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妃宁察觉到身边的人在笑自己,脸色一愠,“谁让你这么晚还过来,被人看到了就说不清楚了。”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时溪一点自带流量的自觉都没有。
“我跟你就没有什么事是说的清楚的。”顾妃宁真的是顺嘴说的,她跟时溪之间的事情太麻烦,真要说出来分分钟就要上头条和热搜,还是大爆那种。
话倒不伤人,但是她的态度就有点让人介意了。
时溪又不傻,顾妃宁对他充满了戒备,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从生日宴上他才发现,顾妃宁的这份戒备只针对他一个人而已。
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爽,顾妃宁的话就让他更不爽了。
抓住顾妃宁的胳膊把人拉了回来按在墙上,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说,我跟你什么事说不清楚了?”
在这狭小的玄关,顾妃宁冷不丁的被时溪给压在了墙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的有点犯规了,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落在自己脖颈处了。
太近了,近的大概只要微微一低头,便能跟上次一样把嘴唇贴了过来。她有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周身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了,感觉室内空调好像也不管用了。
“被……人看到了,不太好。”顾妃宁说的事实,没拍到就出cp了,被拍到不是要坐实恋情,还是在酒店这种地方。
“有什么不好的?”时溪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今晚他们整个团队都住在这家酒店,他根本就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顾妃宁憋了一句话,“毁……人清白。”
“我跟你……”时溪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忽然就好起来了,“我跟你什么时候有清白了?”
从他认出她那一瞬间开始,清白两个字就离两个人而去了。
当年的事可以说是意外,不过意外多了,就会变成事实。
他盯着顾妃宁紧紧咬住的嘴唇,有点想捏着她的下巴,把这被咬的泛白的嘴唇个解救出来。一起发生过的夜晚,对顾妃宁来说算什么,他不清楚。
但是对他来说,那是他成人以来,收到的第一份成人礼,也是他曾经最为失落的时候收到的最好的安慰。那天不仅仅是顾妃宁心情不好,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碰到一起,居然意外的合拍。
虽然第二天对方就消失了,但是就算过去好几年了,那份记忆……依然想起来都让人血液沸腾。那蚀骨销魂的滋味总缠绕在心头,再遇到对方后便再也压制不住了。时溪自认自制力在同龄人中算非常优异,娱乐圈最不差的就是美人,有利可图的示好也好,只求一夜春宵的也有,他以为自己之所以能杜绝这些诱惑,只是因为他爱惜羽毛。
原来在遇到顾妃宁之前,他也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会一触即溃。
顾妃宁哪里知道时溪现在在想什么,脑子里全都被时溪那句“我跟你什么时候有清白了?”给占据了,一时间脑子也跟着乱了。
语气也变得没有底气起来,穿着小熊睡衣的人说话也实在是没有杀伤力,“最起码也应该避嫌。”
时溪都不忍心跟顾妃宁说重话,明明是她把自己给推的远远的,却让他有种自己在欺负她的感觉。时溪本来还坦荡着,现在这份坦荡全被顾妃宁给折腾没了,他现在就是心怀不轨了。
顾妃宁微微低头的时候,耳边的小痣让人有着忍不住想亲下去的冲动。
如果不是他能忍,理智这根弦估计早就崩了。
“真要避嫌,你就不应该把我拉进来。”时溪的视线落在那颗被碎发遮挡的若隐若现的痣旁,像是被蛊惑般忍不住抬头轻轻捧住对方的脖子,指尖微微滑过那小片地方,惹得顾妃宁一阵颤栗,话也说不全了。
“归根结底……那也是你不该这么晚来找我。”真要追究起来,那也是时溪不对,顾妃宁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想要避开时溪的动作。
知道对方抗拒自己,时溪收起自己不安分的视线,也撤回了撑着墙壁的手,转而把刚刚进来的时候顺手放在玄关隔断上的文件递给了顾妃宁,先把他自己的清白找回来再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进来,只是打算把东西给了你就走的,最多耽误你五分钟。”
言下之意就是顾妃宁误会了他,还怪他毁她清白,这个锅他当然也不能白背,日后慢慢算。
顾妃宁看着时溪递过来的文件也有点诧异,是她误会了?
“这是什么?”
“我写的音乐剧,想找你参演。”时溪捡起自己的坦荡,把视线从顾妃宁的身上移开,“因为是我自己想做的,暂时还只有一个雏形,所以也没跟别人说。”
“那……为什么跟我说?”顾妃宁翻了一下文件,有一些照片,还有一份稿子,还有一个u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