脸上带起了笑容:“煊仔你醒了?正好我给你煮了一碗粥,趁热吃吧。”
说着走到床头坐下,舀起一调羹的粥,先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秦煊面前,轻轻地说道:“来,我喂你吃。”
看着面前的白粥和她温柔的眼神,这一刻,少年突然有些想哭,连忙低头一口吞下调羹里的粥,以掩饰自己情绪的激动。
白粥温温的,并不是很烫,显然是沈婶一直在炉子里煨着,味道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