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那黑衣人反应,龙宣赫便已身形一晃闪身至那人身前,衣袂带风间大手已往墨柔然腰间一揽她入怀,急反手便又一掌重击在那黑衣人xiōng膛。
显然。那黑衣人轻功超凡,武艺却平常。
“相公爹爹…”墨柔然莲腮偎上龙宣赫肩头。
那黑衣人倒身退了几步,立定身。望着依进龙宣赫怀中的墨柔然眸光一暗,转而却又有两道凌厉冷光射在龙宣赫身上。
“给朕拿下!”龙宣赫轻揽着墨柔然退后了步,一行安慰着她一行怒目盯着那黑衣人朝后令道。
龙宣赫一声令下,无影率先飞身朝那黑衣人拿去。
“然儿,有没有伤着?”见无影上前拿人。龙宣赫心中略安,双手拉起墨柔然上下打量了番。捧起那略显慌惧的面庞切声问。
“没有…”墨柔然声音一哽,又缩进龙宣赫怀里。
“去,抓活的!”龙宣赫拧眉朝身旁站着的落无声喝道。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敢掳他的皇后!
落无声正凝眉细观无影与那黑衣人打斗,闻龙宣赫喝令,应了声“是!”扑上前去。
通红火把烈烈燃烧着,照得整个山顶通亮如昼。墨柔然自龙宣赫怀中回过头去,望着这平坦山顶,望着周围跳跃火光,望着身边双目满含杀气的龙宣赫,望着众侍卫团围圈中那场打斗…脑中忽现着类似的山顶,类似的火光通明,类似的黑衣打斗…
望着眼前似曾相识场景,墨柔然墨瞳突然放大,满是惊惧的望着落无声与无影将那黑衣人押跪在地,突然间喉头有如被一只大手如箍紧扼住了般,呼吸不畅,晕倒了过去。
“然儿——”
怀中人儿突然身如绵柳般在他怀中倒下不醒人世,龙宣赫一惊,抱了墨柔然飞步下山。
“然儿——然儿松手——醒醒——”
召阳宫里,方还躺床上处于昏沉之中的墨柔然,突然间蜷缩着身子将双手紧扼向自己咽喉,面上满是凄痛之色,不一时便扼得自己面色通红变紫。
她又梦魇了…
“然儿松手——”
床边龙宣赫见这情形,大惊之下急忙伸手去解墨柔然紧掐在颈项上的双手,奈何那一双柔荑此时却如一双铁钳般,他越是用力去解,她便掐得愈是用力。
“然儿然儿…别再掐了——”龙宣赫用力解开她双手,急将那已变得僵直的身子揽进怀里抱着,用力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心头一阵慌恐,坚毅如鹰的眸中忽闪着湿润浪花儿。
或是他厚实的xiōng膛令她感到温暖,或是他紧拥的双臂令她感觉安全…墨柔然身体渐渐舒缓了开来,面色亦渐渐恢复了过来。
“哇——”怀中人儿动了下,忽然间就哭了声。
“然儿…”龙宣赫忙松开她,未料,墨柔然抬头一看到他,“啊”的一声惊叫,双眸立时变的惊恐往后缩着身。
“然儿,是朕,是相公爹爹啊…”
“不要过来——你掐我——你掐然儿脖子…”
墨柔然向后缩着身道,眼里的惧怕令龙宣赫心中刺痛。
“你掐我脖子…还不叫我找爹爹…”墨柔然哭诉道。
“什么?”龙宣赫眉头一锁,愕然望着床内蜷缩的墨柔然。
墨柔然抱膝落泪,仿佛十多年前那个稚嫩的小女孩儿般呓语道:“相公爹爹不是爹爹…为什么爹爹不要然儿了?”
龙宣赫闻之心头又是一震。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来,他分明看她已渐渐忘却那个男人,分明已渐渐忘记再问那个问题了…
“禀皇上——”
“那刺客呢?”
“属下无能,方才因见娘娘突然昏厥,一分神间…让他跑了…”
“什么?给朕找——”
ps:
有童鞋说觉得墨柔然都十四岁了还不知相公是什么,太过yòu稚,可对于一个长期圈养宫庭,久不接触人文教化,又被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宠溺着,墨柔然的这些无知,不懂,并非是她真的不懂,不知,只不过长期生活在龙宣赫周全保护下,没有意识到罢了。
就如有些亲属关系,我们虽然知道是怎么茴事,却因从未接触到过而对那种关系在脑中没形成意识,因而一时不懂得如何称呼,如何区别。
可能柔解释的含糊了些,望亲们能自己体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