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任仇这一番话显得自己大度得体,还间接就等于说是苗笙的地位也就跟钟家的丫鬟一样,只不过是个连客人都算不上的寄居者——苗笙侮辱了主子钟任仇,钟晖邦身为一家之主又亲自扇了她的耳光,地位连柳翩翩母女都赶不上了。
钟启看了一眼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打的苗笙,畏惧钟晖邦不在帮他引荐,赶忙道:“可否请几位仙人道长测试测试我的资质?虽说我幼年曾被测出双灵根,但属性并不明显,也有可能有误差,若是能得到诸位道长的帮助,钟启自当感激不尽!”
钟晖邦想,如今柳绵十有□□是不可能入得了这些厉害的宗门了,钟家的下一代也就只有钟启一人还有些希望了。这可是正事。他没有再追究苗笙的食言,反过来一想,若是钟启真的能修的一身修为,等到孝期一过,他定然要把这钟家的位子早早的给钟启留下,苗笙此时说出这些昏话也不算太可恶。
他想通之后,立刻就请求几位道长给钟启测试一下,让下人按照道长的吩咐熬制出几碗成年测试时必须要喝的“清定汤”。
钟老夫人给柳翩翩使了个眼色。
柳翩翩会意,找了个机会,中途截下清定汤,把先前钟老夫人给她的药粉撒入清定汤中,有些紧张的等待着道长们给出的测试结果。
这清定汤是用来帮助理清需要测试之人的灵根和经脉,方便判断出灵根的数量、强弱和属性。因为灵根决定着一个人是否能够有能力被招揽,所以要格外小心谨慎的进行测试,由于每一门派的侧重不同,所以测试的方法也不太相同,清定汤的熬制材料也不同。
因为同时有好几个门派在场,众人都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确定出钟启到底可以被哪个宗门看好,但钟启只喝了三碗清定汤之后,剩下的几位道长就连连摆手,说是不必再进行测试了。
钟启对于自己的灵根还是很自信的,并不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灵根出了什么问题,便问道:“几位道长可是觉得有些劳累?咱们不妨休息休息再进行测试?”
一位刚刚给钟启做完测试的道长也不再委婉,直来直去道:“这位公子的灵根杂乱,倒不是不能修行,但我们华抠宗的入门规矩严格,公子的条件不符合,贫道也无能为力。”
钟启不可置信,大力抓住那道长质问道:“不可能!我娘说我天生双灵根,怎么会灵根杂乱?双灵根又怎么会杂乱!”
那道长掰开他的手,说道:“小孩子刚刚出生时做的测试会有偏差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公子确实有水、火灵根较为凸显,可能是幼时其他的灵根还未被察觉出来,这才断定公子是双灵根。”他安慰道,“公子若是潜心修炼,好生利用那凸显的水、火灵根,也能小有成就。”
“小有成就?!”苗笙尖叫道,“我们才不要什么小有成就!一定是你法力平庸,错看了小启的灵根!若小启真的是杂灵根,他出生当日就能被查出来,何须等到如今!”
道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面子,很是不高兴:“贫道已经讲明,若是不服,可再请别人来测试。”
钟晖邦面露难堪,有些恐慌钟家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与华抠宗交恶,扯了一下苗笙的袖子,示意她赶紧闭嘴。
苗笙笃信钟启一定是双灵根,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钟任仇和看笑话的柳翩翩母女,指着他们说道:“一定是他们搞的鬼!肯定是你们给小启下毒了!你们一个废物,一个学艺不精,嫉恨小启天资聪颖,所以下毒害了他害得他灵根被毁,变成了杂灵根!”
虽然苗笙猜的很对,但别人只觉得她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找借口,都不信她说的话,而且毁掉灵根的丹药实在稀缺的不得了,况且就算有人真的找到了丹药偷偷让钟启服下,钟启也会因为灵根被毁而有痛感,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下了药不自知。
钟老夫人拍了拍手道:“你可真是会演戏!先是骗得我儿的信赖,说是有什么双灵根,”她话说的朦胧模糊,不想让别人得知苗笙与钟晖邦的关系,“现在被当众查出来你蹩脚的谎言,又放过来诬陷是别人害了你儿子,真是会算计的很呢!”
钟晖邦一惊,竟是有些疑信了钟老夫人的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苗笙和钟启,似乎在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他们mǔ_zǐ二人骗的团团转。
在场的几位道长坐的有些不耐烦,思考着要不要告辞。他们先前想着得了钟家的好处,顺便在收一个灵气十足的弟子回去,一举两得,不费时不费力。这下倒好,瞧了钟家的秘闻,要是别人走漏了风声自己还有可能被怀疑,还白白给人测试了半天,竟然毫无收获。
钟老夫人和钟晖邦对着几位道长好一个道歉,刚刚夸下口说要送些丹药灵草,想着与几位道长打好关系,就听一个女子哭咧咧道:“恳请老爷替苗夫人做主!钟启少爷确实被奸/人给害了!”
钟任仇回过头去瞅了瞅跪在地上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依巧,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的夏桃一眼。
夏桃点点头,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依巧身后被人扭着跪在地上的另外两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