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看到我这样会担心的!”楚锦然摇摇头。
“我当然会担心。”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锦然急忙把手松开,看向郁向北身后。
郁向北的眼眸黯了黯,也直起身子转身望去。
陆琛年就站在门口,浑身冰冷强大的气场全数散发出来,脸阴沉沉的,眼眸像是沉积了已久的深渊。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在郁向北面前站定。
“我第一次,放下我的占有欲,让然然去追寻自由,她说和你是朋友,那我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再吃醋,可是你呢?这就是你给我看到的?就一晚,一晚的时间,你看看我的然然成了什么样子?!”
陆琛年冷冷的开口,嗓音沙哑又冰冷,夹杂着隐隐的怒火。
“陆总,我也很抱歉。当时我去停车场开车打算要送锦然回家的,没想到就是那几分钟的时间锦然就遭到了伤害。我会负责,负全责。”郁向北道,“难道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伤害锦然的凶手吗?”
“那个也很重要,但是我更心疼我的然然!”陆琛年竭力忍耐,“那个问题我会去查,可是我倒想问,为什么要留着然然一个人在那等你?!”
“锦然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晚上也走了一晚上了,脚很累,我想着宾客们都还没有散完,在那里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我也只是去了几分钟……抱歉。”郁向北诚恳地道歉道。
“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我可以捅你几刀然后再和你说抱歉吗?!还有,你该道歉的人并不是我。”陆琛年白了他一眼走到楚锦然的床边坐下,检查她的身体,越检查脸就越黑。
“对不起,锦然。”郁向北内疚道,“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的。”
“没事,没关系的,又不是你派人来伤害的我,不必自责。”楚锦然摇摇头道。
“郁总还不走吗?”陆琛年开始下逐客令,“然然需要好好休息,还有,明天然然可以请假的吧?”
“嗯……当然。那锦然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郁向北依依不舍地道别,慢吞吞地离开。
看到郁向北离开之后陆琛年才收起了冷漠的强大气场,只盯着楚锦然看,看得她开始发毛,避开他的视线。
“笨,都不会呼救的吗?”陆琛年替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盖上,摸摸她的头叹气,“离开你一天都不行,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我……我又不知道的啊,那谁知道会有这种意外……这毕竟是意外嘛……我也没什么事……”楚锦然弱弱地道。
“这叫没什么事?那什么才叫有事?嗯?你告诉我?难不成要……”陆琛年有些激动,却没说完,只闭了闭眼,平复情绪。
“不要生气嘛……”楚锦然伸手去摸他的眉头,却被他避开。
她的手僵了僵,有些委屈。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握住,慢慢的塞回了被子里:“笨,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你真的是,总让我担心。”
她的眼泪顿时涌上来在眼眶里打转转。
“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痛?”陆琛年慌了手脚。
她只是摇摇头:“没有,只是很开心。”
“是不是笨?受伤了开心些什么?”陆琛年别别扭扭的道,“对你好点你就开心成这样,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是有你在呢么。”楚锦然笑笑,手又从被窝里伸出来,握住他的手。
陆琛年这次没动,任由她握着,想了想才又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
郁向北靠在病房门外,表情孤寂又落寞。
这是一场失败的“婚礼”吗,上帝连他这样偷偷的幻想都不允许,都还要剥夺他短暂的幸福和虚幻的梦。
他握紧拳头,听着病房里他和她的甜言蜜语,他的关心她的撒娇,像是一把刀在他心上捅了又捅。
他不会放弃,即使是这样。
……
楚宅。
周玉秀紧紧握着电话:“什么?!又没成功?!说真的我开始怀疑你们组织的专业性了,这次就她一个人,陆琛年不在身边,你们都不能得手?!我要求退款!”
听筒那边的人怒道:“夫人,请不要忘记我们因为您的事损失了两名重要的杀手,而且我们组织已经在被查了,两条人命还不够您支付的金额吗?!”
“可是你们没完成任务!”周玉秀崩溃吼道,“当初可是签了合同的!”
“合同吗?呵,夫人未免太单纯了。”那边的人冷笑道,“很抱歉,夫人,您的任务我们没办法完成,虽然没办法退给您全部的金额,但是还是能退给您30%的。因为我们有两名成员牺牲了。”
那边的人顿了顿继续道,“还要告诉您的是,以后关于您的任务,我们不会再接了,请您另寻高明吧。”
那人说完便挂了电话。
周玉秀再打过去,发现已经是空号了。
气得她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叮铃铃——”电话又一次响起。
她生气地接起:“喂?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周玉秀周夫人?我想您应该对我的声音一点都不陌生吧?能跟我说说您的主意是什么吗?”
冷冽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
周玉秀吓了一跳,丢开电话惊恐的瞪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