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是皇后命太监小春子送过来的,烫金的字帖上写着她的名字和时间地点,显得很郑重。
凌瑶贵妃本来是拿定主意不去的,可是出了芸儿这件事儿,她想确定是谁在背后算计她,便有些动摇了。毕竟,现在不抓出来总是个隐患,那人就像蛰伏在暗处的毒舌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一口。这一口,也许致命的。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昊轩。他们mǔ_zǐ二人福祸相依,谁也离不开谁。
“你先回去吧,本宫再想一想,回头派人禀告皇后娘娘。”凌瑶贵妃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将小春子打发走了。
“你们说,这宴会我该不该去?”面前伺候的是她一向倚重的关嬷嬷和冬青,还有小海子正好进来换盆景,也无意中听到了。
冬青向来心直口快:“出了这样的事,娘娘自然是留在宫中比较安全。说不定那人已经设好了局等着您呢!到时候人多手杂的,万一出了事,还不是咱们吃亏!”现在大鱼还没有钓到,她自然不放心让凌瑶贵妃身陷险境。
只是,凌瑶贵妃派人紧盯着芸儿这件事,只是她们小范围内知道,其他人还以为芸儿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呢。甚至芸儿本人心中也渐渐放松了警惕,相信了凌瑶贵妃的话。现在冬青这话一说出口,关嬷嬷就警惕地看了小海子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凌瑶贵妃显然也察觉到她的失言,不过小海子也不算是外人,跟着她几年了,一直勤勤恳恳,从不居功,很是靠谱。便也没计较,而是接着她的话说道:“可是不把这个人揪出来,我心难安啊!这次宴会,没准是一个机会呢?”
小海子刚把一盆罗汉松放到架子上,听到这里,手一滑,差点将换下来的盆摔碎了。好在凌瑶贵妃正在说话,并没留意,他才暗暗松了口气。
隔了许久,关嬷嬷才说道:“娘娘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安全起见,还是不要以身犯险的好。娘娘的腰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别人想要害您,是防也防不住的。这种是非之地,还是少去为好。
不作就不会死,宫中无数先辈的血泪经验告诉凌瑶贵妃这个道理。虽然她心中另有打算,可是不得不承认关嬷嬷的担心有道理。为了一个还没有发生的危险,去主动碰触另一个危险,不是明智之举。
“嬷嬷说得有道理。不过本宫若是不去,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操作一番,看看那人能不能坐得住!”
很快丽德殿的人都知道主子准备去赴宴的消息。甚至其他喜欢拈酸吃醋的嫔妃也在心中期待着那天,这凌瑶贵妃分明就是坐不住了,听到皇上想要借此机会选妃,也要过去看看呢!
不管外面舆论如何,凌瑶贵妃是稳坐钓鱼台,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鱼儿没有钓上来,反倒捉到一对野鸳鸯。
自从她放出消息说要参加宴会开始,丽德殿就忙碌起来,为她量身缝制参加宴会的华服。芸儿那丫头,自从经历上次的事儿以后,做事麻利了许多,每天都要在凌瑶贵妃面前表现一二,以示自己的忠心。凌瑶贵妃自然也示以十二万分的信任与爱重,一时间芸儿在丽德殿风头无两,甚至可以和冬青媲美。